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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
屋子裡的奴婢有一半暈了,另一半跪在地上縮成一團,即使是李氏,同樣縮在地上,高無庸強挺著跪伏在地上,滿頭大汗地不敢抬眼,儘量在減小他的存在感,避免被軟榻上坐著的那個女子注意到。
這一通胡亂放出威壓,徽音的情緒好了一些,只是她如詩如畫的眉宇輕輕蹙起,暗自嘀咕著:好像控制的不太自如啊,難道這個也要多多練習?
進屋一見這場面,胤禛冷著臉掃視一圈,觸目軟榻上形容可怖的二阿哥時,瞳孔微微一縮,快步走了過去。徽音抱著顏顏起身讓開,外面有奴才開始進來收拾,暈了奴才抬出去,搬了椅子過來給貝勒府地位最高的兩個女人坐,復又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天吶,可憐的二阿哥,這是怎麼了?”惠心只看了一眼,抽著帕子就到了軟榻邊,好一派心疼不已的慈母模樣,淚水緩緩而出,偏又不惹人心煩,讓人既憐惜又感動。
顏顏應該是被嚇著了,此時哭聲停了,可死巴住徽音,就是不露出臉來。仍舊抱著她輕柔拍撫的女子也不強求,只是神色淡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狗血情節。
李氏瘋了一樣膝行到胤禛腳邊,推開攔她的兩個奴婢,開始悽慘地哭訴,雖沒有指名道姓說誰,但是話裡話外都在暗示是側夫人害得二阿哥成了這副樣子。而表面憐惜庶子的惠心,提帕擦著淚安靜聽李氏在那哭訴,垂下的眼簾裡遮不住其中的幸災樂禍。
“高無庸,送李氏回房。”胤禛被吵煩了,直接趕人,他俯視著梨花帶雨的李氏,冷淡地道,“你一個格格,二阿哥是主子,何時輪到你來管了?”
這就是地位差別!即使李氏是二阿哥的生母,也沒有被叫“額娘”的資格,自然,二阿哥也輪不到李氏來過問。
高無庸手腳還有些發軟,他連忙聽吩咐抓了李氏往外拉,另讓兩個奴婢幫了他一把。
哭喊的聲音漸漸聽不真切了,胤禛看著軟榻上小小的孩子,心裡疼惜難過到了極點,這個孩子……不是可以活到康熙四十九年的嗎?為何會弄成這樣?他碰都不敢碰一下,隱約聞到了來自軟榻上的惡臭味。
徽音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那盤未曾移動的點心,切,真當她的女兒,是李氏的兒子嗎?這種伎倆,真是可笑到了極點!
“徽音,你怎麼說?”胤禛猝然轉頭,目光灼灼地定格在椅子上抱著孩子的女子身上,但沒有懷疑,只是單純地在詢問。
咦?竟然不懷疑她?
徽音視線掠過軟榻上的孩子,而後直視問話的男人,聲音不見波瀾地道:“且聽太醫怎麼說吧!”
胤禛鬆開了握緊的拳,這樣的話,就是說沒有生命危險?他知道的,徽音懂醫,能看著他的眼睛回答,就說明這不是敷衍。
不知等了多久,太醫終於來了,一共兩位,因胤禛在場,也不講究什麼內眷迴避的規矩了,兩人直接上去給軟榻上的孩子請脈去了。
兩位太醫診了良久,相視一眼後皆搖了搖頭:“啟稟四爺、四夫人,小阿哥的脈相散亂無章、時有時無,臣等……臣等才疏學淺……實在是,實在是……”
“惠心,送太醫出去吧!”胤禛閉眼揮手,好似難以承受即將到來的喪子之痛一般。
屋子裡頓時陷入安靜,良久,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從徽音懷中發出。
“娘,救。”顏顏雙眼紅腫,小腦袋上的頭髮被蹭得有些亂,她探出腦袋,望著自家額娘道。
能救?
胤禛驚喜之色難以掩飾,充滿期盼地望向了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可又神色黯然了,他不確定這女子是否肯救人,剛剛李氏還……
徽音一手摸摸女兒的小臉,有些頭痛地瞅著她,不理會旁的問:“丫頭,額娘交待過你吧?為什麼把玉瓶裡的東西給旁人用?”
顏顏離開母親的懷抱,面向自家額娘坐好,端端正正挺起小身子,忐忑地道:“糕糕,不對,救,哥哥!”
胤禛聽顏顏一個個地蹦字聽慣了,自然可以理解女兒的意思。他聽懂了,是因為顏顏發現點心不對,所以打掉了二阿哥要吃的點心,準備救二阿哥的。
徽音戳戳面前的小腦袋,不滿地數落:“所以你就敢這麼幹,你膽子不小啊,連額孃的交待都忘到腦後去了,行啊,你要當好人,就得付出代價,你若能完完整整叫出‘額娘、阿瑪、莫璃姑姑’,我就幫你善後。”
顏顏聞言一喜,隨即認真地開始叫人,一個字一個字地練習,努力想要將那三個稱呼叫出來。胤禛知道,徽音不是說笑的,於是盯著顏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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