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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滿人和蒙古人一樣能歌善舞吧?你不可能不會的!”
“我被漢化了。”
徽音聞言翻個白眼,不就唱個歌嘛,至於連最不願承認的事情都拿來當藉口嗎?她磨蹭著低頭吻了吻胤禛的臉頰:“唱一首吧,你若唱了,今天晚上隨你便,怎麼樣?”
垂下的臉上尷尬、羞窘、欣然種種表情糅和在一起,胤禛停在原地,耳朵尖不受控制地紅了,他甚至不好意思看一下有沒有奴才看到這一幕,真是……光天化日之下這也太大膽了,雖然內心裡他是激動又高興,可……
“好。”胤禛沉沉地應了一聲,繼續抬腳往前走,邊走邊哼唱起一首滿語的長歌,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竟然被美色征服了,還被征服得心甘情願。
即將到了的時候,那帶著磁性的男子歌聲才結束,徽音默然片刻後問:“我很喜歡,不過,這首歌講的是什麼?”
“你不是會滿語嗎?”胤禛奇怪道。
“我哪裡會滿語?”徽音不明白了。
“那年第一次見到你時,你不是看了十三弟的玉佩就識破了我們的身份,如果不會滿語……”
“你說那個?”徽音恍然大悟,繼而解釋道,“我不會滿語,但是在後世看的古物多了,一些有名的歷史人物的名字,我還是可以辨認出來的,比如說你,比如說大名鼎鼎的怡親王。”
聽此,胤禛懂了,敢情滿語裡她就能認得幾個字啊,他當初還因此懷疑她有所圖謀,如今知道這個……那懷疑可真是……
雍正七年十月,萬壽節前夕,聖駕終於從香山回宮,這一年的萬壽節,很難得地大辦了,由於大臣們提前請問時,胤禛答應了,所以籌備得很仔細,有資格朝賀的也全部通知到了,只等著十月三十那天入宮獻禮。
徽音自然也露面了,還與福晉、命婦們相處的不錯,一直以來她很少參加類似的應酬,可不代表她不懂得這些,要知道出身司馬家,比這種女人聚會更勾心鬥角、更乏味無聊、更嚴肅正式的場合她都出席過,這其中大半的情況下,還無法讓人忽視她,所以她的交際能力並不弱。
“瞧瞧你,這氣色一直這麼好,可真讓人羨慕!”恆親王福晉,也就是雅茹有點吃味地道。
其他福晉、命婦投向恆親王福晉的目光暗中變了變,雖然所有人都知道,皇后娘娘唯一的閨密就是這位恆親王福晉,但是親眼見了才知道這兩人到底有多親密。
“怎麼,你現在不抱孫子逗趣,倒與我來冒酸水?”徽音笑著打趣回去,旁人的反應她自然看到了,不過雅茹到底是認識許多年的人了,即使想借她增增勢,也算不得多大的利用。
“是啊,皇后娘娘的氣色可真是好!”突來一道甜美的嗓音,語調略顯奇怪地響起。
恆親王福晉眉梢跳了一下,這是誰啊,如此插話,還用這種語氣……徽音也看了過去,面色雖然未變心裡卻覺得這人腦子有點問題,像這種進宮朝賀的場合,連笑一下都需要三思,怎麼笑、笑幾分、何時笑,哪個人會白痴地弄錯?那可是涉及家族安危的大事。
眾人亦望了過去,面孔並不太熟,看服飾只是個紅帶子的妻子,而且觀其身姿頗有柔弱之態,備受此種姿態的小妾嗝應的眾多正妻們立刻就對這女子沒了好感。
“這位是……”徽音得體的微笑著。
“臣妾年氏,乃三等鎮國將軍哈豐阿之妻。”那女子似是意識到說錯話了,態度恢復了恭敬自報身份,只是……任誰都能察覺到她那恭敬下的些微嫉妒。
年氏?
徽音從記憶中扒拉一會兒,笑容消失,整個人變得尊貴而雍容,冷漠而威迫:“你父親可是湖北巡撫年遐齡?你哥哥可是年希堯、年羹堯?”
眾家福晉、命婦們聽到那鎮國將軍之妻應“是”,露出了不同的表情,有的恍然,有的審視,有的不屑,有的懷疑,卻極少有誰羨慕或者敬重、小心。一個三等鎮國將軍之妻,也就今年萬壽節大辦了,不然連進宮的機會都沒有,縱然父兄在朝中為官,可說到底不過是個漢軍旗的出身,丈夫的爵位也算不得高,在京城這地方,親王、郡王都多得很,誰會注意一個小小的三等鎮國將軍,特別是這女子作態還那麼讓人膩歪!
“雅茹,改日把你家孫子帶進宮給我看看?”徽音掉頭看向離她較近的恆親王福晉,似乎壓根忘記了剛才問過一個宗室命婦的話。
眾人見此,當然很“體察上意”地也忘了剛才那個人,這局面讓年氏氣得身子打顫,她隱晦地瞪著高高坐在那裡,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