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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決的意思嗎?”一臉愁容的吉良義時坐在軍帳裡自問自答:“如何速戰速決?難不成要讓本家強行渡河攻擊十河一存?這是在作死啊!這種蠢事本家絕不會做的!”
“誘敵!必須要誘敵深入!”山本勘助走到沙盤前仔細看著,又說道:“必須把十河一存引過河,只有十河一存渡河攻擊,才能破掉眼前的危局。”
“誘敵渡河嗎?”吉良義時盯著沙盤上紅色藍色的小旗子,惶惑的表情逐漸變的堅定:“誘敵渡河!一定要誘敵,為此本家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師匠你做好準備了嗎?”
面對吉良義時的灼熱目光,這位智將眯著獨眼低聲問道:“老臣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只是館主大人會不會太危險了?”
“呵呵……征戰沙場無外乎搏命爾,本家為幕府掙命也為吉良家掙命,如果不幸戰死這伏見原,那也是我吉良家氣數已盡,怨不得人!”吉良義時閉著眼睛高聲念道:“佛曰:坐亦禪,行亦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體自然。”
“佛告普廣菩薩:未來世中,若有善男子、善女子,聞是地藏菩薩摩訶薩名者,或合掌者、讚歎者、作禮者、戀慕者,是人超越三十劫罪。”山本時幸合掌祈禱曰。
七月二十四日,吉良義時率領家臣團進入軍營,把五千近江眾聚集起來,朽木藤綱站在高臺下的大聲唱道:“吉良屋形大人到!”報出吉良義時名號,五千多農兵心懷敬畏的跪伏下去。
這個時代的農民很難熬,他從沒打算在這些農民面前擺譜,直接站在高臺前,語氣溫和的問道:“你們之中,誰是獨子沒有家室的,誰家的孩子幼小還未成年的,請站出來走到前面來。”
農兵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這位貴人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抬頭看了一眼臺上的武士老爺們毫無表示,最後還是個傻大膽第一個站出來,漸漸又有許多人稀稀拉拉的站出來,看著農兵們謙卑的表情,吉良義時微笑以對
山岡時長小聲提醒道:“總數大概有六七百人的樣子。”
“知道了!”吉良義時捏著手中的黑檀木念珠,這是他昨夜覺悟後從父母的遺物裡拿出來的一物,她母親生前常手持這串念珠祈禱家業安寧:“世尊曰:人有八苦,即為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
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盛這四苦,分別對應七情六慾,怨恨、貪慾、五蘊積身如火熾燃,他就是要借這八苦束縛眼前五千雄兵,默唸片刻,吉良義時又說道:“你們都是沒有家業的人,家裡有父母在上,沒有兄弟照拂,一旦戰死就會絕嗣,所以本家決定讓你們充當本家的本陣,也是為你們爭得一分生存之機。”
“絕……絕嗣?怎麼會……”五千農兵似乎被這陣勢嚇傻了,沒打仗就說生離死別這是什麼意思?這些莊稼漢有些惶恐,他們不知道現在是該跪下磕頭祈求饒命,還是轉身逃走,眼看周圍的三河武士把守各門一個個表情冷峻,有些膽小的人已經開始下跪祈禱神佛保佑。
“戰爭著死中求活!這是世間最可怕的修羅場,怯懦者將在這裡滅亡,勇者將浴血重生!越是膽小畏懼死的越快,不但你們要死!你們的家人一樣要死!因你們的怯懦而死!你們知道嗎?本家在你們身上看到了怯懦和卑鄙,你們擔心自己的身家、畏懼死亡、只想苟且偷生如飛蠅般殘喘著活下去,是這樣嗎?回答我!”
“嗚嗚……”五千多人一片哀鴻,這一下連臺上的高島七頭也有些搞不懂,與一群農兵說這個不是浪費口舌嗎?
“你們之中會有一半人死在戰場上,剩餘的一半人如果僥倖沒有遇到更多的追擊逃回自己的家鄉,還要面臨三好家的亂捕……我想你們明白什麼是亂捕嗎?”吉良義時走下高臺,慢慢靠近了人群。
亂捕就是戰爭搶劫,就是**擄掠無惡不作,一般烈度的戰事雙方的總大將都會約束過度亂捕,比如只允許針對戰死的敵人和敗軍俘虜,或者只許亂捕村莊不準進入城下町胡作非為,當然也有不按套路出牌的武家,比如甲斐武田家在武田晴信當政以來,就十分熱愛亂捕和人狩、一座城被搶光也不稀奇。
“哈!嗨!”農兵們胡亂的迎合聲裡還夾雜著憤懣的叫嚷,那是些不冷靜的年輕人發出的聲音,他們還沒來及說話就被周圍的中年農兵給按住,然後在那些老兵們施以嚴厲的眼神,立刻就老實下來。
“逃回家裡這一切就結束了嗎?不!遠沒有那麼容易!三好家的大軍會衝你們的村子發動亂捕,收割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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