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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瘋了,竟然會在這個人毫無力量的話語中體會到了絲絲的……心悸。
待自己俯下身子,看見那一啟一閉的唇時,才猛然發覺,他似乎還未好好體會那上面的美妙機會,上次好像也是一瞬即逝。
所以,他不斷的掠奪,不斷的追著那小巧的舌頭,不願放其離去。
只是,一口苦味上湧。
範沐杉推開範木林,再次趴在床頭,吐了起來。
6。2
範沐杉能夠感覺到身後那道強烈的視線伴隨著那可惡的陽光直直的射在他的背上。一種灼痛的感覺。
那一吻,只是一瞬間,便湧上了噁心的感覺。
是的,噁心。那股不知從哪裡湧上的感覺。
而因為剛醒來時範沐杉已把昨夜在皇宮裡勉強吃了些下肚的“山珍”盡數吐了出來,所以此刻,只有不斷嘔出的黃水。
胃裡也一陣陣的抽痛,頭更是昏昏沉沉。
而一旁冷眼看著的範木林,心中的憤怒在逐步上升。
那撲在床沿上,不斷嘔吐的動作,狠狠的揪著他的心。也就是因為自己無緣無故的揪心的感覺,範木林憤怒之極。
在自己吻他時,他竟然會噁心到想吐!那兩次在自己身…下的糾纏算是什麼?而他範木林何時受過如此的“禮遇”?
但是,範木林就算再大的怒意,都沒有在此刻展露出來。
他僅僅只是走下床,披著一條被汙血和白濁液濺滿的藍底床單,扯起範沐杉的腦袋,來到他的面前。
那道散發著熱度的陽光,同時照射在兩人相對的臉上,手上,身上。
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對話,只是對望。
範沐杉眼裡流露的倔強,一如五年前那個大廳上對峙的場景。
而範木林眼中的算計,一如以往那個風流倜儻的范家二少。
只是,很多東西都變了。
倔強中多了仇恨,多了痛苦。
算計中多了狠意,多了情意。
最後,範木林放開那顆腦袋,轉身,離去。
離去前只留下一句話:“記住,這是兒子的榮幸!”
打這之後的七日,算是是風平浪靜的七日。
在這七日內,頭三日,範沐杉高燒不止。而三日裡,範木林從沒有來探望一次,每次都是錦舞簡單的處理。沒有大夫,因為範木林沒有下令叫大夫,錦舞便不會逾越。但是,範木林說了,要保得這個少年的安全,錦舞也不得已用自己那個三腳貓的看病功夫來給範沐杉治療。好在,三腳貓比得三無貓。
三日後,高燒退了,人也清醒了。第五日,也下得床,稍稍活動活動了。
之後,過了兩日的安穩日子。
可到了第七日,平靜的湖面被打破了,暴風雨的前奏來臨。
一個空穴來風的驚人訊息,流傳在大街小巷,同時也傳進了範沐杉的耳中。
——煥文公主在試婚衣的當晚,被人暗中謀殺,屍骨無存。
來到這個範府將近半月餘,頭一次,範沐杉主動的要求見範木林。
只是,他的這個要求,如同石沉大海般,毫無回應。
漸漸的,範沐杉開始急了。
師父的情況到底如何?濮培現在又怎麼樣了?
那日,其實從範木林和羅蔓歆的對話中,範沐杉到聽不出什麼。但是從範木林對自己的暗示,和師父眼中的哀傷,範沐杉還是猜得七七八八。
師父被迫回宮,師兄定是也被關在了哪裡。兩人不得見面,範木林又用濮培來威脅師父,逼師父就範。而師父無奈,終得答應。她答應的事情便是,嫁於那遠在乾國的二王子,拉漢王子。
只是,現在傳言很讓範沐杉擔心。擔心到,他不惜請求範木林給他一次機會。
而範木林這邊,早在範沐杉持續三日發高燒起便忙於有關奪取渝城的事務安排,之後的連續七日都暫住宮中。
直到收到煥文公主被害的訊息,才得以抽空從錦舞那得到了七日裡範沐杉的情況,也在同時,知道了範沐杉的求見。
而當日站在羅蔓歆的白花殿前,範木林冷冷的對錦舞下了命令:“讓他等……等到,那尖爪都磨平了的那時候。”
範木林直上次的事情後,著實發了一通大氣。這受氣的物件當然是一幫子官場同僚。那如同地獄般的生活,我想,所有的大人都不想再享受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