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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抬頭,見曾靜頤身著紫貂大衣,正站在不遠的轉彎處。原來兩人說話間不知不覺便到了萬福堂附近。
由於丫頭婆子們抱著笑之走在後頭,雖然落了一些距離,但因所說之事極隱秘,所以兩人便交頭接耳,湊的極近。那畫面落在曾靜頤眼裡卻是說不出的味道。
曾家四位小姐,除了五妹曾盛頤與夫君熱衷美術繪畫之藝術,留在國外,一直不願回來外,其他三位,大姐曾方頤,還有她,在挑選夫婿時俱都是母親一手操辦。雖然自己的夫君與姐夫周兆銘汪季新當年年輕的時候也算儀表堂堂,文功武略方面也算各有所長,家世也都不錯,但終歸是舊時婚姻,始終了解的不夠。檯面上夫妻和睦,但私底下總是有些不為人道之事。
姐夫周兆銘極好女色。起初幾年也算循規蹈矩,但在大姐產下兒子後,便按捺不住,開始露出了狐狸尾巴。因他一個武夫,大姐本就不喜,見他如此,更是嫌惡。但周兆銘帶兵自有一套,頗得父親重用,這十年來下來,在軍隊也籠絡了不小的勢力,如今倒是母親最大的依仗。母親再三叮囑大姐,說什麼男人好色那是人之常情,就跟貓改不了偷腥,狗改不了j□j一樣。只要他還顧著家,顧著你和孩子,我們做女人的,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見也當作沒看見。大姐雖然咽不下去那口氣,但也無法子。還要用母親交的法子籠絡周兆銘。
而自己的夫君,在這方面則更是難以啟齒。喜歡女子倒也罷了,偏偏還好龍陽。外頭的人總以為她肚子不爭氣,生不出孩子,可她能怎麼著,難道跟一塊石頭生孩子不成。但汪季新卻是個八面玲瓏人,在外人面前做得滴水不漏,也給足她各種面子。所以她只好打落牙齒合血咽。
正因如此,後來小妹曾和頤在大學學堂裡,喜歡上了孫國璋,她與大姐便幫著小妹在母親面前說了一籮筐的好話:“娘,你一直最寵小妹,難得她這麼喜歡這個姓孫的,你就點個頭吧。”
“孫家雖然與我們家不能相提並論,但也算出身,那姓孫長的玉樹臨風,可俊了,小妹跟他站在一起當真如一對金童玉女一般的登對……”
後來小妹曾和頤又哭又鬧,嚷嚷著絕食,終是說動了母親大人點了那個頭:“罷了,兒大不由娘。你們愛這麼著就怎麼著吧!”
有了母親大人這一句,她和大姐便安排了所有的事情。
不久後,小妹便與六妹夫成了親。可沒料到六妹夫卻是個長情的人,這麼多年對自己的未婚妻一直念念不忘……如今還鬧出了這麼一齣戲。
如今的這個叫呂靜如的小娼婦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可以讓她們隨意擺佈的女學生了。仗著姐夫周兆銘撐腰,在外頭公然弄了個小公館,竟把見慣花色的周兆銘迷的三魂不見五魄,晚晚夜宿在小公館,竟頭一次連大姐在外頭的臉也不顧了。
想不到,她們曾家姐妹被這麼一個小娼婦弄得灰頭土臉,一時還無半點法子。
所以,曾靜頤看到曾連同與唐寧慧十指緊扣著絮絮低語而來,當真是萬般滋味湧上心頭。
曾連同與唐寧慧與她打了招呼,曾連同便道:“三姐見諒,寧慧她身子未痊癒,外頭冷的緊,我先扶她進去了。”
曾靜頤亦隨他們進了萬福堂,接過丫頭呈上的熱茶盞,微笑道:“慧妹妹身子可好些?這幾日因過年事多煩雜,未能親自上門來看望慧妹妹,請慧妹妹見諒。”
唐寧慧淺淺含笑,回道:“三姐姐客氣了,三姐姐有心了,日日遣人送來滋補湯品。寧慧感激在心,未有機會跟三姐姐道謝,今日在此謝過了。”說罷,她朝曾和頤盈盈一福。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但因未撕破臉,每每見面都要做一番戲。唐寧慧真真是覺著累的慌。
曾靜頤笑吟吟的擺手,一副敦和可親模樣:“你我都是自家人,哪裡要這般客套。”又說:“我那裡還有一些上等的血燕,我們女人吃了最是滋補,明兒我讓人給慧妹妹送來。”
她那些送來的參茸燕窩,一進曾連同院子,便被他命人銷燬了,怎麼敢讓唐寧慧碰上一星半點。可這般光景,曾連同也做足了戲份:“三姐姐和大姐小妹都這麼般疼你,把我都擠兌出去了。”
曾靜頤嘖笑道:“七弟都吃醋了!”又道:“姐姐自然因為疼你,愛屋及烏,才會這般喜歡慧妹妹。你這一吃醋啊,姐姐手裡藏著掖著的好物又得拿出來了……前些日子啊,有人送了我一些冬蟲夏草,說是極好的,明日姐姐讓人一起送來。”曾連同自然是迭聲道謝。
又說了一會兒話,曾方頤,曾和頤與孫國璋前來。曾和頤則是重新梳妝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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