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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多出了一條大口子、並流血不止的胳膊上一掃,再看向不知何時手內多了一把匕首的芳舞,瞬間明白過來:必是趁他們剛才正運氣衝的時候,芳舞刺傷了阿洛,以疼痛喚醒了他的神志。
如果是在平時,臨親王尚能與阿洛一戰。但現在他雖然勉強行功逼退了藥性,但依舊感到癱軟無力,未免令功力大打折扣。而且適才那一劍刺得極深,藥性加上受傷,令他實力大打折扣。阿洛卻是中毒不深,受的傷也甚淺,尚有餘力。
臨親王剛意識到看似逆轉的局面再度變為對己方不利時,阿洛的拳風已然掃到,狠狠在他腹上一擊,教他眼前發黑,再度跪倒在地。
一招得手之後,阿洛不再停留,變換身形奔至尚在運功的宣長昊身邊,劍光一閃,長劍便穩穩架上了他的脖頸。
剎那之間,局面再次逆轉。
白孟連滿意地看著這一切,做了個斬斷的手勢:“芳舞,殺了那小丫頭。”
“是,主子!”芳舞依言走到明華容身邊,使了個擒拿手製住她,高高舉起匕首剛待刺下,卻忽聽勁風一嘯,有什麼事物飛掠而至,生生將匕首擊為兩段。卻猶自餘勁未消,斜飛而去,恰恰又打在阿洛的頭上。雖然被他及時閃過,卻仍是留下了一條刺目生疼的擦痕。
此時那事物終於落在地上,眾人定睛一看,才發現那竟然只是一枚束髮的玉環,已在猛烈的撞擊中裂為兩半,靜靜躺在地上。
單憑這一下子,便已可知來人身手了得。白孟連目光一凝,喝問道:“是誰?!”
隨著他略帶驚慌的質問,一道紅衣人影疾掠而至,白孟連尚不及說話,便被他一腳踢飛開去,直直撞在牆上,片刻後才無力地滑下。這下力道極重,白孟連只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疼得滾作一團,連舌尖也咬破了,長鬚上血跡斑斑,好不嚇人。
阿洛見這人居然不聲不響就動上了手,不禁又急又怒,架在宣長昊頸上的劍立即往下壓了兩分:“你是誰?!若不束手就擒,我馬上讓他身首分家!”
那紅衣人卻理也不理他,徑直奔到明華容面前,化掌為刃,芳舞還來不及驚呼,便被他擰斷了脖頸。他一把扶住明華容,上下打量一番,確認她沒事後,才大不耐煩地說道:“愛殺不殺!”
“你——”阿洛萬萬沒想到這人竟然不將皇帝的性命放在眼裡,驚訝之餘,不禁有點進退兩難:是先殺了宣長昊,還是先解決這來歷不明的小子?
猶豫之際,他不禁凝目打量對方。只見這少年紅衣獵獵,灑脫不羈。一頭烏黑的長髮因為少了玉環的約束,鬆鬆披在肩頭,襯得他完美無暇的五官愈發奪目,但又因為眉間那股英氣,絕不會被人錯認為女子。
拋開身份,單論容貌氣度的話,宣長昊叔侄兄弟三人都是萬中無一的人中龍鳳,氣質或冷峻,或剛正,或溫潤,但在這一刻,他們的風采光芒統統被這紅衣少年壓得黯淡無光。他的身影風華如此耀眼奪目,竟似是連城玉璧,光彩自生,比陽光更加明冽,一瞬間便奪走了所有人的心神。
但枉自他人為之心馳神亂,這風華無雙的少年卻只專注地看著一個人,長眉微蹙,又是後悔,又是擔憂:“對不起,小小容,我來遲了。”
適才連番遇險,明華容都不覺得如何,但此時一見到姬祟雲,竟後知後覺地生出幾分害怕:如果適才一招不慎,自己豈非永遠都不能再見到他?
姬祟雲不知道她的後怕,見她愣愣的沒有言語,還以為她是受驚過度,眼中頓時殺氣大盛:“你先歇一歇,我去宰了那些傢伙替你出氣。”
說罷,他解下腰間軟劍,手腕一抖,劍身龍吟清嘯,立時便向阿洛刺去。
原本阿洛尚在猶豫要不要先殺了宣長昊,但見姬祟雲毫無預兆地一劍刺來,只得先將宣長昊丟到一邊,仗劍迎敵。他武功本是不俗,但姬祟雲卻更勝他一籌,加上來勢洶洶,不過十多招的功夫,阿洛便覺得手忙腳亂,難以支撐。他心知遇上了勁敵,不敢輕慢,一記虛招迫得姬祟雲暫退之後,立即趁隙吹了一聲綿長尖銳的口哨。
那是他與圍攻的秘密軍隊約定的標記,一旦聽到哨聲便立即進攻,不得有誤。按說那支秘軍就在殿門處,一聽見哨聲就會立即攻入。但他等了片刻,卻是不見半個人影,黑暗之中看不分明外間情形,他再凝神細聽,只聽殿外遙遙傳來喊殺之聲,頓時心中大驚。這時,姬祟雲的軟劍再度攻到,如靈蛇出窟,趁他分神之際,一下便擊中他的手腕,將他的長劍挑飛開去。
援兵不至,又失去兵刃,阿洛愈發心焦,一邊避讓姬祟雲越來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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