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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呆，如果看那目光，都是呆滯的。

“太子殿下。”弄書子墨見到來人，傾斜一下身子。

天歌本來不想來的，因為天可的死，他不想在踏進這裡，不想在和這個女人對峙，他怕，到時候他知道傾兒也離開了這個世界，他如何原諒自己的苟活。可是如果他來了，而且，傾兒還活著，那麼，他是不是還可以幸福。可是想到這樣的幸福是建立在天可死的基礎上，他的心裡不免內疚。

“你總算來了。”傾兒聽到弄書子墨行禮，總算是有了一點反應。可是她的目光仍是呆滯的。

天歌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個身影，那般像，連說話的神情都開始變得像了，他努力的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這那麼望著。

“來了又不說話了？”傾兒回過頭來，目光像是穿透了他。

“傾兒在哪裡？”天歌問道。

“我便是。”傾兒回答，卻是冷漠的語氣，那個被農夫救起來的魔鬼，便是她現在的心情吧。

“你不是。”天歌這麼否認，是看著那雙無神的眼睛，他是在對她說，同時也是在對自己說。

“我是。”依舊是冷冷的口氣，說得卻異常堅決。

“你胡說，你不是，你不是。”天歌痛苦的抱著頭，他這些日子，日日為這件事糾纏，不眠不休。

“那麼，我便不是。”傾兒看到天歌抱頭，表情痛苦的模樣，便妥協，既然他想自欺欺人，那麼，她索性賠了他。只是他，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

“說，傾兒在哪裡？”天歌上前，只是掐著傾兒的脖子，是威逼。

“呵呵，你覺得呢？”我已經告訴你了，我便是，你卻不信，非要問我在哪裡。

“你不要以為，傾兒在你的手中，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天歌狠狠的說道，是啊，傾兒是他的軟肋，卻是她的救生服。

“你最好想清楚，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天歌放開他的手，他努力的逃開這個女人的眼神，幾乎是落荒而逃。

“不客氣，如何的不客氣，就是你那老相好的藥，就足夠讓我活不過17歲。”不知不覺已經是另一個秋天了，等到秋天，我就可以離開了。

天歌回頭看了她一眼，她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不夠愛我，所以，我在你面前，你都認不出是我。

傾兒是後來知道了，那個被她易容的女子，裝作她活了那麼些時間，那個女人卻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自己又在這裡出現。這其中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比如說，那個女人失蹤到底和誰有關。自己在那段日子，到底去了哪裡。

可是，如今她累了，覺得不想在繼續下去了，那些問題，她都不想再知道答案。

秋天，快點來吧。

風過都城，風田。

深水的地牢，發臭的池水，偶爾有兩隻會游泳的老鼠經穿過，在那些老鼠經過的時候，便會傳來一聲淒厲的女聲。

“啊！”蘇眉對著這種場景，簡直要發了瘋。

“你不要再叫了。”閆楓看著她，那張臉那麼風華絕代，不該有這驚慌神情。

“我叫叫都不行嗎？”蘇眉惡聲惡氣的說著，她討厭黑暗，討厭地牢，討厭這個和她一起關在這裡的男人，更討厭這個男人愛著的這個女子。

“隨你。”閆楓知道，和這個女人說話，簡直是活受罪，便繳械投降。

“哎，哎。”蘇眉見他不在吭聲，便哎了兩聲，手中的鐵鏈被她拉得嘩嘩的響。

“不說就算了，哼。”蘇眉見自討沒趣，便說了這麼句話，末了還不忘感嘆一聲，這是她在這裡見到的唯一的活人。

“我詛咒莫念傾不得好死。”蘇眉罵道，她知道，只有這樣，旁邊的人才會理會她。

“是誰在罵傾兒。”一個聲音傳來，幽幽的，充滿邪氣。

見著那面容，妖嬈風華，笑裡藏刀。

“你總算是來了。”閆楓知道，他被綁到這裡，肯定和封細月有關，可是他心底也有些不願承認，因為，他們曾經是天煞閣的成員，都是傾兒最信賴的人，封細月，他可以信不過，但是他相信傾兒的眼光。

“是啊，我來，是有好訊息要告訴你。”封細月微笑著，彷彿這是他一生中聽到的最好的一個訊息。

“什麼好訊息。”閆楓不禁豎起了寒毛。

“兄弟，用不著這麼草木皆兵。”封細月站在地牢上看著閆楓的表情，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戒備。

“兄弟，你何時把我當兄弟了？”閆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