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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同學們送給自己的珍貴禮物永遠珍藏著。他閉上眼睛,頭倚在靠背和車體的拐角,好使自己儘快將激動的心緒平息下來,可是大腦就像失去了控制一樣,不斷閃現著最熟悉不過的校園和同學的笑容。就這樣過了十幾分鍾,隨著“呼”的一聲,整個車箱裡立馬暗了下來,一股涼氣穿遍全身,可還沒等身體舒展開來好好享受時;緊接著又是呼的一聲,眼前又明亮灼熱了起來,吳宇心裡明白,剛才是進了隧道,在青山綠水圍繞的山城呆了四年,吳宇對這最熟悉不過了。被明晃晃的陽光直射著眼睛,吳宇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睛,火車已行駛在山體的夾縫中,貼著山牆佈滿了綠茸茸的青苔,薄薄的一屋水幕沿著山體悄悄地緩緩地流到了路基邊的排水溝。看著眼前的一切,吳宇覺得心裡是這樣的清涼,一股汲取了全身能量的暗流從心底衝向了心尖,驅趕著吳宇想要跳下火車,站在山頂去大喊一聲:“我畢業了!!”。
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四年前,差不多是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在父親的護送下,吳宇提著大包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進入眼簾的是灰濛濛的天灰濛濛的地和灰濛濛的城市,悶熱的天氣下吳宇每天都是灰濛濛的心情,彷彿天穹就罩在自己頭頂上一樣,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吳宇在心裡狠狠責罵了自己千百遍,怎麼就選擇了到這樣一個城市來上這樣一所大學啊。可是,一轉眼四年過去了,吳宇卻深深愛上了給予自己第二次生命和力量源泉的這個第二故鄉;如果不是希寄著要去沿海有一番作為的話;吳宇真想現在就跳下狂奔的火車;留在這個美麗的山城快樂地生活了。
想到這裡;吳宇慢慢平靜了些;一絲憂慮在腦海中閃了一下;可這憂慮就好像是病毒一樣;由一絲變成了一團;由一團又馬上侵佔了他整個大腦。思緒又回到了令他留戀忘返的大學生活。
大三暑期一到,經過法學系的擇優選拔,吳宇和室友懷惴著對工作和生活的嚮往,第一批就到東南沿海那座一夜之間就成長起來,並讓全世界矚目的大都市——深圳,去實習了。
按計劃,吳宇必須先要在鹽田區沙頭角派出所實習了三個月,深圳的繁華和現代確確實實地讓他大開了眼界,這裡和他遠在大西北長大的小縣城比起來有著高山和平原一樣的差距。吳宇一直擔心在深圳這樣一個高樓林立、高架交錯、人口稠密、資訊現代、生活前衛的大都市會不會迷失了自己,他想融進這個城市,可是又畏懼這個城市,每天心理都被這樣矛盾糾纏著,更讓吳宇無法忍受的是派出所的工作,這與初來報到時簡直是判若二人。剛到派出所時,吳宇心裡不停盤算著如何在這裡好好表現一番,讓派出所的領導和同事們都知道他有多麼優秀、多麼出色。一放下手中的行禮,換上派出所同事準備好的警服,他便跟著派出所指定的“師傅”跑前跑後,生怕慢了一步就成了落後份子。師傅審查小偷他在一邊聽著,師傅寫報告他在旁邊看著,師傅出警他緊緊在後面跟著,師傅一雙只睜開一半的大眼睛早已看出了吳宇心裡的小九九,笑著對吳宇說道:“不急,不急,這裡事情多著呢,直到幹得你發詬為止。”吳宇對師傅只是笑著卻沒說話。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在相鄰的梅山派出所實習的室友,也是年級班長的張強打來了電話,電話裡張強的聲音疲憊無力,吳宇問張強在那怎麼樣,張強沒好氣地說道:“***,非常***,每天從睜眼一直忙到閉眼,起得比雞早、睡得比小姐晚、幹得比驢還多,丟他老母!”,吳宇在電話裡苦笑著安慰道:“彼此彼此啊。”張強還告訴吳宇,一起來的劉大鵬、孫姍姍等人實習不到一個月,受不了工作的苦,早就打道回府了,問吳宇怎麼想。吳宇告訴張強:“再堅持一段時間吧,好歹要熬到三個月實習期滿吧,現在灰溜溜地走,實習鑑定不好寫,而且也太沒面子了吧。”二個人又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些見聞,還想再談談班裡其他同學的情況時,就聽到師傅在接警大廳門口大聲喊著:“吳宇,出警了!”,吳宇“噢”了一聲就掛了電話,從桌子抓起一支黑水筆跑了出去。事情趕著事情,一直忙到晚上十二點,大街上還是人來車往,從接處警的110警車上下來,師傅喊吳宇一起去吃宵夜,吳宇手裡拎著警察大簷帽邊向宿舍走邊回答到:“師傅你們去吧,我不餓。”其實他哪是不餓啊,只是睏乏感戰勝了飢餓感,木板床的誘惑力要遠遠大於蟹粥和啤酒了。吳宇回到宿舍,將吊扇旋轉到風速最大,脫掉警服警褲,不管不顧嘴中的苦澀和身上粘兮兮的汗液,仰躺在木板床上呼呼睡去了。第二早上,吳宇睜開眼睛,白晃晃的陽光照在吳宇肋骨畢現的肚皮上,不用看錶他一下子就知道今天又遲到了,吳宇腰部一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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