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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華府裡的事我怎麼會忘?總不待見我的華煜、勤勞能幹的劉伯、廚藝高超的田師傅,還有……還有多時瀟灑淡逸,偶爾也會做些狠心事,做了又總自責不已的本性溫柔的大叔……我都是記得的,我分明都是記得的,可你當初為什麼就是不認我呢?”
“因為……”欲言又止地遮去眼中曾有的失落,大叔不解地笑問:“你為何……一定認為太醫院的李塵就是你的大叔?”
“我說過我記得,也許你平凡無奇的樣貌能瞞過他人,也許你刻意刻薄使壞的性子能欺騙別人,但大叔的本質沒變,記得太醫院裡第二次見面我就非逼你承認你是大叔嗎?你那時的語氣尖酸得傷人咧,你的諷刺更是讓我都懷疑你真的不是那個溫文爾雅的大叔了,但後來我使出殺手鐧,欺上你的那一吻……足以讓我認定你就是大叔!因為我記得!記得大叔的味道,涼涼的藥香……漫進口裡、心裡、記憶裡都是那股藥香……”
我的話讓大叔的眼神變得複雜,有感動、有欣喜、有激盪,卻也蘊著愁、含著怨、隱著妒,“你都這樣辨人?”
“我是動物呢,我的身體比我的直覺更敏銳,比我的理智更誠實,比我的記憶更精確,所以,如果你是因為覺得我忘了你而不肯認我,那麼只消一個吻,便可以喚回我對你的一切記憶,因為認出你的那一吻讓我重溫了華府的所有,第一個大叔頑性調戲我失愣恍神的吻,第二個大叔怒意懲罰我半推半就的吻,第三個……呵呵,第三個可是我離別贈禮你卻拒不收禮的紀念性‘吻禮’呢。”
因我一邊回憶而一邊綻放的笑靨不自覺於自己面上也感染出笑意,大叔情不自禁拉開我的笑容,“好一段時日不見,你的嘴卻變得這般油滑。”
“那……這樣的我……大叔喜歡嗎?”恍惚的笑容讓我激動地覺得這一切都夢幻浪漫得冒著粉色的泡泡。
我的問題驚得大叔一愣,笑容帶著窘迫的僵硬,他奇異地凝視我,“怎覺得你今日說話如此……不同?”
“因為這是夢啊!”我傻傻地笑著,因為這是夢,所以我才敢這麼肆無忌憚地問那個問題,反正這是夢,所以無論說了什麼話都不用有後顧之憂。
再次因我的話一愣,大叔瞭然頓悟地大笑,“原來這是夢嗎?因為這是夢,所以……”說著,大叔的臉緩緩湊近我,“你才會說那些話?”
調皮地伸手撥弄他近在眼前的鬍鬚,我放肆地笑了,“還因為我想念你的吻!”說完,也不管大叔有多吃驚就拽住他的鬍子想拉低他的臉,卻奇怪大叔的臉居然完全不受鬍子影響,分毫都沒有移動,反倒是我手中的鬍子越拉越長,不解地將手摸上大叔的下巴,我埋怨道:“早說鬍子剃了就不要留了,怎麼會長那麼快?害我想發揮它唯一的功用都不行。”
抓住我牽拉鬍鬚的手放置身體兩側,大叔的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拂過我的面頰,儘量避免往我身上施力地輕擁著我,他埋首項間失笑,“很大膽的夢。”語畢,卻似忽然聯想到了什麼而顯得沉悶,“只是……”
茫然不解於他的沉默,我追問道:“只是……什麼?”
經過許久的沉寂,大叔再次開口的憂思輕聲中有著責備,“太容易擁有的,你都不會珍惜是嗎?無論琉璃索、一個吻或是……你的膚?”
琉璃索?乍然提到這個名詞,我心中湧起慌亂,“大叔,那條琉璃索,我……”
“不用說,沒關係,我知道。”帶著我未能理解他真實意圖的失望用手止住我的話,大叔緩緩抬起低伏的頭,“其實,琉璃索或誰的吻,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可以再這樣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即使你心甘情願忍受失去肌膚的痛,即使你失去的肌膚還會再長出來;你也要想到那些不願你承受痛苦的人,想到有時失去的可能會無法復原!你不可以也不該任性地為一個人狠狠地傷其他人的心!”語氣沉重地說出這些話,大叔的情緒有些激動,“若果你實在放不下那人,那麼至少要做到對其他人坦誠!信任、依靠他們並不難,你為何偏要一人承擔所有?你連尋求他們的理解、認可與支援都未能做到,你談何喜歡?”
看著我因大叔的教訓而痴呆的臉,緊鎖著眉深吐一口氣,大叔對自身突來的失控情緒感到無措,起身立在床邊深喘氣,他閉起眼平息,“你曾告訴我:‘人只有為了自己才會更堅強’,我認可,但我現在也要告訴你:人即使為了自己,堅強也是有限度的;而擁有他人支援做後盾的堅強,才是真正的堅不可摧!”
用平靜的語調陳述完這激昂的論詞,大叔睜開眼無比鄭重嚴肅地看著我,“關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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