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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同。她一直在叫一個連同的名字。”
曾連同的身子晃了晃,本就毫無血色的臉色更是慘白慘白。
顧醫生:“這位先生,你沒事吧。”
曾連同緩緩地抬頭:“我沒事,謝謝。”
冬日的午後,薄如蟬翼的陽光淺淺幽幽地照進了寧州教會醫院二樓最西側的病房裡。因在四個個角落都都支了暖爐,專人負責通風照看,所以偌大的病房裡溫暖如春。
程副官輕輕地推開門,只見曾連同依舊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雙手執著唐寧慧的手。
病房內毫無聲息,偶爾只有碳塊發出的爆裂之聲。程副官隱約聽見唐寧慧迷糊低嚷了一句,曾連同便“蹭”地起身喚她的名:“寧慧,寧慧,你說什麼?”
“寧慧……”
唐寧慧昏睡中似乎也極不安穩,眉頭緊鎖,喃喃道:“連同,連同……”曾連同用力握緊了她的手,彷彿想讓她感應到:“寧慧,我在這裡。我就在你身旁。”
“連同,連同……你去哪裡了?”
曾連同不由地一怔:“寧慧,我在,我在這裡。我陪著你,我哪兒也不去。”
聞言,唐寧慧嘴角似溢位了一絲笑意,頭一側,便深深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依舊是如此。唐寧慧又迷迷糊糊的,甚至還睜了眼,茫茫然然地瞧著他問:“連同……你去哪裡了?”
曾連同以為她醒轉了,一邊擺手示意丫頭去請旁邊房間候著的醫生,一邊應她:“是。寧慧,我是連同,我是連同。你醒了嗎?
卻見她怔仲地看著他,全然沒有焦距,手吃力地往上,一點點地觸碰到了他的臉,痴痴地囈語呢喃道:“連同,你去哪裡了……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可是總是找不到你……你去哪裡了?你……你怎麼不來找我和笑之?”
說罷,唐寧慧的手便頹然垂下,似再無半點力氣一般:“連同……你回來,好不好?”
曾連同小心翼翼握則會她的手,身子因她這幾句無意識的話疼的都在顫抖,恨當年怎麼會就離她而去了呢。他猛地揚手在自己臉上“啪啪啪”狠狠地扇了幾個耳光:“寧慧,對不起,對不起……”
曾連同說:“寧慧,對不起。過去的一切都是我的不對,是我的錯。是我太輕易的放開了你的手。”
“寧慧,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在車子裡,你靠在我的肩頭,笑之在我懷裡,我看著你們,那一個剎那,我就想,如果就這麼的天長地久就好了。”
“寧慧,你醒過來好不好?只要你醒過來,你想怎麼樣都行。哪怕,哪怕是帶笑之離開我……哪怕你們一輩子再也不見我!”
“寧慧,求求你,求求你醒過來,好不好?”
可是唐寧慧已經無力地闔眼,歪著頭又暈了過去。
醫生等人進來詳詳細細地檢查了一番,只說她還處於無意識狀態。
唐寧慧半夢半醒間又會因為傷口喊疼喃喃地喚他:“連同,我好痛好難受。”每每到了這個時候,曾連同只恨不得那傷口在自己身上,什麼疼痛都由他來受去,他急的與她一樣的冷汗淋漓,按著她的身子不讓她掙扎亂動:“小心扯到傷口。”
不多時,唐寧慧便又會昏迷了過去,喃喃地叫他的名字:“連同,連同……”
某一次唐寧慧疼把身子蜷縮成了蝦子,:“連同,好疼,我好疼……”她其實說得猶如蚊吟低微,只是淚水沿著眼角線一般地滑落下來,怎麼也止不住。曾連同替她擦拭,可是她怎麼也停不了,滿手滿手的晶瑩的淚珠子在掌心凝成了一灘灘的水窪。
曾連同心如刀割,實在是受不住了,咬著牙沉吟了半晌,抬頭對那位年輕的顧醫生說:“給她打嗎啡。”
這位顧醫生因那日在急救房前挺身而出,由此獲得了全院的尊敬,更是受到了院長的表揚。因大家都覺得只有他可以製得住曾連同,所以在全院一致透過下,被派了來駐守在唐寧慧病房邊的一間病房,專門負責照料唐寧慧。
顧醫生固執地緊,那固執在程副官和侍從嘴裡便是“傻冒一般的勇氣” 、“有種孤膽”,他此刻又傻氣發作了,搖著頭道:“連先生,我已經說過了嗎啡打了會上癮的。打了第一針就會有第二針,第三針,不停地打下去,癮頭越來越厲害,戒不掉的。”
曾連同驀地站了起來,一把揪住醫生的白袍子,目光似釘子一般,牢牢地釘著那顧醫生,磨著牙道:“她如今這般的疼。她受不住了。我說了給她打嗎啡。給她打!”
顧醫生竟毫不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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