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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017 許氏投靠
無論是便宜客棧裡的草頂牲口棚,還是官宦人家修繕精良的馬棚,無論如何打掃,總脫不了一股子燻人的臭味。看馬的人自己也受不了,除非餵食或洗刷外,都窩在特地修得遠遠的耳房裡。尤其是這寒風沁骨的冬天,正適宜來一壺燒刀子,配兩碟花生豬頭肉,喝得酒意上頭相互玩笑取樂,誰還有心思去管外頭有什麼異動。
看守人的偷懶,倒為明華容提供了便利。她站在耳房邊少有人來的夾道里,極有耐心地留意著馬棚周圍的動靜。
眼見許嬤嬤一開始還有力氣扭掙想繃斷繩子,到後來累得軟在地上一動不動,她期待的那個人卻始終沒有現身。
明華容輕輕呵著凍僵的手,臉上毫無氣餒之意。許嬤嬤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白氏過了氣頭,終究還是會記起這條忠犬,那個人若想做什麼,就必須趁現在動手。
果然,片刻之後,有人靠近了馬棚。她提著一把笤帚,懷裡鼓鼓囊囊,似乎揣了什麼東西。她步子邁得極慢,看似拖沓,實際卻可從不時轉動的眼珠看出,她是在警惕地留意四周動靜,隨時提防著有人靠近。
所幸一路無人,她順利地來到馬棚邊,探頭往柵欄縫裡打量了下許嬤嬤,見對方看不到這邊,才自懷中掏出一支蠟燭,點燃了從縫隙送到棚子裡的地上。
絲絲縷縷的清煙很快消融在混濁的空氣中,沒過多久,許嬤嬤的眼皮便似粘在了一起,頭越垂直低,一直壓到胸前,姿勢彆扭地睡死過去。
見狀,那人將蠟燭吹滅收起,利索地開啟拴好的柵欄走進去,接著掏出個滿是粉末的小紙包,又捏開許嬤嬤的嘴。
看著手中那張無比熟悉的臉,那人眼中閃過強烈的恨意,毫不猶豫地抖開紙包一角便準備往許嬤嬤口裡倒。
正在這時,棚外突然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長睡燭,相思粉,都是世家夫人們常用的手段,據說得二十兩銀子一錢,還得有門道才能買到,沒想到咱們府上竟連個掃地的媽媽都有。若讓這些人得知,非得羨慕明府的財大氣粗不可。”
乍聞此語,那人猛地一驚,眼角跳了幾跳,面色變幻幾回,強作鎮定道:“奴婢不知大小姐在說什麼。”
“還想抵賴?”說話的人正是明華容,她笑吟吟也進了馬棚,毫不在意尋常小姐避若蛇蠍的穢腥味道,兀自慢條斯理問道:“那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她有心疾的毛病,我特地給她送藥來。”
“藥?的確是藥,可惜不是治病,是要命吧。”明華容忽將笑意一斂,秀眉微揚,不怒自威地看向對方:“許媽媽,明人不說暗話,你特地給令妹送來這副良藥,是想趁她病要她命,自己再取而代之吧。你們倆生得一模一樣,只是衣裳不同而已。若互換了衣裳另梳個頭,再刻意偽裝下性情,以你的心計,恐怕連令尊令堂都要被矇在鼓裡。”
啪!
對方聞言手上一抖,價值貴重的毒藥立即跌散落到腳下亂草之中。她慌亂地抬起一直隱藏在陰影中的面孔,那眉眼那樣貌,與地上正自昏睡的許嬤嬤簡直像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
這個人,正是昨晚被明華容“指認”後又設法開脫的許婆子!
只是她已全然沒有昨晚的鎮靜,看向明華容的眼神,驚慌恐懼得像在看個妖怪:“你、你怎麼知道?我從沒和任何人說過!你從哪裡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明華容淡淡道,“你以為自己做過的事都是天衣無縫?不過,我卻很好奇,你為何要這麼做。”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許婆子死死盯著地上的人,本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妹妹,她怨毒的眼神卻像是在看殺父仇人。
“從小到大,新衣美食我都儘讓著她,她卻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甚至還算計到我親事頭上來!明明送給男方的是我的庚帖,明明龍鳳婚書上寫的是我的名字,她卻非要以死相逼,迫得父母鬆口!如願之後她生怕我記恨,竟然散播謠言,假託算命先生之名,說我是個剋夫克家的相,我父母不願害了人家,所以才將定親的人改為她!這麼多年來,我看著她公婆疼愛,相公敬重,兒女環膝,我自己卻因為扛了這樣一個名聲,終身未嫁,被人指指點點!就這麼著她還不肯放過我,隔三岔五就給我栽贓些莫須有的罪名!她真是我的好妹妹!你有這樣的妹妹麼?”
說罷,許婆子雙目赤紅,神情憤慨,似哭似笑地看著明華容,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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