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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吧?”
“兩個燒餅,分別包好,一個給他,嗯,錢在這了。”他說著,我手上多出一個燒餅,瞥了我近乎痴呆的臉一眼,皇帝很大方地說:“吃吧,這家燒餅鋪在京城很有名,每天只買一百個,你我今日有運氣才吃得到。”
萬般無語地看著他用東西堵我的嘴,我想翻白眼翻不出,因為燒餅味確實誘人,何況我早飯都沒來得及吃,一面鄙視自己被食物收買,一面很沒形象地當街吃燒餅,我被幹得噎住了才想起:“咳咳,這個不會就是中飯吧?”
“有什麼不對?”掃了我一眼,皇帝卻是把燒餅揣進了懷裡,“窮苦人家有時連這個都未必吃得起。”
他這一說我又愣了,意外發現皇帝的這個閃光點讓我忽覺他的形象好英偉高大,不由自主地嘀咕了一句:“這樣的人當皇帝再差也應該差不到哪去吧。”
我聲音雖輕,前方皇帝卻頓住了步子,狡猾地笑看我,“原來你一直覺得眼下的在位者很不堪?”
我搖頭,“沒有,只不過覺得他思維偶爾有些秀逗罷了。”
雖曾聽我解釋過秀逗的意思,但到底因為此詞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所以皇帝有的概念也就只知那不是個什麼好詞,斜撇下嘴,他皮笑肉不笑地指著旁邊一家糕點鋪說:“你要還沒吃飽的話,可以去那家點心鋪買些糕點。”
“不用了,我飽了,只不過餅太乾我現在想喝水。”
“那前方不遠處有家粥鋪,我們去坐坐?”
“不了,逃宮的機會還是應該有效利用的好,您到底有什麼事兒就別跟我打幌子直說了吧?”
“這樣?那要不去一里外那家茶鋪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茶?”
“我說不用了誒,一里外我懶得走,這出來到底有什麼事啊?”
“不然還是去幹果店稱些梅乾給你止渴吧。”
“我都說我不渴了啊!你怎麼就不聽我說話呢?”
“你若不渴的話,我們就去那家鹽鋪看看如何?”
“額?”我對上皇帝好整以暇的笑容,耍我咩?“你又不下廚,買鹽幹什麼?”
不理我的譏嘲繞到我背後推搡著我往十米開外的鹽鋪走,他低音叮囑道:“一會兒還是有點商人的樣子。”
“嗯??”
“趕緊收起你的疑惑,有問題出來再說。”音落,我跟皇帝端端站在了鹽鋪門口,腆腆挺肚正準備走大爺步,我就察覺店內看似掌櫃的人投向我身後那位的眼光有些怪異,隨後又顯得有點兒過分殷勤地將我們迎了進去。
借掃望店內環境看皇帝,再偷瞄了眼掌櫃,我只納悶莫非皇帝這面貌真的很像黃金且被這位掌櫃誤認做是王爺了才這般熱情?
見皇帝有意無意在套這鹽鋪東家姓甚名誰的口風,我無聊地跑去看他們擺出的各式鹽樣,散鹽、塊鹽、鍋鹽。
“你在看什麼?”皇帝貌似平常的問句,淡淡的冷調裡有著我壞了他好事的鬱悶,我側過頭看他跟老闆都候著我開口,我才真覺得憋屈,不說話居然也能壞他事兒?
扁嘴掃了眼櫃檯,我繃了繃面部表情,指著櫃內偏大塊且呈晶體狀的鹽低啞著嗓子說:“貴鋪的海鹽都是走的哪條運輸渠道?想必運到這裡不便宜了吧?”
老闆愣了愣,再次怪異地看了眼皇帝跟我的組合,“兩位老爺今兒來鋪上是談什麼生意的?”
“這個自然是大生意,要不幹嘛剛才一直問你東家?其實西京地理位置距外內海都遠,海鹽運輸費用過高,老闆不如考慮從西南境內盛產井鹽的地方進貨,我算你便宜,走內陸航道他管漕運算你便宜,如此生意機會難得,速速將你們東家喚出來商談。”
聞言,鹽鋪老闆微虛起了眼,疏而有禮地回道:“這還真是抱歉了,東家名下產業眾多,所以今日他並不在鋪上,兩位如若真有意約見我們東家,還是隻能勞煩到‘韋記’別家鋪子問問。”言畢,對方送客的意思相當明顯。
而我,在被皇帝用一句‘叨擾了’帶出鋪子後才想起:貌似西南境內山高水險有很長一段都只能靠人運輸,所以運費更貴,呼,無語地抽了嘴角,都怪自己平常上應畫師的地理課不認真吖。
只不過跟著皇帝疾行的步子路過數家‘韋記’的鋪子後,我才隱隱想明白皇帝適才的鬱悶何來了,“齊公子,您走慢些吧,我這粗腿肥腰地跟不上啊,剛剛的事我錯了還不成麼?您故意探對方口風放給我聽,我應該認認真真的聽,而不是無所事事,您不說話了我也不該自以為是的亂說一通,您好心帶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