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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我要南下,攻佔北京城,到時候,這天下就是咱們大清的,是咱們的,你和我。”
可惜,這些話我已聽不到。
算起來,我在吳三桂帳中已經呆了七天,又在多爾袞帳中呆了六天,一晃快半個月過去了,心急如焚,我的嘴角出了幾個大泡,心中太過牽掛,幾乎吃不下飯,路上只能喝些稀粥度日。
急催車行得快些,可是每當車行得快了我總是被顛得要暈過去,有軍醫隨在車後,死活不肯快行,路上苦熬了八天,總算回到了盛京。
還未進城,想來已有人回報,管家古碩親自帶人在城外迎著,還有一人穿了海藻青的衫子,外罩海棠粉的坎肩,可不是立秋麼,紅腫了雙眼,見我從車內探了頭,便一頭撲進車裡,放聲大哭起來,“福晉,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撫著她的髮髻,如同見到了妹妹一般親切,我又何嘗不想念她呢?本以為,此生今後的日子和皇太極浪跡天涯海角,只怕再也見不到這個妹妹了,誰知造化弄人,轉了一圈,仍是回到了原地。
眼眶溫熱,卻沒有淚,離開他的那個暗夜裡淚已流盡,再也沒有了。
倚在立秋的身上,喃喃地說出“我要進宮。”
小俏臉沉了下來,“只怕現在不成呢,福晉,且不說奴才怎麼想,瞧您的樣子,穿著漢人的衫子,多少天沒梳洗過,就是到了宮門口也不會讓您進去。咱們先回府,休息了再做打算吧。”被她輕聲軟語哄著,昏昏沉沉回了府。
回到了闊別許久的小院,如同我離開前一樣,物什擺放井然,窗明几淨,看不出離開兩年多的痕跡,古碩說多爾袞囑咐了不要側福晉和妾室來打擾我,忙不迭地傳了飯,端了補氣滋養的藥過來,立秋苦勸著我喝下。
夜間立秋陪我躺在大床上,絮絮地說起各色事實或留言。
兩年多來,外間都知道我奉了皇后的旨意去家廟祈福,府裡諸事都由管家古碩操持,內室由李氏管著,多爾袞沒有再納姬妾,偶爾去李氏房裡逗逗女兒東莪,大部分時間是自己睡在我的院裡。
說起李氏的女兒,已經快三歲了,多爾袞本說要問了我才起名,沒想到我出了變故,才讓李氏取了這麼個異國情調的名字。這幾年,多爾袞很少去那些女人處,也未再添子嗣。
至於宮裡,更是不太平。八阿哥死後,索嬤嬤上吊了,似乎是元兇吧,宸妃從此一病不起,貴妃誕下了一名皇子博果爾,倍受寵愛,即使莊妃當年勸降洪承疇立下了大功,福臨也未能榮封太子。此次皇太極帶著諸王貝勒親征,拿下了山海關固然是大捷,只是,宮中隱隱傳言宸妃不治,似乎皇上突然私自從前線返回,便是為了宸妃。
“我聽鄂桐側福晉說呀,宸妃病重,皇上哀痛過度,好象也病了呢,”快嘴的立秋瞅了瞅我的臉色,見我毫無表情,又大著膽子道:“好主子,你可別傷心,他才不會是這樣呢,定是他們瞎傳的。”
“睡吧,明日就進宮。”
一夜無眠。
次日清晨,古碩聽到我吩咐備車進宮,攔了好一陣子,苦勸我身體不好尚需靜養,見我不聽,只得親自套車服侍我過去,立秋自然也隨著,一段時間不見,她也長成大姑娘了,看她指揮府裡的下人十分妥貼周全,儼然是個管事大丫頭了,就是嘴巴太厲害,得理不饒人。我白她一眼,“瞧你那張厲害勁兒,把我都弄丟了,這府裡沒把你攆走?”
她也不怕我,“誰敢?就是鬧到王爺跟前,我也要和他論論理呢。”
一路上的我憂心忡忡,立秋雖不明原委,說話卻也加倍小心。
行至宮門處,按理已到了時辰,宮門卻仍是緊閉著。
古碩上前,說明了來意,奇怪的是把守宮門的侍衛竟無人進去稟報,只和古碩說了兩句再不言語,我在車中看得奇怪,硬是讓立秋攙了我下來,慢慢踱過去。
“古碩,怎麼回事?”
“稟福晉,侍衛說,皇上有令,各府王爺還有諸位臣子,非經傳召不得覲見。”
定了定神,帶了莊重的微笑看侍衛,“我是睿親王福晉,來見皇后娘娘的。”
“皇后娘娘也有旨意,非經傳召,各位親眷不必前來請安。”
我愣在當處。
“小玉兒!”帶著驚異與喜悅的聲音,一別幾年,豪格已經長得象個男子漢了,翻身下馬,見了我連唇上的鬍子都帶了笑意。
“你怎麼在這兒呢?身子可好些了?”仔細看了看我的臉色,“氣色還差著呢,怎麼能出來?還不回去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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