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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旦有脫離自己掌控之外的事情發生,都會格外暴躁。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卻聽洛先生說道:“在下有一猜測,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話就說,何必吞吞吐吐。”
“是……在下突然想到,昨日宮中發生的那件事,會不會和今日之事有所關聯?”
聞言,瑾王脫口而出道:“這怎麼可能!昨天的事分明是項家那蠢笨無能的女兒為了爭風,才將陳江瀚拖下了水,怎麼會——”
洛先生卻冷靜地指出疑點:“但此事從結果來看,動搖的還是您與白丞相的關係。您現在手中有三方力量:一方是王爺您自己經營多年的班底,其二就是白家,第三便是陳家。白家雖是權勢滔天,但您用得不放心,所以不能徹底信任;那陳江瀚雖然是條逐利而奔的狗,足夠狡詐,又十分乖順,但畢竟他身份所限,除了錢財之外能幫到王爺的地方並不多,所以王爺還需得小心駕馭著白家。但昨日那事,卻是公然將白家和陳江瀚放到了對立面,逼著王爺非要表個態:到底是幫助白家一脈,處置了引誘高官之女的陳江瀚;還是大事化小,保住陳江瀚。但以事態而言,即便是您想要和稀泥,又或者各打五十大板,或多或少,都會招致一方不滿。”
“這點本王自然知道,所以今日才會又入宮去,想探探陛下的口風,看他想如何處置陳江瀚與杜唐寶,本王也好及時應對化解。”瑾王喃喃說道。被智囊一提點,他也意識到了裡面的關竅,之前的堅持不覺有所動搖:“你是說……昨天的事,和今天的事都是同一人所為?”
“不錯。”洛先生語氣凝重地說道:“便是無巧不成雙,但天底下又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此人步步緊逼,手段一次狠過一次,顯見不攪得您與白丞相撕破盟約便不肯罷休。”
昨日宮內那場破綻百出的鬧劇,表面上看是項綺羅一手策劃。但若真是有人趁機利用了她的嫉妒,想要利用這個陷阱達成另一重目的,那便太可怕了……
瑾王正在沉吟之際,只聽洛先生又說道:“不知是巧合還是怎的,在下注意到,昨日和今日,出事之時,明華容小姐都在場。王爺,您看——”
他雖然口稱巧合,但之前便已否定了這兩件事是巧合,用意再明顯不過。
閉了閉眼,瑾王壓下那一兩分猶豫,斷然說道:“本王知道你的意思——本王明日便傳信宮中,讓那幾個暗樁好生盯著明華容,看她有何非份之舉。”
“王爺英明。”目的達成,洛先生自覺又做了一回諫言直臣,十分滿意自得。
但瑾王卻沒有他的好心情。一想到諸事未明,挑選了許久才相中的女子竟有可能是自己的敵人,他便不知是該嘆還是該怒。但末了,也只能隨手拿起本書冊,在等待訊息的漫漫長夜間打發辰光。
長街。
宵禁早過,此時城中除了值守的禁軍之外,便只有花街柳巷那一片依舊燈火通明,其餘地方在這沒有月亮星子的晚上都暗得像是沉了一夜的墨汁,濃得不見底。
姬祟雲走在這樣的暗夜裡,心情亦如這夜色一般,黯鬱之至。雖然早決定了要當面向賀允復問個明白,但之前尚不知道楊一施存在的時候,他還可以抱著唯一的希望。現在聽楊一施親口承認說是受了賀允復指使,伺機接近周姨娘,並給她出主意去指證明守靖後,姬祟雲不由便遲疑不前。
如果是不相干的人,他絕不會脫泥帶水。可……那是表兄啊,縱是如今他血統存疑,行止蹊蹺,但並不能抹殺他們十多年以來互相扶持的情份。他永遠不會忘記,剛被師父從鬼門關拉回來的那段日子,雖然已決意拜師報仇,但他仍舊覺得身邊被濃濃的血腥味包裹,成夜成夜地無法入眠,白天更是一個字也不說。賀允復擔心他步上他孃親的後塵,也因受驚過度而變成個呆呆傻傻的廢人,便成天跟著他,想盡各種辦法來哄勸他,有時賀允復甚至會一刻不停地說上兩三個時辰的笑話,只是為了能哄得他多說一個字……
想到過往諸般事情,明明都是溫馨的往事,姬祟雲眼中的苦惱矛盾之色卻更重了,腳步也情不自禁停了下來。
但他這一停下,一直跟著他的人卻終於忍不住說道:“我說你,好好一個大男人,磨磨嘰嘰地幹什麼呢!從明小姐走了到現在,你轉悠多長時間了?你要是找不到路,就趁早回去睡覺,省得浪費我的時間。”
用這種口氣說話又能跟著姬祟雲的,自然是元寶。明華容走後,他便與姬祟雲一起去找楊一施。因為此人是景晟來的,既有正經主子在,他便沒有出手,只在外面聽著。聽到楊一施招認說是奉了賀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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