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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絕情,如果冷血,怎麼向姐姐、姐夫、爸媽交代,如何對帆帆說再見?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什麼歌?”車內流淌著一把慵懶的嗓音,有著被歲月磨練後的感悟,在某個飄著冷雨的黃昏,突然憶起某件往事。
“這是紹華最愛聽的一首歌,你沒聽過?”成功不願自信地撇了撇嘴,諸航識趣地保持沉默。
“紹華穿幾號內衣、喜歡什麼顏色、有哪些興趣愛好,你也不知吧!”成功的聲音控制不住地上揚。
“法律又沒規定必須知道。”諸航有點不服氣、
一個急剎車,諸航差點撞上前面的玻璃:“成流氓,你瘋啦!”
成功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是的,我給你氣瘋了!你到底怎麼做妻子的,晚上抱在一起玩親親,就算完成了任務?我可以拍著胸膛說,你穿幾號內衣,紹華都能隨口答出。”
“你個流氓。”諸航急得抓起面前一本雜誌就朝成功甩去,成功沒躲閃。“沒錯,我為人流氓,做的工作也流氓,但我是個溫柔而又體貼、敬業的流氓。你是一個稱職的妻子嗎?紹華大你十歲,比你成熟、沉穩、理智,是應該的,你有沒有想過,他還是一個普通男人,他會有煩惱,會有苦悶,會有解決不了的事,會有無法向你啟口的話語,他也需要你的疼愛、關心與理解、支援。不一定非要你為他上刀山下油鍋,就那麼一個懷抱、兩三句知心的話足夠了。如果兩人之間親密無間,他人怎有隙可鑽?你真的是隻蠢豬……下車!”
成功是把門踢開的,車身跟著一震,震得諸航一愣一愣的,呆呆地盯著成功怒氣衝衝的背影,腦海裡回想起首長深沉的一句話“諸航,你有認真看過我嗎?”。她有嗎?
成功捧著一盒蛋糕回來,褐色的蜂蜜蛋糕,切成一個個小方塊。成功捏起一塊,整個往嘴裡一塞,諸航下意識地嚥了下口水。“要來一塊嗎?”
諸航擺手。
“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食,就會沖淡心頭的苦澀。甜,是一種幸福的滋味。”成功不由分說,捏起一塊硬塞進諸航的嘴裡,差點把諸航給噎著。哦,這蛋糕甜到極致了。
“你說你要去哪的?”成功拍去手中的蛋糕渣,用紙巾擦手。
諸航直翻眼,剛才隨口說的地點,都沒經過大腦。
成功鄙視地笑,手握方向盤,前後看看,掉了下車頭:“說謊的豬是蠢上加蠢,跟我走!”
他帶她去了家泡腳房,在諸航可憐的認知裡,這些地方應該是那種憑力氣幹活的男人來的,沒想到,裝修得非常高檔,美女一撥一撥的,還是會員制。
諸航與成功被帶進一個清雅的包間,沒窗,光線不是很明亮,卻不會讓人產生非分之想,只覺得安寧、溫馨,空氣裡飄蕩的香味清新芬芳,像雨後的植物園。
但諸航還是不自然,當著成功的面光著腳,他的腳比她還白,連指甲都修得圓潤整潔,她自嘲地說:“我覺得你比我像女人。”
成功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不知怎麼想起單惟一形容他是“婦女之友”這句話,氣的肝都疼了:“豬就是豬,思維果然與眾不同。這世上只有懶女人,沒有醜女人!我替紹華感到悲哀。”
諸航的神情突然一黯,低下頭去,看著店員在木桶裡倒上熱水,放進浴鹽、玫瑰花瓣,這腳洗得真是尊貴。
泡完腳出來,都是午後了,成功建議去吃印度飛餅,她堅決地拒絕。
“被我刺激了,找個地方哭去?”成功斜著眼問。
“蠢豬不會想太多的。”諸航悶聲回道。
成功嘆了口氣,這樣落寞的話出自豬之口,聽得人心慼慼。但是不給他如何誘哄,諸航都沒有和他傾訴的想法,他挫敗地看著她上了公交。她是回家還是繼續在外遊蕩,他不知道。想打個電話給卓紹華,約了一塊去健身,順便問問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取消了。開了車亂轉,發覺自己回到了醫院。“職業強迫症?”狠狠譏笑了自己一番。
停好車,直接出了醫院,拐了幾拐,上樓,敲了三下。裡面有人問:“誰?”
“是我!”他不耐煩地又敲了一下。
門開了,單惟一穿著一身寬鬆的家居裝,手裡拿著只筆,兩隻眼睛眨個不停,像是吃了一驚的樣。“成醫生,你找我有事?”
“我沒吃午飯!”呃,玄關處有一雙毛毛的拖鞋,和單惟一腳上的像是一對。有男人常來?
“這是給哥哥穿的!”單惟一讀懂了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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