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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抗拒的。蘭無心一時之間，竟然沒有那麼容易能夠掙脫開莫邪劍的攔截。

“東方凌雲，你不能那麼做！否則，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永遠！”

蘭無心震怒。

可是他沒有辦法阻止。

眼睛都要崩裂，可是東方凌雲再也沒有回頭。堅定的走到拉弓如滿月的顧笙簫面前，從其中抽出一根長箭，遞到顧笙簫的手中。

顧笙簫還沒有能反應過來東方凌雲究竟要做什麼。

只是單純的握著東方凌雲塞給他的射日弓的長箭，這些長箭都是用他的靈氣所鑄造，每一支的力量都足夠讓天地變色。

顧笙簫壓根就沒有想著要活著。

所以，射日弓上的長箭，所有都是全力以赴的靈氣。顧笙簫之前和東方凌雲交手，從來沒有過用這麼多靈氣的長箭，十成十的想要對方死去。

“這樣，我還清你了吧？”

東方凌雲握著顧笙簫的手。

兩雙同樣冰冷的手掌重疊，顧笙簫呆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往前一送，那支射日弓的長箭刺入東方凌雲的心臟位置。

噗呲——

布錦撕裂。

“不！”

蘭無心拼盡全力想要掙脫開莫邪劍的禁錮，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沒有辦法掙脫開。在幾個人的周圍，兩方的妖獸神獸戰成一團，溫熱的鮮血四處飛濺。

時不時落在他們的身上。

四個人都像是沒有了知覺一樣。

“顧笙簫，現在夠了吧？”東方凌雲鬆開握著顧笙簫的手。

第3卷　第512節：愛為終章【4】

東方凌雲的身上的血液娟娟的流出來，顧笙簫鬆開手，射日弓哐當的落在了地上。東方凌雲緩緩的撿起地上的射日弓，笑著遞給顧笙簫。顧笙簫茫然的接過射日弓，眼看著女子將身體裡的弓箭拔出來。

鮮血順著女子的手掌邊緣縫隙流出來，女子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這樣的神色意味著東方凌雲已經到了快要支撐不了的程度了。東方凌雲自從墮神之後，就一直是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肌膚。可那個時候，除了漂亮的之外，大約是不會有人聯想到死氣。可是現在，被射日弓的長箭所傷，東方凌雲的肌膚透露出一股死氣。

顧笙簫拿著射日弓的手略微有些顫抖。

“神女鳳凰死了，是因為你選擇去死的。你覺得她欠你的，你也找不到她了。我用著你的心臟，也確實是才變成現在的模樣。從本質上來說，沒有你顧笙簫，就不會有我東方凌雲。我欠你的，我現在還你了。顧笙簫，別跟我說你愛了千萬年，我不管你究竟是真愛還是假的愛，可你應該知道，沒有人逼你愛。”

東方凌雲的眼睛亮晶晶的。

“神女鳳凰沒有逼你，我也沒有逼你。”

顧笙簫踉踉蹌蹌的退了兩步。

東方凌雲真的沒有逼他，神女鳳凰也沒有逼他，一直都是他在逼著他自己。恍恍惚惚過去了萬年，或許，欠他的從來都是他自己，和東方凌雲沒有半點關係。

“七妹妹，我就問一句，你可有一秒，對我動心？”

東方凌雲驀然回首。

“動心嗎？”

東方凌雲的眸光閃爍了一下。

“是，從帝煞到現如今，你可有一秒對我產生恨以外的情緒？”

顧笙簫握緊手中的射日弓。

緊張的情緒不言而喻。

“沒有。”

東方凌雲斬釘截鐵。

動心沒有，但恨以外的情緒是有的。在幻影森林，東方凌雲曾真真切切將顧笙簫當成了哥哥一樣可以依賴的人。將自身的安危放心的交付在顧笙簫的手中，那個時候，東方凌雲對顧笙簫可謂是一點防備都不曾有過。

可是現在……

“哈哈……哈哈……”

身後的顧笙簫聲調快要變了形。淒涼、悲愴的讓人不敢直視。

“七妹妹，你贏了。一開始，你就算準了我是真的不敢動手殺了你罷？我說說只不過是說說而已，到底也比不上你，狠到了骨子裡面。好在，我還不是一無所有。”

手掌心上的精魂脆弱像隨時都會隨風散去。

顧笙簫的表情終於有了一分溫柔。

或許……

千萬年的竹籃打水一場空，到如今的大徹大悟，可以讓他徹底的放下東方凌雲。

“射日弓無藥可治，七妹妹，你若是能活下來。我發誓，從今以後，我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