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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了。”跟了汪孝祥後,汪出資在宜杭路以周璐的名義買下了一座小公館。平日裡,只要汪孝祥在,周璐都是住在那裡的。
唐寧慧目送周璐離去,親自去廚房取一碗水,端回了小客廳。一進屋,便瞧見連同抱著笑之,也不知與笑之說些什麼,笑之被逗得笑嘻嘻:“好玩,真好玩。”
這一幕令她心裡湧起了一種針扎般的痛!唐寧慧只覺的眼眶一熱,似有什麼東西要掉落下來。她怕失態,趕忙深吸了一口氣,將碗擱在桌上。
林媽此時也拿了針過來,唐寧慧接過了針:“林媽,你先下去吧。”林媽垂手應了聲“是”,便帶上了門下去。
唐寧慧抬頭,對笑之道:“笑之,乖,快下來。”
連同輕輕地放在笑之,深深地望了唐寧慧一眼,才從她手心裡取過針。她的手心白皙,因這幾年教書的緣故,倒沒留下什麼繭子。腦中不由地想起過往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都是她為他著衣,扭釦子。她的十指尖尖,靈巧地在他胸前舞動,不片刻便會柔聲對他說:“好了,你記得早些回家。”
他臨走那天亦是。她不曉得他要走了,這一走便再也不會回來了。可是她一如往常,替他扣衣服,替他整理領子衣襟。她的動作又輕又緩又柔,好一會,她才道:“連同……我……”她的纖細地手擱在她胸口,半天沒有下文。連同凝望著那白嫩的指尖,當時唯一的念頭便是想牢牢握著。可是他最終是沒有伸手,他很清醒的意識到他若是握了她的手,便再也不能放不開了。
連同只是淡淡地開口:“怎麼了?”唐寧慧欲言又止了許久,她總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先去上班了。”
一直到這次與她在洋行門口再遇,連同才隱約知道她那年的欲言又止想說的那件事情是什麼。她大約是想告訴他笑之的事情。
指尖一點痛,血滴順著指尖滴入了碗中。唐寧慧在邊上哄著笑之:“笑之乖,只有一點點疼,你就當被螞蟻咬了一口,好不好?”笑之眨了眨大大的眼,不解地道:“娘,螞蟻沒咬過我。”
唐寧慧揉了揉他的頭髮,柔聲道:“娘說錯了,你就當被馬蜂蟄了一下。上次你跟隔壁武哥哥一起去玩,被馬蜂蟄了兩口,是不是有點疼?”笑之對那幾個馬蜂的記憶猶新,他伸手摸著被蟄的額頭處,認真的點頭:“是,好疼。”連同在一旁瞧著,不知不覺微笑了出來:“我來。”
連同牽了笑之的手,來到桌邊,道:“笑之是不是勇敢的孩子?如果是勇敢的孩子,在這裡輕輕扎一下,絕對不會喊痛也絕不會哭鼻子的,是不是?”笑之點點頭:“笑之是勇敢的孩子,不會哭鼻子。女孩子才會哭鼻子。”
連同哄道:“對了,女孩子才動不動就哭鼻子。我們男孩子是有淚不輕彈的。來,不要動,就輕輕一下。”唐寧慧眼睜睜地看著連同把針扎進了笑之的食指,然後擠出了一滴血。唐寧慧趕忙用乾淨的手帕包裹好笑之的手指。
連同自那滴血滴入水中後,便一眨不眨地盯著。忽然,他整個人神情大變。兩滴血各自凝結成渣狀,並不相溶。
唐寧慧感受到了他的視線,抬頭道:“這是事實。無論你相不相信。”連同的臉色陰霾,視線牢牢的鎖著她,並不說話。氣氛漸漸詭異。
唐寧慧轉頭喚來了林媽:“林媽,你把笑之抱出去。”
林媽小碎步跑來,“哎”一聲,彎身抱起了笑之,然後替兩人帶上門,輕輕地了退了出去。
小客廳裡頭的氣氛依舊凝重。
唐寧慧垂了眼簾,波瀾不驚地道:“曾連同,無論你相不相信。這都是事實。我早對你說過,我是笑之的娘,不會連笑之的爹是誰也不清楚的。現在,你是不是可以願賭服輸了,離開這裡了?”
曾連同冷冷一笑,吐出兩字:“是誰?”唐寧慧眼簾一顫。曾連同上前一步,一字一頓地道:“我問你笑之的爹是誰?”
唐寧慧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這與你無關。”曾連同一把捏住她的手臂,沉聲道:“按笑之的年紀,若不是我曾連同的孩子的話。那隻能說明一點,你與我在一起的時候,便已不忠?”
唐寧慧臉色蒼白地彆著臉:“你認為怎樣便是怎樣吧。我與你無話可以說。曾先生,你這麼大一個人物,想來必定一言九鼎,不會失信於一個弱女子。那麼,就請慢走。不送了!”唐寧慧作了一個“請”的動作。
曾連同的視線一直牢牢的鎖著她,半晌後,才轉身離去。不片刻,屋外便響起了幾輛小汽車發動之聲,再然後車子行駛而出。
屋外漸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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