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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明華容像是難以置信般連連搖頭:“她倆長得一模一樣,單看樣子我或許會認錯,但衣裳可不會認錯啊。剛剛帶我過來的許嬤嬤,確實就穿了一身石青刻絲褙子,織金遙�礱嬡埂?剎幌窳硪晃淮┑謎餉礎��鈾亍!�
許家兩姐妹雖是面容如出一轍的雙生子,身上衣物卻有天淵之別,一個粗布舊裳,一個衣飾鮮明。加上剛才李福生一口一個的許婆子和許嬤嬤,顯而易見她們在府中地位有別。mianhuatang。cc '棉花糖'
見明華容搖頭否認,李福生不禁心中暗鄙夷:枉費他剛才還高看這大小姐一眼,現在看來也是個不曉事的,話都說這麼明白了卻還是不懂。
這麼想著,他便說得更加直白:“許嬤嬤根本不可能離開夫人身邊,帶您過來的只會是許婆子。縱然衣裳不同,多半是她悄悄換過想要瞞天過海。大小姐,若您執意說是許嬤嬤,未免會驚動了夫人。夫人身子正不爽利,定然心中不快。您可要多想一想,犯不著為了一丁點小事,剛回府就開罪了夫人啊。”
話說到這份上,明華容自然是“懂”了,便為難般咬著嘴唇,遲疑不語。
見狀,李福生滿意地笑了笑:“不知這許婆子為何開罪了大小姐,我便將她叫來,替大小姐出氣。”
說著,他招手示意婆子把許婆子引到屏風後來,明華容伸手似是想要阻止,最終卻只默默垂下,神情複雜,一臉惋惜愧疚地看著被帶到面前的許婆子。
許婆子雖是一身落魄,但神情平和淡然。平心而論,單憑面相,她比之想要刻意做出和氣模樣,卻始終掩不去居高臨下得意神情的許嬤嬤更容易博人好感。但明華容注意到,無論是正春風得意的李福生,還是周圍的丫鬟婆子們,見到她時面上都冷冰冰的,連客套的笑容都欠奉。
——看來這位許婆子,在明府內真是地位卑微啊。難怪李福生會想拿她來頂缸,一則平了父親的怒氣,二則討了夫人的好,三則送了人情給許嬤嬤,一石三鳥,何樂不為。不過,失勢之人若用對了地方,卻可變廢為寶,化為一招好棋。
明華容正思忖間,李福生已冷冷開口:“許婆子,大小姐今日剛剛回府,你便開罪於她。(。mianhuatang。CC 好看的小說)現在老爺怪罪下來,誰也保不了你。你若是個聰明的,就乖乖隨我去老爺面前認錯聽侯發落,若是還想抵賴,府上的家法可不是吃素的。”
早在聽說將姓許的單獨叫來時,許婆子心內就隱隱猜到,多半是自己那妹妹又做了什麼好事,卻想混賴在自己頭上。當來到前廳,看見對方挑釁又輕蔑的笑容後,許婆子便更加篤定了。這會兒聽李福生聲色俱厲劈頭一通訓斥也不奇怪,只低頭不亢不卑說道:“大小姐是貴人,我向來在後院掃灑,怎麼會被分派去迎接大小姐。此事定然另有內情,還請李大管家明察。”
“哦?是大小姐親自指認的你,難道是她冤枉了你不成?”李福生狀似喝斥,實際卻將責任推到明華容頭上。
這根老油條,總有一天要揭了他的老皮!明華容心中暗罵,面上愧疚之色卻愈加重了,看著許婆子,輕輕點頭:“帶我來的人的確和你生得一模一樣,只是衣裳不同,李管家說必定是你無疑。”
見太極又推回自己身上,李福生滑頭慣了的人,平時是萬萬不肯應承的。但現下聽明華容說話十分弱氣,毫無作主子的風範,心底便很看不上她,適才僅有的幾分小心統統都拋開了。他心道若再與這放養的小姐辨下去,結果無非也就這樣,不如速速了結此事才是正經。
這麼想著,他便示意旁邊兩個婆子上前將許婆子帶走:“多說無益,你這就去老爺面前領責吧。”
許婆子剛剛聽到明華容那番話,哪有不明白自己是遭人陷害了。雖然與那狠心的妹妹早已撕破臉面,這些事都是家常便飯,心中仍是湧上一陣怒意。她還待為自己辯解,卻見明華容悄悄使了個眼色給她,又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既然如此,我也正該回去向父親告退。”
注意到明華容眼中滿是安撫之意,很明顯是示意她不要開口,許婆子猶豫一下,不知該不該照做。這分神的一瞬間,兩名膀大腰圓的婆子已一左一右將她架起。
見再沒有分辨的餘地,許婆子暗暗一咬牙,決定賭這一把,橫豎是場飛來橫禍,姑且相信這大小姐一次。
見許婆子不再開口,明華容眼中笑意一閃而過。
走回前廳,她示意李福生且等上一等,自己先進屋向正準備回書房的明守靖福了一福,說道:“父親,那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