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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了半肩,美不勝收,繁華似到了極處。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錦瑟不跪了近一個多時辰,臉上的冷汗開始不斷的滴落。
陽光都都變成了乾澀的刀,一寸一寸割進肌膚,滲進血肉。眼被酷熱蒙的一層模糊,錦瑟撐在地上手不禁脫了力,人搖搖晃晃,差點軟倒在地。
幾乎就是同一瞬間,烏黑的鞭帶著尖利的呼嘯劈頭而下,她面頰上立時就出了一道血痕。眼前的薄霧迅疾溶散開,連同那燠熱腥鏽的血氣一同,讓錦瑟微微的眩暈。
“這就不行了。曾經,你給朕的皇室多少侮辱,今日,朕都要討回來。”
伴著話音,明黃的衣服在她的眼前晃過。
“這就是往日高貴的王妃,你和武王一起背叛了大理國,現在又有何臉面跪在這皇宮?”子涵手執的鞭蜿蜒頎長,淡淡的淺黑色,像一條蛇馴服在他的掌心。
因剛剛那一鞭揮的格外用力,蛇的信子上還有著點點的血滴。
“你要我怎樣,才放了段宇?”她努力的仰起頭,迎著陽光,習慣的微微的眯起了眼,語聲冷然。
“段宇,你哥哥是嗎?”子涵開始笑,逐漸俯身,“你這對亂淫的狗男女,我倒是很佩服你,現在還敢來給他求情。”他的聲音很低,低到有些破碎,就連錦瑟也覺得聽得並不真切。
錦瑟對上了子涵的眼,他眼波微轉的時候流出桃花般的溫柔,手指一邊的巨大鑲嵌金邊的缸,“王妃身披鐵鎖,用玉碗將那口大缸注滿水,朕就放了段宇。”
說完,垂眸,隱在陰影處的面上只是那麼淺淺一笑。
陪著的夏戈爾心裡一驚,到底是跪下求情,“皇上,這朝中大臣上朝、下朝均從這經過,如果讓他們看見王妃身披鐵鎖,這……而且王妃心高氣傲,說不定……”
子涵的眼犀利如劍,無底,定定望注錦瑟許久,然後才輕輕翹起唇:“她還有什麼可心高氣傲的的,她現在是叛臣,朕何必給她留面子。她和武王當著眾大臣的面折辱朕的時候,她為何沒有想到朕也是皇室內的子孫。夏戈爾,朕要你立即去,讓大臣們都看看曾經的武王妃身披鐵鎖的樣子,告訴他們,無論是誰,只要起不臣之心,朕一樣殺無赦。”
“皇上,武王畢竟——”
子涵冷嗤一聲,打斷了夏戈爾的話,“他早就有了諾蘇族的公主,整個諾蘇和六昭都已經是他的了,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已經將她帶去過太和城。若不是被棄,她能回來?”
“可是,皇上……”
夏戈爾還想說什麼,卻被子涵一腳躥了過去,“饒舌的*****才,滾下去,誰也不許替她求情。”
夏戈爾面色變得鐵青,俊美的容顏扭曲成了猙獰,也不告退,起身離去。
錦瑟突然一聲輕笑,犀利如鉤。緩緩起身,眨也不眨的看著子涵,“身為大理國的皇上,你竟然動手打自己的臣子,成什麼樣子?鬥不過武王,現在拿我一個棄婦出氣,皇上真是好本事!”
子涵猛然覺得一陣惡寒,她說出了他心底最深的恐怖。
他狠狠的盯著她,恨不得挖開她的血肉,最後,還是笑了,“你只是不知死活,這個時候還能來教訓朕,不過沒關係,你很快就笑不出來了。朕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尾聲之紅妝敗顏
明黃的身影來了又去,一陣風似的。
錦瑟確實笑不出來了,明亮的眸子黯淡下去,低頭的瞬間,發出了類似嗚咽的呻吟。
是誰說,孽是長在彼岸的三生蓮,浴血的毒,誰也救不了。
回到後花園的子涵興致極高,排了歌舞,開懷暢飲。狂歌浪舞,酒酣耳熱的之際,最受寵愛的瑨妃一抬眼,就從他的眼裡看到了幾分狠厲,不由的就打了個冷顫。
石桌上,呈上了幾碟糕點,一壺芽茶。
子涵只覺得暖氣往臉上一撲,夾雜著一蓬香氣,原來每碟點心的中間還夾了一株新摘的菊花,每朵各異,怒放卻又不奪了點心的香味,應時應景。
只是一抬頭,就碰到了瑨妃的目光,他換了笑臉,繼而有些心不在蔫的聽著熱鬧的歌舞聲,臉上神情不定。
瑨妃忙上前,妝花的紗袖起伏間,手裡已經小心翼翼的夾起了一口糕點。
若是平日裡,子涵一定張口去接,可今日只是漫不經心的看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過去過少時辰了?”
瑨妃一愣,隨即明白子涵在問什麼,笑了笑道:“有兩個時辰了。”
子涵冷哼了一聲,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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