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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天下哪有盜匪,分明是你危言聳聽欺瞞皇上!阻擋天子車駕,圖謀不軌,來呀,給我拿下!”
趙良掙扎著怒罵道:“趙高,你這個閹賊,先帝待你不薄,你卻篡改詔令,毀我大秦五百年基業,你這個畜生!”
他越罵越怒,一張黑黝黝的臉龐漲得通紅,頦下的鬍鬚一根根倒豎起來,宛似鋼針一般。兩邊的禁衛聽他越罵越難聽,嚇得不待吩咐衝上去捆了一個結結實實,扔在車駕前,等著趙高的發落。
趙高得意地冷笑一聲,狠狠地盯著那些攔在車駕前的官員,陰森森地道:“趙良身為諫議大夫,不專心國事,卻妖言惑眾,驚擾天子車駕,其罪當誅。來人,給我亂棍打死!”
禁衛們望了一眼車中的張啟,齊聲答應,幾個手持棍棒的禁衛便上來將趙良死死按在地上,掄起棍棒就要向趙良身上落去。
只聽一個聲音忽然高呼道:“陛下,趙大夫年少輕狂,語不擇言,還望陛下看在趙大人一心為國的分上開恩赦免!”
看到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不怕死的人為那趙大夫求情,張啟不禁十分意外,放眼望去,只見一名青年將領大約三十歲上下,虎體猿臂,高大威猛。身穿大紅色戰袍,腰釦軟甲,頭戴牛皮束髮冠,臉色微黃,雙眉稀疏,雙眼黑白分明,有些顯得粗笨的鼻子下,一張大口給貌不驚人的面孔添了幾分英氣,頜下的連鬢短鬚更讓人感到幾分凜然正義之氣。
張啟本來就對趙良敢於和趙高正面衝突頗為佩服,這時聽到這武將為趙良求情,不由暗暗高興,卻依舊不動聲色地道:“你是什麼人,膽敢妄議律法,不怕朕連你也一同拿下?!”
那武將聞言並不驚慌,上前一步,誠懇地抱拳道:“陛下乃是深得先皇信任之人,自然是有道明君,是天下之主,怎會和臣子一般見識,何況趙大夫這樣年少無知,卻一心為國的臣子?”
看到這人居然知道曲諫,心中不覺一動,普通文官能夠做到曲諫尚且不易,這樣的武將居然也懂迂迴之策,必然是深知兵法且不拘於一格的大將之材。而且看起來他似乎並不是趙高一黨,當然也不能保證不是李斯的人,但是無論如何,這人能在這種情況下仗義直言就很不容易了。
心底雖然極為讚賞這人,臉上卻不敢有絲毫表現,只是淡淡地點頭道:“你是什麼人,現任何職?”
那將軍聞言恭敬地道:“臣少府章邯,願為陛下肝腦塗地!”
旁邊的趙高這時似乎看出了張啟的用意,急忙冷笑一聲道:“陛下,趙大夫驚擾天子車駕,章邯身為少府卻沒有及時護駕,實在罪無可恕!”
張啟聞言微微一笑,故作興奮地道:“將軍想必身懷絕技,來來來,隨朕進宮,朕要你好好給朕表演一套劍舞,那可有趣至極。”
說畢,也不去理會旁邊的趙高,心不在焉地吩咐那些禁衛道:“把這小子先關起來,等一下交給上將軍處置,朕要回宮觀賞將軍的劍舞,你們快些起駕!”
跪在地上的百官這時正在擔心趙良即將被亂棍打死,看到章邯出面求情都覺希望渺茫,正在為章邯擔心。忽然看到張啟竟然只顧玩鬧竟忘記了趙良,也沒有遷怒於章邯,懸著的心登時放了下來,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卻還是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趙高臉色一沉,冷冷地向張啟道:“陛下,若是再這樣只顧玩鬧,老奴實在無法為陛下分憂了!”
張啟聞言故意滿不在乎地搖頭道:“朕把朝政完全交給府令,難道竟連一場劍舞也看不得嗎?”
第八章 皇后左芫(4)
瞥了一眼滿臉慍色的趙高,又懶懶地道:“府令若是有事便早些退下吧,朕還要觀看劍舞就不勞煩府令了!”
趙高雖然極為惱火,卻也不敢輕易得罪張啟,畢竟他是一國之君,眾人面前總要顧忌幾分,不由怒哼一聲,起身拂袖而去。
看到趙高怒氣衝衝的樣子,宮門外的官員雖然不敢表露,卻還是悄悄地興奮起來,這可是皇上少有的沒有對趙高言聽計從的一次。一些對朝政還抱有希望的朝臣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線曙光,雖然並不明顯卻還是感到十分的激動。
張啟知道趙高眼下還不敢做得太明顯,這次能保下這兩人也不由得很是開心,待車駕進了寢殿,這才笑吟吟地從車上下來,望著驚疑不定的章邯點頭道:“將軍可會劍舞?朕正想請將軍教朕身邊的小內監劍舞。成泰將軍雖然也在教,可惜他公務繁忙,還要保護朕的安全,所以朕只好另外找人了。”
章邯望了一眼神色淡然的張啟,有些緊張地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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