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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偏要放在沈家?阿清當時已經懷孕七月,所有看過的大夫都說這是一個女胎!
那個男人啊!
他沒戲,便把主意打到兒子身上。他娶不到阿清,便要兒子娶阿清的女兒。
世宗,世雅?
連名字都是他‘聖賞’的。
這算什麼?
不得不放手後的代價?
沈庭對葉庭景的這種‘廝纏’很撇嘴,可是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處罰’對於沈庭這個敢搶他女人的下臣來說,已經是極度仁慈了。雖然仁慈的代價是沈庭不得不‘娶’了區湄江,不得不和阿清一‘鬧’十幾年,不得不接受女兒厭惡傷心的眼神。想起世雅那天,擺在明面上的退步、不信,沈庭就覺得酸澀難當。自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可偏偏無法疼起,不能疼起。
從世雅懂事起,就不得不處處偏疼那個不是自己女兒的平雅,惹她生氣惹她發飈。然後用‘事實’來讓她看清現實,認清世情,看清楚男人的本性。一步一步的想法設法,一步一步的爭纏狠鬥。雖然一次一次的輸,可是……也許世雅的那些招術真的不是很好,可是卻換來了世宗對妹妹無限的疼愛。沈庭不會忘記世雅七歲抓髻那年,世宗是如何和妹妹同謀,將一條七步蛇扔到平雅的床上。那是唯一一次的得逞,高興的兩個小傢伙滿家裡找不到高興的地方,就爬到地窖裡笑了一個痛快。滾得滿身都是泥的爬上來,眼睛笑得紅紅的,捱了罰一併頂書跪在廊子下,一雙小手牽了那麼緊……
“這個夜,好長。”
四月十四,最後在東京呆的一個夜。自此再也看不到東京的圓月如盤,弦月如勾。只能滑船海外,再不歸鄉。想到此間,王清荷眼圈一紅,轉身看著站在身後的沈庭:“業之,我對不起你。”不但沒有能給你沈家留個後,還得讓你和我流離海外。更要命的則是沈庭為此揹負了十幾年‘薄情負幸’的罵名。
一個文士,生平最在意的便是名聲。可是……非但往日之事不可追,就算他日世宗的身世大白,關於諸多往事也不能解釋。區湄江和沈平雅,葉庭景他顯然另有用處。有用便不能解釋,不能解釋就代表沈庭的名聲永遠無法洗白了。
“說什麼傻話嗯?天下有幾個男人能活著娶到皇上喜歡的女人?”
沈庭說得流氣,惹來妻子一記粉捶。然後笑著關上了窗戶:“起風了,外面的月亮再好,還是回來看看咱們的小月亮吧。”
如意百合紋的雕花架子床內,世雅依然睡得平靜香甜。
兩個多月,一直這麼睡著。葉庭景送來的安息香果真霸道,可這用這香怎麼能讓世雅一睡兩個月餘?不清乾淨內臟,又如何能保證世雅背上的血砂深沁不顯?這條路沒有辦法替她選了,明天離開後又無法再保護。可……總是得留下一個保她命的法子。
只是:“不告訴她,行嗎?”
要是連世雅自己都不清楚‘保命符’是什麼,那麼……
王清荷雖然出生侯府,可是因為父親一直從軍,從小便養在外祖家。為的就是怕和皇室權貴家有糾扯!老父王羑實在是怕了那些豪門久貴家中的爭爭鬥鬥,更別提那深不可測的後宮之地。絞盡腦汁的想讓女兒躲開。可最後還是沒有躲開!
然後……王清荷坐在床邊,輕輕地撫摸女兒嬌嫩如花的面龐。要是父親知道他的外孫女會被帶進宮,會不會急著從棺裹中跳出來?
“你以為告訴她就有用嗎?這種讓人一睡幾個月的香葉庭景都能弄到,其它讓人說些實話的法子還能沒有?”沒有吃過豬肉,不等於沒有見過豬走路。雜書異志上,多是奇裡古怪的辦法。南疆有蠱,西北有巫,另外奇志八怪的異香魅藥,江湖中人傳說的迷魂術……讓世雅知道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不但沒有辦法保護她,還會引來更大的麻煩。更何況:“他想方設法算計來的兒媳婦,總不會輕易讓人動的吧?”葉庭景應該是不會主動設計世雅的,世宗也不會。要防的是別人!
簡直不能想。
一想到世雅今後要面對的事,王清荷就覺得心揪得一陣一陣的疼。宮裡的水太深,朝裡的水更是永遠洗不乾淨。世雅的脾氣……
“你說,如果咱們想法子,能不能偷偷把她帶走?”脫口而出,可說完不要說沈庭了,連王清荷自己都覺得好笑。沈府上下的僕人早不知道被遣散到哪裡去了,如今偌大的一認沈府裡只姓下沈庭王清荷,王清荷的乳母王嬤嬤,還有區湄江四個人了。一概僕人全部變成了禁侍房的太監,禁衛營的護軍。如今的沈府啊!雖然在外面看起來依然一如平素,只是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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