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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身著暗色繡玉竹紋圓領袍,俊面微須,儒雅沉穩,身材保養得宜的中年男子,正和一位身穿絳色官袍,年約六旬,樣貌威嚴刻板的老者談話。
看到那中年男子熟悉的身影,明華容眼神頓時變得晦暗難辨。曾經,她以為父親雖然冷淡,卻還是關心自己的,否則也不會為自己找了個英俊溫柔的夫君作為補償。但重生之後,她已然明白這不過是一場局,她的生身父親親手用她的性命,替另一個女兒鋪下一條錦繡前程。
這種人,也配稱為父親?
明華容心中恨極,但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與他們抗衡的實力,只能收起滿腔恨意,不動聲色地與之周旋。
她折身走進剛才的耳房,端起兩盞茶送入廳內,恭恭敬敬嚮明守靖行禮:“請父親用茶。”
明守靖正在和同僚商議朝政,見狀一驚,剛要喝斥,卻突然想起什麼,打量著面前衣著樸素得簡陋的少女,在她清致眉目間捕捉到幾分熟悉後,遲疑道:“華容?你怎麼過來了?”
明華容微微一笑,道:“女兒回府後,有位嬤嬤說父親還在議事,十分辛苦,提醒女兒過來奉上一杯茶,聊表孝心。”
這時,與明守靖議事的老者疑惑道:“明尚書,你的兩個女兒我都見過,何時又多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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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009 引君入甕
前天明守靖便收到了李管家差人快馬送來的書信,知道明華容在莊子上被刁奴欺凌,即將回府之事。
對女兒遭遇,他並沒放在心上,只是惱恨那幾個刁奴竟敢無視自己堂堂尚書的權威,還將這等醜事鬧得讓外人知道了。
他本道等明華容回府後隨便找處偏院讓她住下,等哪天得空了再去看她,萬沒想到居然有人讓明華容直接來拜見自己。
明守靖揣著心病,生怕明華容說出受奴僕欺凌之事,讓自己面上無光,便搶先說道:“盧大人,這是我大女兒,自幼身體不好,一直在別莊靜養。現下好些了,我便將她接回京來——華容,你也太不知禮了,這位是禮部尚書盧大人,你不著人通報一聲就進來,這般唐突衝撞了盧大人,還不快賠禮道歉!”
說到後來,明守靖簡直是聲色俱厲。
明華容早料到他會粉飾太平,聞言並不氣憤。聽到那老者竟是禮部尚書後,並不害怕,只恭敬道:“是我唐突了,一心只想來給父親請安,卻忘了有外客在。”
說著,她向盧尚書款款行下禮去:“盧大人,小女子並非有意衝撞,還望您寬恕則個。”
“明尚書言重了。侄女不顧車馬勞頓,一回府就先來給你請安,正是她純孝之心。我不過恰逢其時而已,哪裡談得上衝撞。”盧尚書連忙虛扶一下,示意明華容起身,接著又稱讚道:“侄女氣度清華,進退有據,可比我家那野丫頭強多了。明尚書,教養出這般好女兒,你真是好福氣。”
這話並非虛言客套,盧尚書因相貌天生刻板,又兼常年神情肅穆,生性嚴苛,漫說閨中女子,就連朝中品級低些的官員們見到他都有些戰戰兢兢。(。mianhuatang。cc 無彈窗廣告)明華容初次拜見他,卻能毫無懼色,且舉手投足儀態天成,自然給他留下了良好印象。
盧尚書掌管禮部,在禮儀方面要求最是嚴苛,帝京中得他稱許的大家閨秀,明華容還是頭一個。明守靖頓時面有得色,口中卻謙讓道:“哪裡哪裡,只怕盧兄太過誇獎,讓這小丫頭得意忘形了呢。”
兩人又客套幾句,明守靖苦留盧尚書用過晚膳再走,盧尚書說自己最近在服藥,不便在外用飯,堅辭去了。
明守靖將人送走,回來看著明華容,想到盧尚書剛才稱許的話,頓時覺得她順眼了許多,和顏悅色道:“你連日趕路也累了,先回房歇息吧,為父改日再同你說話。”
“多謝父親。”明華容臉上卻顯出幾分為難:“可是剛剛帶我過來的嬤嬤說有事先走了,我……我不認得路,父親能否派人送我回去?”
“帶你過來?”想起剛才的事,明守靖心中再度生出不悅。官場和內宅爭鬥的手段,有時候極為相似。假若明華容是個一身村氣上不得檯面的人,她的出現豈不是令自己丟臉?若是她再將莊子上的事吵嚷出來,那更令人難堪。
事實上,要不是他親眼所見,他根本不會相信這個放養長大的女兒竟會如此知禮,連盧尚書都要稱讚一聲。其他人肯定都認為明華容定是個粗野丫頭。由此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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