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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尚早,要真有了穩的落腳點兒,你家接著能來掏咱明白不?太祖的論持久戰你又不是沒看過嘛,敵進我退,以運動戰為主,游擊戰為輔。我都不知道下一步往哪兒走,你家裡人還想逮,門兒也沒有!”
黑炭一想倒是這麼個情況,心說溜就溜吧,反正兩口子在一起,還有八個流氓貼身保護,總歸出不了大亂子。
在棗莊待了半個來月,一行人又啟程去沂蒙山區,住大瓦房吃花椒芽子,一個村兒的人挨家挨戶輪流接這兩口子去家吃飯。隋抑開始還納悶大家夥兒為什麼這麼熱情,後來跟村長喝酒,才知道實情:他們村兒盛產西瓜,有一年全省西瓜大降價,他們村兒的西瓜成畝成畝地熟透了沒人要。當時何歡也是路過當地,無意間聽朋友講了這事兒,也是生性仗義,二話沒說就聯絡了幾個幹水果生意的朋友給處理了。就因為這個,全村兒人都感恩戴德,以至於後來村兒里老鄉到南岸去,都是成箱成箱地給何歡帶鍋餅驢肉大火燒。
末了村長喝醉了,還拍隋抑肩膀說:小子啊,娶這麼個媳婦兒你就偷著樂兒吧!
直到四月中旬,何歡尋思我們每家每戶都住了一遍,完事兒人還給了那麼多東西,這玩意兒快成掃蕩得了。於是跟黑炭一商量,說咱走吧,眼下跟搜刮民脂民膏沒兩樣了。黑炭也被熱情招待得不好意思,於是兩口子下定決定要離開,村長他們也沒挽留住,找個日子擺了很大一席,吃完飯送他們出的村兒。
大隊人馬又繼續走,淄博、濰坊、泰安到處走,給山東犄角旮旯逛個遍,最後何歡一聲令下,繼續西行。沿途總是有何歡三教九流的朋友以及各路江湖朋友給接風洗塵,他們也沒光玩兒,時不時結交幾個新流氓團體,並跟同行們交流經驗感悟,以及偶爾為有些流氓提供經濟援助和技術指導。
一路走下來,好幾個都表示日後要跟著歡姐和總瓢把子混,以至於原本的自由行活動演變成了徵西隊伍。其間隋家倒是聽到風聲,先後派過兩路追兵去緝拿他們,可架不住何歡老讓人放假情報,隋家人南轅北轍累的孫子似的,結果連他倆頭髮都沒抓著。
後來隋家也夠了,心說你這老玩兒人誰受得了,漸漸地聽到什麼訊息都不動如山。
轉眼六七月份,一算日子差不多還兩個來月何歡就生了。也沒精力到處瞎折騰了,最終在杭州落了腳,兩口子天天從西湖邊兒上溜達,沒事兒何歡就老讓黑炭給唱太平歌詞:那杭州美景蓋世無雙,西湖岸奇花異草四季芳香……
開始隋抑蹲那兒唱何歡坐邊兒上聽,到後來他一清嗓子就一堆老頭兒老太太圍過去,偶爾路過不知情的還往地上扔鋼鏰兒,給黑炭氣得,跺著腳的罵街:唱我媳婦兒聽得,你們拿我當唱小曲兒的可不行……
九月剛過,孩子就生了,挺沉個男嬰,一落地哭聲差不多整個醫院都聽見了。
何歡醒了之後,黑炭抱了孩子給她看,“誒,你看咱兒子衝我樂兒呢!”
何歡瞄了好大會兒,突然一嘬牙花子,“黑炭,這孩子是你的嘛,怎麼這麼白啊?”
黑炭說是不是你問我啊,這我哪兒知道去!再說,憑嘛我兒子就不能白!
兩人爭論一番也沒得出有用結論,隋抑說先別計較這個了,想想孩子叫什麼名兒,先給戶口上了才是正事兒。
何歡說行,叫什麼名兒你想就成,海選完擱我這兒淘汰賽。
“我就想了一個!”隋抑一邊逗著孩子一邊說,“昨兒產房外好幾個老人都說這孩子生的時辰好,以後有福,聽那聲兒就不一般,我琢磨著,叫隋唐挺好!是吧,隋唐英雄!”
何歡說不行,得叫何唐!
隋抑不幹了:“我兒子憑什麼姓何?”
“別沒數兒啊!”何歡眉毛一凜,“按說你戶口都遷我們家了,也該改姓何,知道嗎?”
隋抑說這沒有啊,你誆我,當時哄我落戶時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何歡是啊,此一時彼一時,哎你什麼時候改姓啊何隋氏?
“嘿……我跟你說,這孩子就得姓隋!”
“我生的孩子,我說姓何就姓何!”
“少來,沒我你怎麼生?”
“找別人生去……”
“你敢,信不信爺跟你離婚?”
“走啊,離去啊……”
給黑炭氣得,心說好傢伙的,你這是有了孩子就不要他爹啊!兩口子就矯情上了,直到六子跟如花來送飯,才給他倆勸開。
隋抑這次真生上氣了,坐一邊兒不說話,也不理何歡。六子是貼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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