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的走上了管事的位置。其中的艱辛過程,能夠寫一本勵志了。等到了正德年間的時候,整個枝江王府,除了王爺身邊的太監之外,劉家人作為王府的大管事,比王府的文武官員地位還要高上幾分。
劉懷一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小時候,老王爺在世的時候,王府有多風光。整個枝江縣城裡,沒有不畏懼羨慕在枝江王府裡做事的劉家人的。那時候,枝江縣縣令這種芝麻小官兒,根本就見不著王爺的金面。在自己的祖父面前,他也要謙稱學生。只是到了王府的王爵被奪,整個王府的人被趕出王府的時候,自己當管事的父親和老王爺一樣咽不下那口氣,一起病死了。
他和祖父兩人帶著幾個弟弟和剩下的僕役們,一心支援世子府的日子。可是沒過多久,世子也沒有了。那時候,整個王府就剩下個小世子,不少世僕離散了。荊王府一直招攬自己一家,祖父到底還是離不開枝江王府,拒絕了荊王府。整個劉家就這麼和枝江王府一期沒落了下去。等到祖父把小妹嫁給小世子的時候,劉家人算是徹底和枝江王府綁在一起了。
劉懷一心裡不是沒有怨恨的。
不過這個怨恨,不在枝江王府身上。他日夜詛咒的,就是徐階、張居正這些導致了枝江王府沒落的文官們。從小和王府講官學文的劉懷一,比其他的弟弟更加的憎恨文官們。他原本想著,帝王更替,宰輔移位,王府總有復興的時候。可是沒想到,文官們的頑固,居然能夠堅持這麼長時間。要不是突然有了個王儀賓橫空出世,劉懷一都要絕望了。
對於王書輝,劉懷一和自己的外甥朱微妏的想法一樣,認為他是個將門世家出生的大戶人家的獨子。看他的言談舉止和行事風範,都有著將門世家的粗鄙和直率的作風。和其他的弟弟不同,劉懷一沒有絲毫看不起王書輝,對待他也一直恭恭敬敬。
他的眼光比其他人要高上一些,聽說了遼東大敗的訊息,再結合近幾年越徵越多的遼餉,就連枝江地面上都時不時的能見到流民了。在劉懷一眼裡,這大明的江山越發的不太平了。能有個懂得軍旅之事的將門儀賓,至少能保王府的太平。
王書輝一進前廳,劉懷一立即就站起身來,口稱老奴,要給王書輝行禮。王書輝扶住要行禮的劉懷一,對他說,“怎麼說我也是王府的儀賓,文兒要管你叫舅舅,我就得管你叫舅舅。哪有舅舅給小輩行禮的道理。我是知道的,就是在世子面前,也沒有您老人家行禮的道理。咱們一家人,不要在弄那種兩家的生分了。”
劉懷一知道在寺廟裡長大的王書輝厭惡俗禮,所以也沒強求,說了兩句不敢,就和王書輝昭穆而坐。他對王書輝說道,“彌陀寺方丈釋道心,今天到世子府拜訪,世子讓老奴來請儀賓過去相見。”
就像王書輝對於國貨的支援一樣,他對於外來的東西,無論是貨物還是宗教,心裡都有本能的反感。他知道,從漢代到解放前,佛寺在封建社會里本身就是大地主。不同於普通的儒家地主,多少還要維護一點儒家仁善的假面具。佛寺對於佃戶僱農的剝削,更加的殘忍狠毒。
王書輝知道,解放前的少林寺就是河南的大地主之一,少林寺的佃戶裡有條規矩,據說是“媳婦好看的種好地,媳婦難看的種孬地,沒媳婦的種不到地。”等到了新時代,原本被鎮壓的妖魔們,乘著封建主義的沉渣泛起。各種和尚,開公司的開公司,辦培訓班的辦培訓班。什麼招雞啊,吃喝啊,行騙啊,沒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幹的。他們甚至還收買媒體,公然的幫他們鼓吹宣傳。
據佛教的典籍說,釋迦摩尼和魔王波旬有一場對話。魔王波旬對釋迦摩尼說,“別看如今你能鎮壓我。可是到了末法時代,我的子孫必然要皈依你的三寶。你的弟子一定會皈依我的教誨。他們會念著你的經典,披著你的袍服,大興我的道。”據說,釋迦摩尼聽了這話默然無語,只能默默地流淚。
王書輝知道,明代是中國本土宗教的道教,最後一次興盛。到了滿清入關之後,文明程度落後的滿清統治者,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大興能夠矇昧人心的佛教,讓佛教一直興盛到後世。
作為唯物主義者的王書輝認為,道教和佛教之間比較的話,道教還有一定的科學性。甚至它的丹道學說,能夠發展出化學學科和醫學學科。特別是道家的重德貴生的思想,他們講求的是今世的修行能夠獲得成功,還有這傳自老子的樸素辯證法來看待世界,天然的有著幾分的唯物主義的味道。
但是作為外來宗教的佛教和天主教則不一樣,這兩個宗教應該算得上是邪道了。他認為凡是宣傳今生忍受,期待來生的宗教,都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