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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拔下發間的銀簪。這簪子打造成青蓮盛開的模樣,十分精美,但一旦它的尾端從髮髻當中顯露後,便不再會有人注意到它的制式,只會覺得一陣心悸:原來,這簪子的尾端,竟然打磨得十分鋒利,最末端那裡比最細的鏽花針還要纖細,被陽光一照,幾乎有種透明的錯覺。(。mianhuatang。cc 無彈窗廣告)
白氏唯一能活動的眼睛緊緊跟隨著這髮簪的移動,當它虛虛懸在她的臉上時,她險些停止了心跳。金器劃出的傷最難痊癒,這些日子她不知費了多少時間和精力,才勉強將臉上的傷痕弄淡了些,若再被補上一次,那她豈不就徹底毀容了?!
看著眼珠瞪得極大,害怕得像是隨時可能背過氣去一樣的白氏,明華容柔聲說道:“夫人莫怕,只要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保證絕不動你一個指頭。”
原本,白氏還想要保持向來的傲氣,打定主意絕不被明華容威脅。但想法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一回事,當那支鋒利無比的銀簪對準了她的面孔時,她所有的決心與傲氣都在剎那間崩潰殆盡,甚至還不等頭腦反應過來,嘴巴便率先顫抖著開了口:“你、你說……”
“你們當年,究竟是為了什麼緣故要殺死明守承的?”
這是白氏心內埋得最深的秘密,雖然早有預感明華容會問,她也早準備了要說,但事到臨頭,想到一旦秘密洩露會招致的後果,她仍是本能地一陣失語,喉頭痙攣幾下,卻吐不出半個字眼。
等待片刻之後,明華容淡淡道:“不肯說嗎?我看你臉頰右下側這條疤痕最淺,不如就從這裡開始。”
感覺冰冷而銳利的簪尖甫一觸上面板,尚未刺實,白氏便覺頭皮一炸,尖叫起來:“慢著!我說!我說!我們殺他,是因為他發現了你母親的真正死因!”
聞言,明華容冷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我說漏了一點:謊話是不做數的。白思蘭,看來你很有不為霜雪摧的骨氣嘛,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說罷,她高高舉起了手,照準白氏的臉狠狠刺了下去!
“啊——”
看到她的動作,白氏徹底崩潰著哭叫出來。但明華容的手卻只是順著她的臉頰落到一旁,刺斷了她的幾根長髮。
看著白氏驚魂未定,一片狼籍,分不清是茶水還是淚漬的面孔,明華容若無其事道:“第一次做這種事,難免會失了準頭,不過,下一記我保證一定不會教你失望。”
說著,她剛要再度舉起銀簪,已被完全擊潰心防的白氏再度帶著哭腔尖聲叫道:“不要——我說、我說實話!就在明守承發現顏氏真正死因的同時,他還發現了另一樁秘密,足以威脅到我白家全家上下,所以他必須死。”
如果只是單純的威脅,白氏肯定不會輕易鬆口,但明華容的手段卻是先將她推下深淵又險險拉住。在極度的恐懼和驟然的鬆弛之間,白氏一直的堅持終於被徹底撕裂。而心防一旦決堤,那些深藏許久的話便輕而易舉傾瀉了出來。
白氏狠狠喘了一口氣,又道:“這件事要從二十多年前說起……當年太上皇初登大寶,我祖父還健在……彼時我白家身為朝中最大的世族,因為始終保持中立,並非從龍功臣,太上皇心內便有些不喜,時常在朝堂刁難我祖父。我祖父年事已高,一生又極是心高氣傲,剛開始時雖說抱著伴君如伴虎的想法,不過見招拆招罷了,但太上皇此人自詡為詩酒皇帝,性子有些胡來,後來竟變本加厲,常常弄些教人難堪的把戲,戲侮我祖父,讓他老人家十分惱怒,雖是在伴駕時依舊忍耐,但在家時卻難免吁嘆抱怨。次數一多,我父親便想要為他老人家出了這口惡氣。”
說到這裡,白氏有些失神:“父親並沒有告訴過我他的計劃,我也只是後來從種種蛛絲螞跡中推斷得知的……那時我還很小,不過八九歲的光景。有一天父親對我說景晟來了使臣,身份特別,竟是皇子和他的皇妃,還說那皇妃是天下出名的美人。我便鬧著說一定要去看看,父親原本不依,甚至還發了火,但拗不過我的哭鬧請求,最後還是同意了。後來……”
那並不是白思蘭第一次進宮,身為世家之女,她在很小的時候便開始隨母親在節令時入宮覲見太后皇后等諸位貴人。但那卻是她最興奮的一次,這也難怪,只要是身為女兒家,無論年紀大小,都會對所謂天下有名的美人感到好奇,想一睹芳容。
而那位景晟皇子妃也果然沒有教她失望,她的美貌是白思蘭平生僅見,如同皓月當空,將滿座的命婦貴女都比成了螢火之光,黯淡無比。如此美人,自然使得別的女子妒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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