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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可怕的是,萬一真的是老頭子設計的局,那可就需要千萬倍的小心謹慎了。
老頭子……和每一代的司馬家人一樣,完全是狠辣到了骨子裡的啊!
還真是荒郊野嶺,走了大半天也沒見半個人,不過對這些,她完全不看在眼裡,畢竟再沒人煙也好過亞馬遜叢林,不會突然竄出來蛇蟲鼠蟻,只是為了防範於未然,她不能浪費體力到加快走路速度上,那太危險了。於是,可憐的某人只能一邊小心翼翼地警戒四周,一邊努力往前走,天可見憐的,直到日暮時分,她才看到幾戶人家,傍晚的炊煙裊裊升起,遠遠地似乎就能聞到一股飯香味。
遇到這樣柳暗花明的情景,司馬徽音也未放鬆警惕,悄然靠近後尋機拿出一套衣服,縱然是粗布的,也好過她那身髒了的,雖然是偷的,可她也放了些銀錢作為補償,如此便無甚大礙了。古代的衣物,她自是熟悉的,輕鬆套好後繞到最後一戶人家,她才上前叩門。
簡單編了個遭遇,只求留宿一晚,淳樸的農家見她一個女子,想是心生憐惜,拿出了為數不多的口糧,待她如上賓一般。這些好意,司馬徽音道謝後也不客氣,用了一半後便自去睡了。但如今境況,她又如何睡得著?整夜裡她的右手就沒離開過頸間的吊墜,只為了遇到突發情況能夠最快地做出應對。
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完全清醒的司馬徽音就告辭了,她問了才知道,原來這裡是直隸地界,東邊就是京師,離得倒是極近,除此之外就都是些較遠的城鎮了,順理成章的,她決定去京師,以便尋找更加有說服力的證據,如果真是康熙年間……那時她又該如何是好呢?
走了沒多久,一個趕著驢車的大叔路過,笑呵呵地吆喝幾聲,猶豫半晌問:“姑娘可是要上京城?”
“是。”徽音回頭有禮對答。
“那正好,看你孤身一人,年紀又小,為防萬一,還是讓我帶你一程吧!”大叔越發笑得和善。
思忖一會兒,徽音點了點頭,如果真是心懷叵測之人,她也還能對付,倒是無妨。
一路上大叔說著些家長裡短,雖然詢問過她的家世背景什麼的,但見她毫無回答的意思,也就不自討沒趣了,倒是附近的人土風情,侃侃而談不已,徽音從中瞭解的東西倒還真是不少。此處算是京師附近的莊子,大都是京中顯貴的別院、田產什麼的,依照現代人的說法,那就是京城的蔬果基地,時不時會有集市供人買賣,也算是個生計,致富談不上,溫飽倒可以。
驢車走了一天,暮□臨時才到城外,可惜日頭西落,城門已閉,怎樣都要等到明天才能進去,無奈之下徽音又是在城外留了下來,不過乘著間歇,她卻是跑到城門口看了,那裡貼著衙門的公告,上面寫明瞭日期,豎版的,是:“康熙三十七年四月初五日”,而且根據她的經驗,紙張的質地也確實是清代所有,至此,某個女子才真正鬆了口氣,原來真的是大清朝的康熙年間,不是老頭子乾的啊!
踏踏實實在城外露宿一夜,第二天清晨,城門大開,徽音硬是給了那位大叔一些銀錢,自昨日至今方展露出一抹笑顏,頓時讓那大叔呆了神,他活了半輩子,還真沒見過這麼美的姑娘,容顏如桃李妍妍、夏花灼灼,神韻似秋意颯颯、冬雪清清,端的是絕世無雙,再看其眉目之間,卻又是別樣的幾許澈然風流,特別是眼睛,彷彿幽谷深潭,帶著一份從未見過的……寧默,對,就是寧默!
這樣的姑娘,該是怎樣的人家才能養育的呢?
對於大叔的心思,徽音可無暇關注,她迫不及待地走入城門,一雙眸子四下環顧,看到了陸續進城的商販和人群,也看到了經過的幾頂小轎,還有馬車、兵丁等等等等,這是一個對於她而言過於奇妙的世界,誰能想象,一個後世而來的人,身處在歷史中的時代,見到了活生生的人群、靜態的街景,聽到了傳統的京片子、古老的叫賣聲……這一切,都是多麼的不可思議啊!
真的,真的是康熙朝,真的是1698年的夏天!
一種逐漸升騰於心的熱流,莫名地充斥在喉鼻之間,司馬徽音明白,她是激動了,是有生以來罕見的激動了,但她甘之若飴。可是激動過後,她又冷靜下來,慢慢思考起自身的出境來:首先,玉佩肯定與時空轉移有關係,她必須尋找相關的線索,即使在那裡老頭子怎樣逼迫她,那個先進的時代也是她的歸屬地;其次,她在這裡孤身一人,沒有司馬家的勢力做後盾,便沒有了可生存的物質基礎,這一點尤為迫切,沒有找到玉佩的玄機之前,這都是必須要解決的問題;再次,也是最重要的,她今天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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