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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兒子曾笑之在我們手上,他就會立刻來聽這個電話了。”聽差頓時倒吸了一口氣,撒開腿跑去請曾連同:“七少爺,綁……綁匪!是綁匪掛了電話過來……說小少爺在他們手上……”
曾連同那時候正在給唐寧慧喂藥,一聽此話,忙擱下藥碗,疾奔而出,到了廳裡,一把接了電話:“喂?喂?”只聽電話那頭兒一陣桀驁笑聲:“曾七少,我等兄弟久聞你的大名,如今世道艱難,兄弟們活不下去了,想跟你借點兒銀子花花。你給我聽好了,你兒子曾笑之在我們手上,你準備兩百條大黃魚……”
曾連同腦中迅速盤算一圈,故作失聲拖延時間,以套取通話之人的更多資訊:“兩百根……這一時半會兒的,你叫我去哪裡湊去?”
那頭兒哈哈一陣大笑:“曾少,別說兩百條大黃魚,以你們曾家的本事,一兩千條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你給我聽好了,明天午後四時,你一個人送到鹿州城外的鹿山仙鹿廟。”說到這裡,那人在電話裡轉了話鋒,沉聲警告曾連同:“曾少,我們知道你不好惹,但我們既然已經惹了,就說明我們這些亡命江湖的兄弟並不怕你,聽好了,若是你膽敢有什麼輕舉妄動,第一個死的便是你兒子,這可是你們曾家唯一的血脈,幾代單傳,金貴得很啊!”
曾連同沉聲問道:“你怎麼證明笑之在你們手上?”那頭兒道:“你兒子失蹤那天穿了寶藍緞面的小褂子,是用白玉葫蘆做的扣子,脖子上還掛了一個鴛鴦墜子,是與不是?不過我等空口白牙的,曾七少,你信就來;不信的話,就當沒接過我這通電話。”
笑之的衣著與配飾,那人形容得絲毫不差,曾連同繃著的臉瞬間鐵青,顯然,笑這確實落在了此人手中!
那人聽曾連同不語,便哈哈大笑道:“曾七少,你不說話我就當你信了。那明日午後四時,我們不見不散!哈哈哈哈……”
唐寧慧在房間裡聽到那聽差說了綁匪幾字,便再也待不住了,六神無主地吩咐僕婦扶她到了廳裡,確認了笑之確實在綁匪的手裡,她便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片刻,曾萬山得了訊息,匆匆來到書房與曾連同商議,說出了自己的憂慮:“若真是綁匪,倒還是好訊息,怕就怕那些人假裝綁匪,用這一招引你出去,對你下毒手……”曾連同本在來回踱步思慮,聞言便止了步:“就算如此,也沒有其他辦法,笑之在他們手裡,生死不明。”
曾萬山沉吟道:“要不這樣,派人把那座山給團團圍了,一寸一寸地搜,我就不信他們長了翅膀會飛走。他們若是肯言而有信放了笑之,別說兩百根金條,再翻幾倍我也不眨一下眼睛,我甚至親自護送他們出我的地盤亦無妨,但若不是,我把他們五馬分屍還嫌不夠!”
曾連同道:“爹,萬萬不可,笑之的命在他們手裡。”曾萬山也一籌莫展,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他奶奶的!這群王八羔子……我曾萬山也算稱雄一地,居然栽在這群王八羔子手裡!”
不多時,就與笑之失蹤那日一般,周兆銘和曾方頤、汪季新和曾靜頤、孫國璋和曾和頤等人得知了綁匪來電話一事,都紛紛趕來。
聽了綁匪的要求後,曾方頤苦口婆心地勸:“七弟,這事非同小可,你是爹孃唯一的指望,也是我們曾家唯一的指望,可千萬不能親自前去。送贖金不過是小事,讓兆銘去,或者讓三妹夫和六妹夫去都一樣。要不等綁匪再打電話過來時,跟他們商議一下,反正他們要的只是金條而已,定不會管是誰送去的。”
周兆銘也接了話茬,誠意拳拳:“是了,七弟,你姐說得在理。萬一那綁匪拿了金條,既不肯放笑之,還打上你的主意可如何是好?”
曾靜頤恨得簡直咬碎了一口貝齒:“也不知是哪個山頭的綁匪,活膩歪了,竟敢綁我們曾家的人!”
汪季新皺著一張臉,連連搓手:“如今這世道,赤腳的不怕穿鞋的,什麼都不怕,就怕那些不要命的。”
曾夫人亦捏著帕子急得團團轉:“是啊,老爺,你可不能讓連同去啊,我們就他這麼一個兒子,我怎麼也不能讓他去冒這個險。”
周兆銘等人紛紛上前,自告奮勇:“爹,我們都願意代替七弟前往那仙鹿廟。”
曾萬山面色沉沉地端坐著,不發一言。曾連同道:“綁匪說得很清楚,要我獨自前往,若是換了人或者有其他安排,怕他們對笑之不利。謝謝大姐夫、三姐夫了,明天我一個人去仙鹿山,就這樣決定了,此事不用再商議。”
眾人七嘴八舌,只說:“七弟,萬萬使不得啊。”“爹,這事須得再商議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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