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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盲點,逼迫他一遍又遍地看著複習資料,極少有時間做做習題。這樣痴迷地看書,吳宇儘量避免被所領導撞見,他不想讓所領導認為自己學生氣、書生氣太重,這在基層機關,特別是派出所這種以工作能力來確定地位的實戰單位,基本上是致命傷。牛所長就不止一次地表示,派出所民警只要有初中文化,懂點法律知識就行,關鍵是要善於與村民打交道,善於做農村、農民的工作。曾經有幾次,牛所在辦公室看見吳宇看書時,雖沒有直接干涉,但言語間總是流露出些許的不快。吳宇也察覺到了這種情緒,他總是揹著領導看書,特別是晚上,有時一看能看到凌晨一二點。
就這樣緊張地複習,到了司考的前幾天,吳宇還是覺得心裡沒底,為了掌握下考試的節奏,他不得不抽時間做了幾套習題。考試的前一天,吳宇謊稱有大學同學來看自己,週末向教導員請了二天假。星期六一大早,吳宇揹著文具坐公交車來到了考場。考試很快開始了,一看見試卷,吳宇快速瀏覽了下考題,感覺每個選項都似是而非,鈴聲一響,他就開始緊張地答著題,不敢在任何一道題目上有絲毫拖延。隨著鈴聲的再次響起,吳宇終於填塗好了最後一個選項,停筆之後,才感覺手都有點發酸了。中午簡單吃了飯,坐在飯店稍侍休息後,考試很快又開始了,又如上午一樣,經過三個小時緊張的答題,他昏沉沉地出了考場。所裡是不能回了,只得找個旅館住一晚了,吳宇在大街上搜尋著,不是太貴了,就是不太乾淨,要麼就是爆滿,轉了一大圈,終於找到一家能湊合一晚的小旅社住了下來。第二天的考試,如前一天一樣,依舊是緊緊張張、似是而非,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時,吳宇還在急急忙忙地寫著論述題的最後幾個字,在監考老師抽走試卷前,他終於在密密麻麻的作答後面不滿意地寫上了個句號。
在走出考場時,身邊的人邊走邊議論著考題,時不時地還爭論二句,吳宇只感覺腦袋發脹,不高興說話,更沒心情關心考題了,反正都已經結束了,過與不過只能憑運氣了。
回到所裡,正好趕上吃晚飯,小尤笑著開玩笑道:“何干事,是不是女朋友來了,去約會了啊?”吳宇沒說話,只是苦笑了一下,“哈哈,還不好意思呢!”小尤他們幾個笑得更厲害了。
吳宇感覺腦袋混沌得厲害,沒什麼胃口,吃了些飯便回宿舍睡覺了。
星期一開完晨會,吳宇就在劉警長辦公室待著,這段時間所裡還算風平浪靜,沒什麼事情。乍一閒下來,不用複習考試,整日又無所事事,還不能擅離派出所,同事們有的偷空辦點私事,有的聊天打牌,吳宇又融入不到他們的圈子,只得從值班室到辦公室晃來晃去,這讓他一下子感覺沒了努力的目標,無聊得眼睛都要冒火了。這樣圈了近一月,又是一個星期一的早晨,八點半,準時開晨會,牛所長把上週的工作簡單點評了下,就開始佈置這一週的工作了。
“這個月,局裡開展禁賭行動,各個所要排名,人家很多所早已經行動起來了,我們所也要趕快動起來,別到時落到最後,面子上不好過。劉警長、常安、小吳三個人成立個行動小組,爭取儘快有成果。”
常安把筆記本輕輕推到吳宇面前,若無其事地低著頭,假裝聽著牛所長的安排,卻偷偷在筆記本里寫了行小字,“媽的,又沒錢了!”。
會議結束後,吳宇跟著常安來到了劉警長辦公室,“任務來了,等下出去看看吧!”劉警長帶著商量的口氣。
“肯定是所裡又沒錢花了!有什麼好找的,這個地方都是鄉里鄉親的,鬥個小地主,怎麼處理呀?”常安臉上帶著不滿和沮喪。
“所長佈置的,不能一點成果沒有吧,小賭小罰吧!”劉警長也很無奈。
商量好後,三個人換了便裝,劉警長開著警車帶著常安和吳宇在街上來回搜尋著,看看能不能撞到幾個打牌的,也算對所裡有個交待。街道不長,沒幾分鐘就轉了個遍,打牌的倒是有幾桌,可要麼是老頭老太太——打一角二角的麻將,抓回去罰不到錢不要緊,還要向供奉祖宗一樣,小心翼翼的將他們送回來;要麼是自家親屬打著玩的,輸贏無所謂,只落得個快活,根本就不能抓;要麼是所裡同事極其熟稔的人,也算是這個小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互相都有所求,抓了也是白抓,背後還落得一聲罵名。
“看來街上是不好抓了。小安子!有線索嗎?”劉警長扭過頭來問道。
“我哪有什麼資訊,不行就放耳朵下去找吧。”常安手裡發著簡訊。
“也只有這樣了。”劉警長拿出電話,“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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