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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顫抖著,原本應該吐字不清的她卻清楚的一遍遍重複出了那個名字。一切都發生的那麼自然,明月飛速地奔跑著追上了那個身影,她拉住他的手深情地呼喚著:“慕白,慕白。”
那個男生轉過身來,明月如遭雷擊,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那不是慕白,是的,明月的手無力地垂落下去,慕白已經死了,被自己殺死了。淚珠大顆大顆地滾下,明月搖著自己的頭,嘲笑著自己的痴心妄想,你還期望慕白重新出現在你的面前嗎?一如既往的寵你,愛你,疼你,無論你想要什麼,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想辦法給你摘下來。她失魂落魄地離去,周身圍繞著濃濃的悲哀,幾乎要凝成了實質。
曾經的一幕幕在明月眼前浮現,和慕白第一次相見,兩個人一起在湖上划船,在櫻花樹下慕白抱著自己旋轉,兩個人第一次牽手,擁抱,親吻……漫天飛舞的花瓣,慕白單膝跪在自己面前,像西方童話故事裡的王子一樣,舉著鑽戒柔聲向自己求婚,自己當時一定笑得很傻很傻,明月臉上流露出無比苦澀的笑。
事情發生的很快,但是也是理所當然。明月身體內的毒液靠精神力包裹在脖頸,毒液會吸收明月體內的靈氣發展壯大,精神力將毒液和靈氣隔開。明月平時無論幹什麼,都會有一部分精神力控制著毒液的擴散,可是剛才明月心神失守,失去控制的毒液頓時在她的體內飛速擴散,明月體內的靈氣比起上一次剛甦醒的時候多了很多,毒液發作的症狀也加重了。
明月的身體沒過多久就陷入了烈火灼燒般的痛苦,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明月的腳步停了下來,她努力抑制著不讓自己的身體表現出明顯的異常,如果被周圍的人看出來,訊息很快會傳到媽媽的耳朵裡,媽媽一定會焦急傷心地。她緊緊地握住拳,長長地指甲已經深陷進了肉裡,
可是明月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因為身體的疼痛是這種疼痛的十倍,並且還在增加。
明月的力氣逐漸的被消耗,沒有一個絕對安全安靜的地方,明月無法將精神力全部調動起來對毒液進行圍追堵截。而且這個過程,應該會很長,她邁動著腳步,努力使每一步都很平穩,強作鎮定的向著自己的車的方向走去,那一個個優雅的腳步如同是在火焰中行走,在煉獄中起舞。
海的女兒走上陸地,擁有美麗雙足的代價是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刀刃上,明月寧願自己踩得是刀刃。
走過一面鑲嵌著玻璃鏡子的牆壁,原本下垂的雙眼在掃過鏡中的映像時差點控制不住地尖叫出來,她的黑色的眼眸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明月的精神一陣波動,毒液更加蠢蠢欲動,明月突然警醒過來,她低下頭把頭髮從後面放下來,又把它們往臉上拂了拂,透過有些亂的黑髮向外面看路。
雪佛蘭離自己已經不是很遠了,明月心情稍一放鬆,一陣透徹心扉的痛苦席捲了她全身。明月喉中響起一聲喑啞的嗚咽,馬上就被自己強行抑住。
明月咬緊了唇,血珠從牙和唇的咬合處漸漸深處,然後留下,殷紅的血配著明月現在慘白的臉,竟然顯出了幾分妖嬈。這一段路恰好沒有人,明月的頭揚向後面,那優美的頸項線猶如天鵝死前向著天空吟唱的最後一首歌曲,絕望而又悽美。
一個堅硬的懷抱抱住了明月,明月條件反射性地拼命掙扎。
“是我,你生病了嗎?”絲綢一樣嗓音進入了明月的耳朵,她停止了掙扎,眯著眼睛透過蓬亂的頭髮向聲音的主人望去,是的,她有印象,可是記不起他到底是誰。
男孩好像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似的補充道:“我叫愛德華,你暈倒後被卡萊爾帶回家,我還帶你去的盥洗室。”
“是你。”明月竭力轉動著被疼痛摧殘的變遲鈍的大腦,好半天才得出結論。
是他,他或許可以信任,明月心裡想道,疼痛越來越猛烈了,明月覺得自己可能走不到自己的停車位了。她撤去了支撐身體站立的力氣,倚靠在愛德華身上。
“幫我。”明月吐息艱難地說,“帶我,去,去你們家附,附近的森林。”
愛德華一手攬著她的肩,一手放在她的腿彎將她抱了起來,明月的身體在痙攣著,她堅持著要說:“不要,讓,別人看見,媽媽,擔心。”
因為沒有人,愛德華帶著明月風一樣掠過這段路程,明月沉溺於與痛苦爭鬥中,她一直緊閉著雙眼,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走過這段無人的路,愛德華把明月放下來,一手緊緊地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將明月的頭髮弄到前面遮住她的面頰。
“這裡有人,你能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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