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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額外補課,那是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
接下來的時間,導師開始就三字經進行講解,楊愛卻是在新發的課本上面,看到了不少奇怪的符號。三字經她是認識的,甚至裡面每一個字每一個句子包含的意思她都知道,但偏偏就是不知道這些符號是什麼意思。
隨著課程的繼續,導師卻是在一塊黑色的板子上面,不斷解釋這些字是什麼意思,這個時候她才知道,這些符號是一種音標,用於輔助認字的。雖然還不知道規則,但可以肯定是劃時代的創造,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大儒創造出的。
一節課其實沒什麼意思,一個已經可以朗誦全文三字經的才女和一群剛剛開始學習三字經的新手一起學習,這是一種折磨。唯有到達下午,所謂的政治課開始開講,她才覺得有點意思。
只是翻開政治課本,裡面卻是滿滿的反賊論調,楊愛對此嗤之以鼻,她將其看成是張弘斌對這些孩子的洗腦。當然那個時候還沒有洗腦這個詞,不過楊愛卻知道這個詞指的就是這個情況。
反正她是後來者,前面的課程沒有聽過那自然是沒辦法跟上講師的觀點的。實際上講師之前也暗示,她可以先在課堂上看看前面的那些課程內容,今晚他在給她一點點的解釋。
於是,楊愛翻開了第一課,映入眼簾的是‘國家是什麼’這五個大字。
一點點的看下去,作為一個已經有了朦朧世界觀的女子,她對這本書的內容不置與否,但卻基本同意裡面的論點。國家就是一個暴力機器,掌控在少數階層手中的暴力機器。少數人利用這個暴力機器,為自己賺取利益。當然,少數的這批統治者同時也必須要付出一些責任和義務,否則國家就是最徹底的暴力機器。
但深入的思考,為什麼要治理洪水,為什麼要修路辦廠?
百姓遭災,自然是沒辦法產生利益的,恢復原狀是為了恢復利益的收入;其他的情況其實也是一樣,說穿了這並不是統治階級對百姓的恩惠或者仁慈,而是他們在對自己既得利益的一種維護工作而已。
換言之,當百姓沒辦法給自己帶來任何利益的情況下,那麼百姓就算死光了,統治階級也不會皺一皺眉頭。是的,這就是國家的本質,別說什麼的民。主自由。
楊愛覺得自己有點迷糊了,或者說張弘斌提出的論點,給她的三觀帶來了一定的損害。
她下意識的否認這些論點,因為她覺得若是深陷其中,只怕自己在這裡就沒有任何底氣了。可是求知慾和過去的悲慘經歷,卻是逼迫她去看,深入的看,她很想要獲得一個解釋,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命苦的解釋。
任何一個底層,都沒辦法忽視這本書的存在,哪怕是楊愛。
她不是統治階級,所以她必然會接受這本書的論點,她別無選擇。
就這樣一個月後,楊愛的大腦似乎換了一個,她那引以為傲的底氣卻是再也沒有拿出來炫耀。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炫耀,至少她一直認知的那個世界,其實根本不存在過。又或者曾經存在,只是如今大家都生活在了過去的夢裡面,不想醒來。
“不錯,看起來順眼了許多。”看著靦腆的楊愛,張弘斌滿意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或許還很不服氣,又或者沒辦法徹底接受這樣的事實。我也知道,你問過許多同學,在他們的口中也陸續瞭解到了百姓如今到底過著怎麼樣的日子。但是你沒有實際看過,所以你不會真正相信它。故而,接下來的一個月,我給你請個假,你到下面的鄉下看看。若是需要出救世軍勢力範圍外的話,我也可以安排人護送你。記住,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奴婢明白。”楊愛除了默默的點頭,卻沒有任何辦法。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這是她最近才明白的一個道理。
第四十一章 反賊的科考
公元1629年,其實也就是崇禎二年初。
朝廷裡的依然是大事不斷,有意思的是所謂的大事依然是如何讓皇上遠小人近賢臣這個話題。
在東林黨的眼裡,除了東林黨以外,皇上不應該和任何派系的大臣走得太近。故而只要不是東林黨的人執政,他們都會想盡辦法將其弄下去。比如之前上位不足六個月的周道登,不過嚴格說來其實也是他自己不爭氣而已。
崇禎御經筵的時候,問周道登:“宰相須用讀書人,當作何解?”周道登想了半天,順口作答:“容臣等到閣中查明後,再回奏皇上。”過了一段,崇禎忽然想起件事,就問:“近來諸臣奏疏中,總有‘情面’兩字。何謂情面?”周道登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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