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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張你曾睡過的床下取頁紙來。”交代完,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就把手做受縛狀遞向應畫師,“帶我去見皇帝,若怕我再使陰招用布罩住我的眼,拿繩綁住我的手,把刀架著我的脖子好了。”
不知是應畫師太自信還是我太‘無害’,總之他允了我的要求,雖然我眼不能看,手不能動,頸只能硬著……
皇帝的房間燃著安神香,我立在龍榻邊被這香味燻得欲嘔,實在忍不住了,“嘔……”口吐又一口血腥,我對咒術反彈效果如此之好,深感佩服:“真人不露相啊,皇帝大人。”
“凌玄妙人過謙了,傅邈,把罩布拿開,繩索解了,朕不喜跟面具人說話。”
“可是……”
“朕說去了就去了,你就在朕身邊還擔心什麼‘可是’?”
“……遵旨。”
應畫師到底抗不過皇帝,黑暗中繩索被鬆開,我揉著手輕笑,“肢體動作最能體現人的心理波動,皇帝還記得?”
“眼睛是人類心靈的窗戶,這句朕同樣沒忘。”除去眼布,皇帝此時還能純真又自信的笑容讓我自嘆弗如。
毫無意義地對視數秒,我先移開了視線,微凝的眉緩緩吐出幾句深沉,“不謀萬事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域性者,不足謀一域。”
“此話很有意味。”聽言,皇帝點頭,似是頗為贊同。
我則迴轉頭嫣然一笑,“有沒有跟皇帝大人說過,在我心裡這個世界分為哪四種人?”
略一疑惑,皇帝稍帶不解,“你不是曾說世界分為:男人、女人和女博士?雖不太明白女博士究竟有何隱意,但這話朕卻記得清楚。”
“沒錯,我的確曾說過,不過那只是我族群裡某些人對女博士的調侃而已,並非我心裡的四種人。”
“願聞其詳。”
對方的低姿態,給夠了面子,我亦只好負手望天繼續深沉:“能看清事實且有能力的,能看清事實卻沒能力的,有能力卻看不清事實的,沒能力也看不清事實的。”告一段落,我反問皇帝,“皇帝大人認為相較而言,何種人最幸福,何種人最不幸?”
目光變得通透,皇帝儒雅的笑容很是清爽,“沒能力也看不清事實的和能看清事實卻沒能力的,歐凌悛,朕知你非庸人。”
“錯!我就是庸人,沒能力也看不清事實的庸人,謀不了一時,謀不了一域,更不用說萬事與全域性!”
“是嗎?縱使身邊有人去了,你依舊要做個始終不讓自己看清且處處逃避責任的‘庸人’?還當真是好個不謀萬事,不謀一時,不謀全域性,不謀一域!”
“這是劣根性,改不了的!所以,你們別妄想用這種方式來讓我醒悟轉變!會適得其反的!”聽出來了嗎?我這一大堆廢話裡的重點!
“呵呵,”皇帝笑得諷意頗濃,“朕以為你誤會了,衛將軍的死不是任何人的預謀,不在任何人的計劃,而你所以為的不過是你自以為是,告訴朕,你不會當真以為這裡會有人為了改變你而費心思設計此種陰謀?”
打擊,巨大的打擊,腦中一陣發暈,我情緒激動得又是一口血衝上喉頭,眼前皇帝的樣貌變得模糊,我搖頭,寧願皇帝說這一切只是陰謀,可他話中的諷刺卻如此明確地告訴我:白熊的死訊是真的!
真的死了嗎?一個讓我到現在都還無法確信的訊息,他不是穿越了吧?
怎麼可能?想到這裡自嘲苦笑,忽然發現,原來自己從未真正意識到死亡……從未意識到我的靈魂在這個世界重生的意義……原來我一直過的這麼渾渾噩噩,原來我這個庸人也當得失敗……
無知是幸福,這是我信奉了多久的處世原則,看不清事實,這是我追求了多久的模糊境界,可到底還是隨波受了不謀之苦。
對上皇帝若有所思的眼和應畫師分明淡漠的臉,我愈發想念白熊溫暖的胸膛、溫柔的氣息,真的好想見他,可他……在哪裡?
不知何去何從的我,恍惚中朝應畫師伸了出手,“把師傅的藥給我,冒犯帝君該受的懲罰,我領了。”
第一百零九章 神之話,神話?
“懲罰?”應畫師有些愣然,“你是說陰太醫最後給的藥?”
點頭,我一臉超脫,應畫師卻別開頭跟皇帝相視失笑,“她認為陰太醫給的藥是懲罰?”
皇帝亦斜勾起唇角,兩人怪異的表情讓我心口一陣發慌,覺得視線越變越模糊時就聽門外傳來衛生球的聲音,“皇上的親筆御書在此,見字如見人,還不放我進去!”
“本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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