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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他的彷彿是從極寒之地傳來的:“何事?”
東琦墨起身,將兩邊的帷帳放了下來後,這才去開門,對於聶飛章大半夜帶人闖入他的皓月軒深深表示不滿道:“怎麼又是你,白天不才來過?不是說了給本王一些時日。”
“墨王見諒,那名女刺客又在刑部出現,這次偷了東西,我們追到王府外就沒了蹤影,聶某認為那名女刺躲到王府來了,又或者根本就是從王府出去的。”聶飛章不卑不亢地說著,這點實在惹東琦墨討厭,可就算如此,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做事能力。
“聶飛章,你認為這女刺跑到本王這兒來了?”
“是不是隻要讓聶某搜查一番就知。”
“既然如此,本王的醜話也先說在前頭了,如果沒搜查到你所說的女刺,明天你就去刑部領罰三十杖吧。”東琦墨話畢,還往一旁站,給聶飛章讓道:“只准你一人進去,因為本王不想愛妃受到驚嚇。”
東琦墨如此坦蕩這叫聶飛章猶豫了,挪了一小步,猶豫了一下,這才走了進去,屋內光線昏暗,只有投射在地面上的月光,隨意掃了下,四周都沒有可以躲人的地方,唯獨床下和床上,床下找了之後,又隔著帷帳看著床上正在熟睡的人,就差那一簾之隔,南若一顆心懸在喉嚨,全身直冒冷汗。
聶飛章準備掀開帷帳時,又停下來,似乎想到什麼似的,轉身離開,東琦墨和南若皆暗鬆了口氣,不屑地問道:“如何?”
聶飛章在門口對東琦墨抱拳道:“那名女刺的確不在這裡,明天聶某就去領三十棍,走。”
在掀開帷帳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到女刺受箭傷的是在左肩上,而方才躺在床上熟睡的女子是以左肩側躺,這足以證明她的左肩並沒有受傷,所以他便放棄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動作是南若故意做給他看的假象。
刑部的侍衛都撤離王府之後,東琦墨讓武逸辰去把他爹給請來,不由得挑了挑眉,似乎想到了什麼,屋內躺的那女子確確實實是聶飛章想要找的女刺。
東琦墨點了燭燈,去看床上的女人死了沒有,他一掀開帷帳,南若就轉過去想要攻擊他,如此可見人沒事。
南若整張臉死人般的白,左肩上一片血紅,她方才睡的動作明顯讓傷口更嚴重化,擰著眉頭問道:“走了?”
“嗯,我已經讓逸辰去請武叔了,你在這裡等著吧。”
“燒燬那一具對刑部沒什麼影響,也沒什麼陰謀,今晚我也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那東西對你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如果你可以讓刑部的人打消繼續偵查這件事的念頭,我會感激你的。”南若坐在床上,手捂著肩上的傷口,鮮血不斷從指縫間溢位來,緊咬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白皙的額頭上冒出細細汗珠,臉色慘白,好在這箭沒有毒。
“就算你不這麼說,我也會這麼做。”
“東琦墨,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南若欣慰一笑,非常自信,但是她幾乎痛得快要暈過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天開始下起了傾盆大雨,南若不由得一怔,強忍著痛連連下床走到門口去,喃喃自語著:“下雨了……東琦墨,下雨了……”
“不就是下雨,有什麼好看的,快回去躺好。”
第24章 姐妹小聚
“東琦墨,下雨了耶!下雨了耶!”南若激動得直拉著他的手,結果下一秒就暈倒在地。
東琦墨的心咯噔了下,“嘁”了一聲,立馬將人抱了進去,好在武叔及時趕到,為她清理了下肩上的箭傷。
這個女人還真能硬撐。想到這裡,匪夷所思的看了眼窗外的大雨,不過下雨有什麼值得高興?
這一夜,南若聽著外面的雨聲,睡得無比安詳,彷彿外面的雨聲擁有安眠作用一樣。
南若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只不過外面依舊下著雨,起身看到自己還在皓月軒,小心翼翼地用右手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正好琉璃端著粥走了進來,看到她的主子坐起來了,很是擔心道:“小姐,武叔要您多躺床上休息。”
“不用了,我沒事的。”以前捱了子彈,手術做一下,照樣下床走動。
南若扶著門往外望去,天地間像掛著無比寬大的珠簾,迷濛蒙的一片。雨落在對面屋頂的瓦片上,濺起一朵朵水花,像一層薄煙籠罩在屋頂上。雨水順著房簷流下來,開始像斷了線的珠子,漸漸地連成了一條線。地上的水越來越多,匯合成一條條小溪。
南若的心情無比暢爽,隨時隨刻都把笑掛在臉上,倒讓琉璃埋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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