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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地方來錢既快又輕鬆呢?不過相比起賭場,她更喜歡利用青樓來得財。
經過一番打探,並對所得來的訊息做了細緻分析,徽音敲定了一家名叫“風花雪月”的青樓,此樓對外稱是琴棋會友、品茗論學的地方,可實際上它也是男人求歡的場所,不過近段日子以來門面尤顯冷清、生意也漸漸慘淡,倒不是因為經營不善、姑娘不好,而是另有內情。
在京城這種地方,隨便扔出一塊磚頭,都可能砸到一個紅頂子,但凡繁華地段,那些店鋪莫不是權貴私產,區別只在於品級的大小、勢力的強弱,至於這青樓……自然也是有各種各樣的後臺,卻偏偏這家風花雪月樓矗立於京師,竟然沒有和任何的權貴有從屬關係。於是,幾月前起,由權貴支援的幾家青樓看不慣了,開始打壓排擠這個異數,所以造成了它今日的光景。
這種事情怎麼說呢?風花雪月樓的老闆也算是個極為聰明的人了,她不依靠任何一個權貴勢力,自然是沒有留給任何人把柄,但是不依靠、不得罪任何一個權貴,其實也就意味著得罪了所有的權貴,這樣行事符合中庸之道,但是虎狼環伺的環境下,中庸卻並不代表著安然無事。
徽音挑中了它,同樣因為它的“無依無靠”。如若不然,即使她再鐵齒銅牙,也無法讓一個混跡歡場的青樓老闆聽信區區一面之詞,與她達成互利互惠的協議,並心甘情願將利潤的一部分奉上。
一旦下定決心,司馬姑娘是絕對不會半途而廢的,哪怕不擇手段,也無所謂,她一向信奉一句話,那就是“過程不重要,結果最重要。”
京師的佈局,徽音早摸清楚了,至於風花雪月樓,在成為目標的時候,它的地圖就順理成章存入了某女子的腦海,這種事情,素來思慮周全的她又怎會忘記?所以,不過一刻鐘的工夫,那抹煙青色的身影已尋到一處隱蔽藏身,並密切注意著四周的環境,回想著老鴇房間的方位。
“媽媽怎生得到了後院?此時尚早,沒有您在前面看著,我們可撐不住場面呢!”一位妙齡女子的聲音,帶著嬌笑妖嬈傳來。
“嫣翠啊,我這是到後院找找琵琶,前面備的都是箏,你嫣紅姐姐的恩客來了,要聽琵琶呢!我年紀大了,站上一會子就累,乘機也好緩緩,哪像你們嬌嫩得像花骨朵一樣,正是忙忙碌碌的時候,哦,對了,好像剛剛看到你的恩客進門了,說起來都好久沒見了啊!”約莫三十多歲的婦人嗓音,帶著精明世故,話裡話外都是前輩對後輩的“讚許佳賞”。
“媽媽且忙,嫣翠這就去前面看看,萬不能怠慢客人不是?”先前的女子語氣略有些急切,話音未落腳步聲卻已遠去,再顧不得方才所言中對她“勞碌命”的諷刺了。
“哼,小賤蹄子,這風花雪月樓還沒倒呢,就敢來上我的眼藥,還嘲笑我生意不好、精力不濟,就算真的這樓關門了,你們這幫小賤人又能好到哪裡去?不過還是被髮賣、霸佔的命?”
徽音心知這位應該就是風花雪月的老鴇了,果斷地尾隨在後,試圖尋找恰當的時機。只是沒料到,這位老鴇還是個囉嗦的,一路上自言自語就沒停過,罵罵咧咧的,既不滿意樓中姑娘眼皮子淺、忘恩負義的嘴臉,又埋怨這世道對她的不公。
眼看著那婦人停在一間廂房門口準備推門進去,蓄勢待發的某女子竄上去便制住了她,一手老練地扯住老鴇的髮髻,一手持了什麼物件抵在其脖頸處,隨即一個旋身,順腳踢上了屋門。
“啊……”驚叫聲尚未成型,老鴇已感到脖頸上一痛,然後便是血液爬過肌膚的溫熱觸覺。
徽音此時才補充道:“要命的話,就自覺點!”
老鴇被人挾持,明顯感到了周身盤桓的殺意,趕緊跌聲告饒:“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老身理會得,還望姑奶奶手下留情!”感覺到脖子上的兇器遠了一些,她才鬆了口氣,心中卻委實憤怒:脖子都劃傷了,才開口說話,這等性命攸關之事,哪能如此拖沓,也未免太散漫隨意了吧!
“你若識時務,我便鬆開你,如何?”
此話一出,恐怕這世上只有二愣子會不懂怎麼做,老鴇自是人精,儘管她有再多的怒罵也只能在生命威脅前妥協壓抑,這就是現實。
徽音見這婦人點頭,方推了她一把,施施然走到屋中的圓桌旁坐下,自在得如同自家一般用桌布擦掉了手中吊墜上的血跡,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屋中另外一個人可能對她造成什麼威脅。
“媽媽怎麼稱呼?”
“老身柳娘,敢問姑娘如此造訪,所謂何事?”柳娘一手撫胸壓驚,一手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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