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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兩人以往日子的艱辛。
看著唐寧慧默默點頭,曾連同忽然心裡一抽,泛起了莫名的一陣疼。
當日若是將她一起帶走,哪怕再難逃脫,她們母子便不會如此……
笑之跟任何一個沒爹的孩子一樣,從小就盼著有個爹。與曾連同相認後,便親熱的緊。加上曾連同伏低做小,刻意地討好憐愛,各種好吃好玩之物流水一般地搬進院子,為的不過是博兒子一笑。不過兩個多月,父子兩人的感情已經好的如漆似膠了。
唐寧慧被關在府中,除了不能隨便出去外,府邸裡頭倒是可以隨意走動的。由於笑之在寧州時已經跟著唐寧慧在學校裡頭聽課了,字也認了好一些,如今在這裡,唐寧慧又空閒地緊,便每日教他讀書識字。
這日,旁晚時分,外頭汽車駛進的聲音。笑之神色歡喜地一再轉頭瞧著門口,眼看便要坐不住了。唐寧慧知道不過片刻,曾連同亦會進這書房,她亦不想與他照面,這段日子能躲便躲。瞧了瞧時間,今日已經教了兩個多時辰了,便正色道:“坐端正了,把方才教的字好好地抄寫十遍,方可以出去玩。”
笑之見她沉著臉,便也不敢照次,認認真真地抄寫起來。唐寧慧合上了書,吩咐身邊的丫頭道:“巧荷,你幫我好好盯著,等下把少爺抄好的字拿到我屋子。”
可就算是這樣,還是避之不及,在書房門口處與外頭回來的曾連同撞了個正著。她照例是低眉垂眼地側過身子。曾連同的腳步似是一頓,數秒後,便進了書房。跟在曾連同身後的程副官和侍從們雙腳一併,如常地恭敬行禮:“夫人。”
書房裡父子兩人的交談聲傳了過來:“讓爹瞧瞧,今天你娘教了你些什麼字?”笑之清脆脆地回道:“《詩經大雅蕩》中的:靡不有初,鮮克有終。”
曾連同:“知道什麼意思嗎?”笑之:“事情都有個開頭,這是善始,但是很少能善終……”後面的聲音因唐寧慧的離開便低如蚊語,再不可聞。
自唐寧慧母子搬來後,曾連同每次的行程便極簡,不外乎是回曾府或去軍部,事情一辦好,便趕回府裡。
這府裡的院落分前後兩進,前進如今是曾連同用來辦公待客之所,後進則是由客廳飯廳書房以及東西廂房組成。
自唐寧慧住進東廂房後,曾連同便每晚在西廂房歇下。
這晚用過晚膳,曾連同與往常一般在客廳陪笑之玩耍了許久,然後才由丫頭婆子帶回了唐寧慧屋子。曾連同站在門口,瞧著丫頭抱著笑之穿過了青石院子。他凝望著東廂房,復手站了半晌,神色怔松。
程副官見曾連同最近心情煩躁,動不動便對侍從厲聲斥之,與以往不動聲色,城府深沉判若兩人,心下早已經在揣摩了。他跟著曾連同好幾年了,素來是個點頭醒尾極懂眼色的人。如今見之,不由心中一動。立刻明白了過來,七少最近的不對勁都是由於那唐小姐的緣故。
其實他們這些侍從官對憑空冒出來的唐小姐和小少爺也是訝異地緊。他跟在曾連同身邊時日最長,侍從官們素來敬他幾分,前些日子便紛紛過來打聽。程副官其實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只曉得在他做七少副官之前,七少曾經在寧州待過一段時日。
雖然不知其中緣由,卻知七少對這對母子極為看重。把這對母子接進來後的下午,七少便召集了府邸眾人,開了一個會。
曾連同當著眾人的面開啟了一個箱子,裡頭明晃晃的一箱大洋。他不緊不慢地對著眾人道:“七少我向來是個賞罰分明的人。如今府邸多出了兩個貴人,你們個個給我把嘴巴貼上封條,閉嚴實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侍候。若是侍候好了,隨時賞你們大洋。若是侍候不好,走漏了這府裡的半絲風聲……”
曾連同頓了頓,冷颼颼地目光掃了一圈,掃得在場眾人心裡發毛:“若是侍候不好,走漏了這府邸的半絲風聲,便如此盆。”他“唰”一下拔了腰間配槍,對著盆栽就是一槍。
“啪”的一聲,泥盆瞬間四分五裂。這一槍若是打在頭上,腦袋便開花了。可不是鬧著玩的事。
府邸眾人心中一凜,膽小的丫頭婆子早已經雙腿打顫了,有些更是點頭如搗蒜:“是,是,是。”
曾連同這才微微一笑,吩咐道:“來,一個個來吳先生這裡領賞吧。”
明晃晃的二十個大洋一個人,眾人簡直不敢相信。頭一個領賞的聽差雙手顫抖地捧著大洋,不知如何是好。要知道此時的僕婦,一個月亦不不過一個大洋。如此這一厚賞,足足是他們近兩年的月銀,自然是又驚又喜,對曾連同方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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