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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上刻金絲的牡丹雍榮華貴,那樣的亮色本有些壓人,可偏偏鬱王妃一身驕氣傲骨,硬在繁錦華織中出挑錦繡出來,真真的人比花豔。
才三十五歲嗯?
岑染想想二十一世紀那個年代三十五歲的女人在幹什麼?有為生活四處忙碌的,也有黃頭麻臉的被婚姻歲月磋砣得不見顏色的,當然更有高齡剩女獨身一人的。似眼前的這位鬱王妃……眼簾轉轉,瞟瞟一路行來的這些貴婦,大多的年紀都在三四十歲左右。一樣的年紀百樣的形容,有得志容色的,更有落落寡歡的,顏色模樣差了多少。由此可見,女人活得好不好,與時空時間年紀完全不成正比!當然,如果你眼睛看到的便是事實。
今天賓客雲集,鬱王妃心情極好,不奈在正堂裡好好坐著,而是大堂外院出來進去的,十分快活模樣。
沈世雅進門,自然要向壽星賀禮,一番客套後,鬱王妃也沒怎麼仔細招呼這位,就打發沈世雅自己玩去了。反正今天來的未婚小姐多得很,不必拘禮。說完話,就笑著邁走了。完全不在意的姿態,看得伊春貳味心頭髮怒,就算是皇嬸,到底如今也是不一樣的,鬱王妃居然如此慢怠小姐!岑染倒不覺得如何,也沒有進正廳裡和那些夫人們閒聊,而是尋了二堂廊下一處較清楚的位子坐下。正堂二堂間的空當處擺放了許多小桌花幾,上面瓜果茶點俱全,相熟的小姐們三個一堆兩個一夥的在一起說些私密。
獨沈世雅一人一桌,無人敢來湊對。
不過這世上的事總是有例外的,而申世媛便是那個例外!
岑染有些訝異的看看這位,算下來一年不見了,申世媛身量比之去年相見時更加嬌滿,顯然已是大成。端莊風儀更加穩妥,可是眉目間神色落落。
“方便嗎?”
“請。”
擺手坐下後,伊春幫申世媛斟了一盞茶。茶是碧螺春,碧色的茶湯悠悠茶香……“最近還不如意嗎?”
“你說話倒直接!”一開話就戳人痛處。
岑染好笑,把玩著一隻硃紅的蘋果,聞著好香:“除了這個,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二人之間實是陌生了些。
申世媛讓這種詭異的對談弄得有些發笑,停下手中茶蓋,扭臉看沈世雅。今日她倒是沒有穿正紅,一身月銀色的南疆婆娑錦,看著便清爽。偶爾幾處水紅色的配襯傲然依舊,髮飾簡單卻是飛雲髻,一概頭飾也沒有太出挑的……
“申姐姐就這般想我?”看得眼都呆了?
申世媛沒有接沈世雅的打趣,只是低頭啜了一口茶後,想了想:“前幾天我見到賀世靜了,她的氣色不太好。”以賀世靜的身份,那日端陽宴本是該她出席的,可卻偏巧‘病’了。“今日她會來,你與她不妨說開,免得平白壞了一樁情義。”
算是正經的好話了!岑染亦有些打算,點頭後不語,卻引得申世媛有些側目:“你不問我……”如何知道的嗎?
岑染好笑:“申姐姐素來便是聰慧的。”尤其在這種‘事’上,關於沈家兄妹的事,申世媛若不在意如何會那天直接衝到沈府去嗯?
申世媛臉色略緋,嗔瞪了一眼沈世雅後,扭臉不話了。
不過倒也沒有走,只是她自在她的,岑染自在岑染的。這個地方很是清涼,廊子下春枵蔭盛,又位在正堂二堂間,來往女眷若現身肯定都是瞧得見的。只是……賀世靜居然一路等到宴席快開了,才姍姍來遲。而且從頭到尾一直掛在賀世儀旁邊……岑染心裡大翻白眼,申世媛倒象是解了什麼氣似的,多瞅了沈世雅好幾眼,惹得岑染回瞪她。
女子花宴嘛,不就是那麼回事,吃吃喝喝完,便是盡情的聊八卦。原本八卦的內容應該是以沈世雅為主的,可那日在後宮發生的事卻是讓諸多貴婦人一時不敢下嘴,而岑染也沒有給她們套詞的機會。宴閉,逮了個機會就把賀世靜給拽出來了。
上午就踩好的盤子,二堂角廊子裡下,兩面是牆,兩面無人空曠。伊春貳味兩個站在遠處放風,絕對無人打擾。
“你這是要和我嘔氣?”
哪怕是讓這般拽過來,賀世靜的小臉依然陰著,半句話不說。
岑染鬆開她的手,退了兩步靠在了廊柱上,仔細打量了一下今天的賀世靜。一年不見,這人變了許多,曾經鮮活亮麗的少女變得沉默寡言,眼中的死灰寂寂,讓人看之心嘆。岑染心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後,直接說了:“你若沒有什麼和我說的,那麼我便走了。只是話說在前頭,如今你我見面的機會並不多了,也不再象以前那般自在。我不後悔,你……最好也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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