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該怎麼跳脫出來,所以旅行是一種很好的方式。我們去到陌生的地方,遇見陌生人,聽陌生的故事,可是最後的最後,我們想的、在我們腦子裡不停旋轉的卻是自己的各種關於過去的回憶。我們透過這些進行思考,透過別人來審視自己,最後找到答案。安靜地完成一場蛻變——這就是旅行的意義。”
“……”周衍沒有回頭,他的背脊是筆直的。
“我說得對嗎?”
“我不知道。”他終於開口。
“你這算是在敷衍我嗎——在我被迫縫了三針之後?”
“不,”他真真切切地笑起來,“我只是想說,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
“……我想聽的不是這種模稜兩可、千篇一律的回答。”
“如果你問我,”他頓了頓,“我的回答是,旅行帶給我們各種可能性——關於未來的可能性。當然,我所說的‘旅行’,並不是離開家,去某個地方‘玩’,那不是旅行。”
“這我同意。”
“你不知道在經歷了某一段旅程之後,你將會選擇怎樣的生活,做出怎樣的決定,付出怎樣的努力去做怎樣的改變。一切都是未知數。但這會讓我們覺得活在這個世界上更有意義。”
“你的大道理總是讓人覺得受益匪淺,但又……狗屁不通。”知喬極其誠懇地評價道。
“謝謝。”周衍回頭瞪了她一眼。
“不客氣。”
“但是我們的假設都是相同的。”
“?”
“我們都假設,生活是一個不斷提出問題又不斷回答的過程。”
知喬想了想,點頭道:“也就是說我們還是有一些相似之處。”
周衍疑惑回頭看著她:“我們難道不相似嗎?”
“我們哪裡相似了?”她也感到疑惑。
“……”他似乎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很聰明、熱愛自由、敢於冒險、敢於迎難而上——儘管,你也有點自負、自以為是、自說自話。”
“……”他挑了挑眉毛,示意她說得夠多了。
“你說,就我剛才說的這些,我們哪裡相似了?”
“你也聰明、熱愛自由、敢於冒險……”他頓了頓,“儘管你的聰明常常用得不是地方,你熱愛的自由只是不用被你那個喜歡粉色的老媽管,而你冒的險通常都真的很危險。”
“……”
“但大體上,”他得出結論,“我們還是類似的。”
“怎麼可能,”她翻了個白眼,“我們根本不是同一種人。如果我們很類似,我為什麼要喜歡你!”
話音剛落,知喬就愣住了。她抬頭看向周衍,他的腳步似乎也斷斷續續的。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回過頭,給了她一個像是……有點高興的微笑,然後,腳步輕快地往前走。
“……”她皺起眉頭,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越來越令人捉摸不透。
兩人繼續在山路上徒步行走,在山腰上拐彎的時候,她看到山腳下在他們前面的是啦啦隊女郎。
“我們真的不是最後一名嗎?”知喬有點懷疑。
“相信我。”
“到下一個中轉站還有多久?”
“大概五、六個小時。”
“……那麼我們天黑之前到不了?”
“是的。”
這時,別在他們肩膀上的微型無線電對講機裡傳來了主持人的聲音:“各位選手,當太陽完全落山的時候,無論你們在哪裡,都請原地露營。不要在山林裡繼續前進,如有違反將被懲罰。另外,今天不會有隊伍被淘汰,但是明天最先到達終點的前三隊選手才能參加後天的總決賽。重複一遍……”
“如果明天我們進不了前三名,一切就結束了。”知喬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一個問句還是一個肯定句。但她心底有一種強烈的希望,那就是不能輸掉比賽。
“現在沒必要想這些。”周衍冷靜地提醒道。
“太陽下山的時候我們會在哪裡……”她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上貼著紗布的傷口,疼痛的感覺並沒有完全消失,可是她對此毫不在意,因為她明白,想要得到,必須先付出。
周衍抬頭看了看被薄霧籠罩的天空:“不管在哪裡,必須得有辦法躲過暴風雨。”
知喬從來沒有如此深刻地體會到,太陽下山其實只是一瞬間的事,她低下頭之前還能看到夕陽橘色的一角,抬起頭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
“過來。”在天空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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