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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同樣不大,卻是用了心思佈置的。院內放滿外頭買來的大小盆栽,點綴得一派春意盎然。屋內四懸錦幔,遮住了清漆斑駁的牆壁,再配上小葉紫檀打造的傢俱,看上去十分富麗。乍眼一看,倒有幾分明府的品格。
只是,一切終究是不同了。這裡雖然極力佈置,仍舊遠遠不如昔日的煊赫,而屋子的主人更是早沒了往日的高貴豔麗,雖用厚重白粉勉強蓋住了面上的疤痕,卻依舊掩不掉眉宇間那股深深的疲憊,和不易察覺的擔憂。
明華容正在打量間,早有眼尖的人看到了她,立時放輕腳步走了過來,低聲喚道:“小姐。”
這聲音十分熟悉,明華容轉頭一看,果然是許鐲,遂頷首示意,也低聲說道:“許媽媽,好久不見。可還安好麼?”
許鐲會意道:“托賴小姐洪福,奴婢一切安好。只是夫人最近總不大有精神,雖然記掛著在白家養傷的卓哥兒,不知為何卻又總不肯回去看,甚至連孃家人也不願見,但凡來的一律都推病打發了。”
聽到這話,明華容目中微芒流轉:看來之前自己猜得不錯,白氏定然也是知道了什麼,以致心驚膽戰,甚至連家也不願回,甘心在這裡窩著。不過,她既如此防範,那自己稍後該怎樣才能從她嘴裡掏出真話呢?
諸般念頭在心中閃過,明華容揚起頭來,提高了聲音:“勞你通報你們夫人,就說我來探望她。”
“是,大小姐。”許鐲同樣大聲答應著,馬上往正屋去了。
這院子十分窄小,她們在院裡大聲說話的功夫,白氏已隱約聽見了幾分,不禁展目看去。發現院內突然多出的人竟然是明華容後,她霎時間被勾起新仇舊恨,狠聲道:“不見!快把她趕出去!”
剛進屋的許鐲尚未來得及勸解,便聽到明華容笑吟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夫人何必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
白氏看著不請自入的明華容,眼中滿是戾氣:“你居然還敢來!”
“門開在這裡,進來便是,何謂敢不敢。”明華容挑眉看著白氏舉起桌上的茶杯,作勢要擲,遂不緊不慢又添了一句:“難道夫人不想知道,你家相公如今在哪裡嗎?”
明守靖的下落一直是白氏的心病,她一直以為是白家為了當年那樁事,派人擄走了他。因想著對於絲毫不知內情的明守靖都能下如此狠手,自己若是回去了還不知要被怎麼著,所以她才嚇得一直不敢回孃家。鎮日裡提心吊膽,生怕白家也著人來拿自己。但好在白孟連似乎還顧念著那幾分父女之情,總算沒下狠手。
但父女之情什麼的,不過是她的猜測而已,白家至今沒有給過半句準話,所以她心內仍舊是惴惴不安,只覺得頭頂像懸了一把鍘刀似的,隨時都有可能重重落下,讓自己血濺當場。
既抱有這樣的念頭,她對明守靖的下落與生死自然十分關係,因為那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前車之鑑。當下聽到明華容的話,她舉起茶杯的手不由一頓。隨著杯口傾斜,茶水霎時流了她滿手,但她卻渾若未覺,只死死盯著明華容,失聲驚道:“難道你知道?”
明華容卻是笑而不答,只說道:“夫人如此行徑,可不是待客之道哪。”
這話說得白氏面上一僵,想要發怒,但終究是扭不過心裡急於知道真相的焦渴,便只有忍氣吞聲,重重放下茶杯,衝許鐲喝道:“沒眼力介的,給我取條手巾來!再把那些閒磕牙的丫頭統統趕出去,一個也不許留下!”
許鐲立即答應著退下,隨即院裡響起細碎的腳步聲,片刻之後,這院裡的所有下人便退得乾乾淨淨,只剩下明華容與白氏。
摒退了下人之後,白氏才神情不善地看向明華容:“你說吧。”
明華容見她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面上不禁現出嘲諷之色:稍微客氣些,白氏倒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不過,自己利用明守靖的失蹤來敲打她,確實是選對了突破口,但單只是這樣的程度還不夠,自己還得再下兩劑猛藥才行。
當下明華容遂笑吟吟說道:“夫人要我說什麼?”
白氏硬聲說道:“自然是明守靖的下落。”經過種種事情,她似是已斬斷了和他的夫妻情份,提起來也是直呼其名。
“那要教夫人失望了,我並不知道他的下落。”
“你——”白氏不意她竟如此回答,不禁勃然變色,驀地站了起來,一副想衝過去給她幾個耳光的樣子。
明華容打量她這副著急上火的模樣,愈發肯定那樁事情非同小可,口中卻故做驚奇地說道:“夫人何故動怒?小心站起來得太猛了頭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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