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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倒是一點也不怕,打仗什麼的,她也不懂,只是好奇為何今晚大家都不睡覺,她都開始打哈欠了。
子夜剛過,大營北面有大隊騎兵縱馬而來,響聲震天,呂晨帳中杯盞裡的茶水都淌了出來。
“騎兵,是騎兵!不下兩千人!”陳宮不無擔心地望了呂晨一眼。
呂晨點了點頭,不接茬,拿著一顆棋子在棋盤上比劃來比劃去,遲遲不肯落下。
郭嘉仔細聽了聽,道:“一千黃巾軍押後,以壯聲勢,一千司空的騎兵打頭陣,當然用的是黃巾軍的旗號。前隊一千騎,馬蹄輕盈,快速,可見馬不負甲,士兵甲冑也甚為輕便,是輕騎兵。後隊,一千黃巾軍隊形散亂,毫無節奏,那只是一隊騎馬的步兵。”
陳宮撩開帷帳去外面張望了幾下,回來焦急地問:“伯朝,真的沒問題嘛?這根本不是襲營,隔著幾里遠,動靜這麼大,還點了火把。這擺明就是硬闖嘛!想給曹仁製造討賊的藉口。”
呂晨的眉頭緊鎖,他哪裡敢肯定?什麼事情都有萬一。
陳宮心中忐忑,神情焦慮。
呂晨終於將手中棋子落下,嘖了一聲,對陳宮道:“公臺叔父,該你了。”
陳宮撇了撇嘴,把棋盤撫亂,拿起一杯茶嘬了一口,沒好氣地瞪了呂晨一眼。
營外,騎兵從側面衝營。
“我沒打過仗,哪裡知道能不能贏?”呂晨終於說道,他眉頭緊皺,“我只知道,戰前要知己知彼,戰時要一往無前,其餘的,就交給老天決定吧!我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忽而,一個小兵跑進來,說:“稟小君候,營北有黃巾騎兵強襲,張遼將軍正在指揮龍驤佈防。將軍說請小君候放心,定然不讓敵軍踏入營區一步。”
“嗯。”呂晨揮退小兵,對呂展說,“去問問之謀叔父準備得如何了,另外曹仁所部有何動向如何。”
呂展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回來,道:“小君候,之謀將軍,及帳下九百虎賁騎兵已在前營依計陣列完畢,一切事宜都已準備好。另,據之謀將軍查探,曹仁大營燈火通明,人馬鼎沸,像是正在點兵。”
呂晨點了點頭,發現小喵捏著一根木棍在他腳邊睡著了,流了一地口水,他拿了一條披風給小喵披上。
這時,北面喊殺聲震耳欲聾,戰鬥開始了。
最先傳來的不是刀兵之聲,而是戰馬哀嚎的聲音,以及弓弦震動的蹦蹦聲。
“在地裡挖洞,比拒馬樁還要狠毒啊!這一戰,不知會折損多少良馬!”郭嘉在感嘆。
呂晨卻皺著眉頭閉目養神,其實,他是在忍著內心想吐的衝動。戰馬的哀鳴太淒涼,淒涼得他似乎親眼看著,一條條馬腿陷入碗口粗的小洞中,然後咔嚓咔嚓地折斷,頭皮發炸。
接下來是士兵的慘叫聲,龍驤的硬弓平射,想來洞穿了不少摔下馬的騎士的胸膛。呂晨沒有經歷過這等地獄般的“音樂”的洗禮,他想要捂住耳朵,卻又十分明白,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安排。
一刻鐘之後,戰鬥暫歇。
有小兵來報告:“稟小君候,北面千騎衝營,損失四百餘騎之後暫時退走,我方無一人戰損,對面的騎射水平太次,我們只有三人被流矢擦傷。不過,黃巾騎兵轉道大營南面,並且派出少量騎士試探過南面大營,沒有陷馬坑,他們似乎準備從南面再發起進攻,張遼將軍正在依計設防。”
小兵退走。
郭嘉臉色發白,表情不自然地搖頭苦笑:“從南面進攻?今夜是西北風啊!”
南面戰事起,千騎衝營,地動山搖。
龍驤士兵開始拋射火箭。
烏巢澤邊上,雪地裡全是乾枯的蘆葦和乾草,加上下午紮營的時候,張遼就已經奉呂晨的命令,在枯草叢中灑了不少桐油。這時,火箭落地,頃刻,火光沖天而起,熊熊烈焰映紅了半邊天空。
“這南面沒有陷馬坑!殺!殺!殺進去!”
南面的騎兵呼喊著,瘋狂突進,呂晨大軍的營寨粗陋,圍欄很矮,縱馬一躍可過,他們並不認為火焰能夠阻擋他們的鐵蹄。
近了,近了!
曹軍和黃巾混雜的騎兵已經可以看清營寨圍欄內的龍驤軍,他們統統下馬,手中只有弓箭,連戰刀都沒有一把,只要殺進去,他們就會變成待宰的羔羊!
轟、轟、轟——
十餘聲巨響傳來,震天動地,其威勢甚至壓過了這隊兩千人的騎兵。
那是什麼?
十幾道閃電?打在圍欄之外二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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