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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要,要……”兩歲伊始,可愛的小林夏就會咿咿呀呀的叫哥哥,這倒是讓範沐杉好好的自豪了一番。
微笑著再次為弟弟喂上一口肉泥,並用鋪在脖子上小布塊擦擦有些氾濫的口水。
看著弟弟嬌嫩的小嘴又吞下了些肉泥時,範沐杉只覺得他定要以他全部的力量來守護當時弟弟可愛的表情和安定的生活。
“大概……快回來了吧。”範沐杉自言自語道。現在依舊是在夏季,天黑的不是很快,但是時間的流逝還是證明著該進食了。
外面的天,已經掛起了彩霞,紅紅的一片,映襯著天空格外的緋豔。日頭也已漸漸的下去,卻似乎有些留念,半露著腦袋,俯瞰著這個世界。
林間多的就是山禽走獸,而範沐杉最喜愛的是山間來來回回的青鳥,不為別的,只因它們與他一樣身上有著那塊黯青胎斑。
青鳥是神獸,卻不知為何在這林間居住了許多,而且四季不會遷徙,所以範沐杉時常在山間的習武時都有青鳥的陪伴。它們清脆的鳴叫就對範沐杉最好的鼓勵。
伸手喚住一隻飛過頭頂的青鳥。青鳥乖順的落在範沐杉的肩頭,輕啄,表示友好。這隻青鳥便是這五年裡,陪伴範沐杉練功的夥伴。
“鳶,去幫我叫師父他們回來吧。不然飯菜都涼了。”摸摸鳶的腦袋,範沐杉微笑著說道。
青鳥聽話的展開雙翅,向林間飛去,還帶去了範沐杉的信言。
看著鳶的離去,範沐杉打算回屋繼續等待,只是他還未入屋,便被一抹暗紫給掠住了心神。
一個男子,一身淡雅的暗紫色常服,柔順的黑髮用一個暗紅的圓環束起,眉目間帶著清澈的笑容,那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的眯起,高挺的鼻樑,微薄的嘴唇。手裡握著一把素雅的扇子,在山間行走時,時不時的扇扇幾下。
只是,就是這樣一個仙兒似的男人,讓此刻的範沐杉心中怒氣滿腹,卻不得不生生壓下,低頭,什麼也不做。
沒錯,這個男子就是他的生父——範木林。
話說,範木林此刻為何會來此處?
原因無他,範木林此刻已是范家的家主,且當上了皇帝身邊的謀士,騰龍閣大學士,這個名頭可不是白白拿來叫著好聽的。所以,現在他才會在此處,為了皇上,帶回煥文公主。
他來此已有月餘,日日會上山叨擾。只是,叨擾是說的好聽的。
而也就是因為他的打擾,所以前面濮培和範沐杉才會如此的焦急,害怕師父有個什麼不測。即使他們得到了範木林的保證,不會在公主不願離去時強行逼迫,但是兩人心中還是不免警惕著。
尤其是範沐杉。
這是那個拋棄了自己和孃的父親,這是那個害死娘,害弟弟沒了爹的父親,這是他決意要讓他體會“真正的殘忍”的父親。他……不會原諒他,他也不會放過他。
但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他的計劃應該慢慢的展開,而不是因為這突然的變故而改變。
只是,就算恨意入骨,每次範沐杉在看見自己這美的不像話的父親時,還是忍不住的呆立。他恨自己的這番舉動,且更加加深了對範木林的厭惡之情。
其實,在範沐杉六歲那年他才真正的知道了父親是誰,才明白父親的概念是什麼。
一日,他偷偷的潛進范家前院。他以前來過幾次,他能在那個前院中看見一個美麗的讓他移不開眼的人。所以他就悄悄的,小心的看著那個正在優雅喝茶的人。可是,沒想到這次他再沒了以前的走運,被男人發現,捉了出來。
“你是誰?”男人呵氣如蘭,柔聲問道。
“範沐杉。”稚嫩的童音,輕聲的說出自己珍惜的名字。
“哦?範沐杉?……是誰允許你用著個名字?又是誰允許你進入這裡的?”前一刻還溫柔倍加的男人,下一刻就變的粗暴,狠狠的把抓在手中小小的人兒,甩了出去。
“咳咳……咳咳……”小范沐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的哭都來不及,只能不停的咳嗽。
“哼!你知道我是誰?”男人掛著魅惑的笑容,看向那個受驚不小的孩童。
“不,咳咳……不……知道……咳咳……咳咳……”無法完整的說出自己想要說的話,身上疼的不行,喉嚨想火燒來樣,更本無法言語。但是小范沐杉還是死命的從喉嚨裡壓出了些調子。
“恩……不知道?”男人又一次蠱惑的問道。
再沒有過多的力氣回答,只能無力的點點頭,閃著光的眼睛看向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