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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落你手裡,你絕對不會猶豫,直接就手起刀落了。”呂晨扔了環首刀,撇撇嘴道。
曹仁被噎住,這一點他還真不好狡辯。武將都是不怕死的,怕死做不了武將,曹仁不怕死,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雖然不怕死,但至少他也不想死,所以才說了句感謝的話。這跟歷史上呂布被捆在白門樓時舔著臉求劉備幫忙一個道理,武將不會怕死,但如果能不死,當然是最好的。
這是個血腥殘酷的時代,說兩句好話如果能換來一條命,是最划算的買賣。
呂晨看著說不出話來的曹仁,突然呲牙一笑:“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永遠不會!哪怕以後再在戰場上遇到你,再抓到你,我依然不會殺你。真的!”
說罷,呂晨轉身回大帳,心情格外舒暢。沒看出來曹仁長得可以辟邪,卻還有愉悅人心的神奇功效,當然,他自己並不這樣覺得。
“為何不殺我?”曹仁突然問道。
呂晨頭也不回,擺了擺手:“我又不傻,殺了你,讓曹操換個不蠢的將領來對付我?我是有多蛋疼啊?”
曹仁:“我,我,我要殺了你!呂晨小兒!我要殺了……唔……”
這個時代是沒有言論自由的,所以,曹仁被一個士兵用他的鞋子堵住了嘴,帶了下去看押起來。
呂晨入得大帳,已經有士兵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拆營帳了。陳宮和郭嘉卻已經在馬車上廝殺五子棋了,沒有在這裡,高順曹性也不在,唯獨張遼等在這裡。
張遼稟報道:“稟小君候,家眷隊伍已經輜重兵士,全部整頓完畢,只等收了帳篷就能上路。”
呂晨嗯嗯了兩聲。
張遼朝呂晨拱了拱手,卻沒有退出去。
“有什麼話就說吧!”
呂晨給了小喵和呂展一個手勢,兩人便離開了大帳,帳中只剩下張遼和呂晨二人。
張遼咬著牙,盯著呂晨。
呂晨捏了捏眉心,一夜未睡,已經很困了。
噗通。
張遼跪在了呂晨面前。
通常來說,漢代很少有屬下對主上行跪拜之禮,武將身穿甲冑更是不會跪拜,頂多是單膝跪地而已,可是現在的張遼卻是雙腿跪在了呂晨面前,臉色漲紅。
呂晨大馬金刀拉過一個木幾,當板凳坐著,沒有說話,直勾勾盯著張遼。
張遼在懷裡掏了掏,掏出一個兵符,遞給呂晨,道:“這是龍驤軍的兵符,請小君候另派他人掌管!遼自覺無顏替小君候帶領這等精銳!”
呂晨接過了兵符,說:“你覺得誰合適?”
“之謀,他擅長領騎兵。”
“嗯,可是他要率領虎賁,我覺得他帶領輕騎兵比較合適,重甲騎兵,他不適合。”
“那,遼斟酌一番,再從龍驤校尉中選拔賢能。”
“也好。”
呂晨說著把兵符收進了自己的口袋。
“遼並非有意背叛小君候,實在是……”張遼的聲音有些哽咽,“君候待我恩重如山,有如再造,遼本該盡心輔佐小君候才是,奈何,奈何……曹軍勢大,遼恐小君候不敵,所以,私下裡跟郭嘉串聯,並且,承諾,如果小君候戰敗,遼將保護他的安全。而若小君候勝,遼將向你坦誠,並以死捍衛他的周全。”
“起來吧!從此之後,我軍將士不得下跪!違令者驅逐出部隊。”
呂晨站起身,淡然說道。
張遼一驚,站了起來,雙眼赤紅地瞪著呂晨。
呂晨解下刻著自己名字的玉佩,這是隨了他十多年的玉佩,他將玉佩遞給張遼,道:“情勢所迫,沒辦法雕刻三軍虎符,用這個暫代吧。從今以後,你張遼就是我呂晨軍的三軍統帥,統領所有兵馬。哪怕我父親歸來之後,仍舊不變!”
張遼沒敢伸手,有些哆嗦:“可,可,遼背叛了小君候……”
“那不是背叛!這是天大的忠誠!”呂晨握住了張遼的手,把玉牌按在他手裡,道,“文遠叔父,你跟郭嘉的約定,是不是說,如果我們輸了,你保護郭嘉安全,然後郭嘉承諾你送我和我孃親姐姐秘密離開?”
張遼眼睛有些溼潤,點了點頭。
呂晨又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了,是郭嘉告訴我的。他說,你是一個真正的忠臣,跟別人不一樣的忠臣。正是知道你跟郭嘉的密約,我才敢跟曹仁開戰啊!不然,只是兩千騎兵,一點火藥,我就敢亂來?我也怕死啊!是因為知道,你能在我戰敗之後保證我和孃親姐姐的安全,所以,我才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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