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找到黎明回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睡著了,懷裡還摟著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娃娃。
我氣急了,伸手就要打他的屁股,還是藤華好拉歹拉才把我拉住,杜衡也說:“算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我只得恨恨的停手,又看他懷裡的小人,卻是用一根紅色的絲帶綁住眼睛,烏黑的長髮自然的散落著,沒有一點束縛,身著一身白色錦衣,衣著款式是中原人的風格,看面料是上乘的蜀錦,臉蛋白淨,大約是哪家的小公子。
想到這裡,心裡咯噔一下,壞了,這孩子大約是哪家商戶的孩子,隨著家人跑商道的,大概是因為有眼疾跟家人走散了,恰好讓狗蛋抱來了,這可如何是好,他這都一天了,他的家人還能找到他嗎?
不知為何,我心下對那紅色緞帶非常好奇,為什麼用紅色的緞帶不用白色,大夫不都是愛用白色的棉布處理傷口的嗎?
那小娃正好側身躺在狗蛋懷裡,腦袋枕著狗蛋的一隻手臂,腦後的蝴蝶結像一個魔咒一樣引人去解開。
照平常,我並不是一個趁人之危的人,可現在我卻非常想解開那緞帶,以至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就衝後面的結伸了過去,一拉才發現,這結解不開。
我信這個邪,又雙手細條慢理的結,還是沒解開,我立時猜出了,“這結被下了咒,應了咒才能解開。”
藤華喜歡小孩,看著心疼,“是誰這麼狠心,小小年紀就被封了眼睛。”
杜衡也一口了嘆氣道:“如果是一出生就被封了眼睛也好,就怕是懂事了又被封了眼睛,那才難捱。”
一思量之下,不禁都對這小娃生出愛憐,且狗蛋從小就能分辨人的善惡,看透人的本心,這小娃既然是他撿回來的,想來是個好孩子。
一夜無話,各自睡去,及至早上醒來,狗蛋已經在和那小娃忍住笑聲鬧到一處了,狗蛋用圓的像花生米一樣的腳趾頭沿著小娃娃的腳腕往上走,他只隱隱挨著小娃娃的面板,走得很輕,走到小娃娃的大腿根時,小娃娃終於沒忍住甩開狗蛋的小腳咯咯笑了起來。
狗蛋也笑的仰在地上四腳朝天,邊笑邊說:“你輸了一輪,要保證答應我一個要求。”
小娃娃雖小,卻是講信譽的,他闆闆正正的坐好,說:“答應你一個要求便是,現在該輪到我了。”
狗蛋那頭卻狂他,將胳膊拄在地上,並親手把小娃娃的小腳放在自己的手腕處,小娃娃眼睛看不見,且分不出狗蛋的胳膊和腿,只沿著狗蛋指的路子往上走,他走得也極輕,肯定如螞蟻在爬一般,狗蛋也癢的憋紅了一張臉,卻仍是不笑,等小娃娃的小腳走到狗蛋的肩膀處時,狗蛋迅速在其腳背上親了一口。
小娃娃不知是什麼觸碰了他的腳背,但還是立刻就把腳從狗娃肩膀上拿下來了,坐在一旁微微驚訝的長著嘴。
狗蛋又是哈哈大笑起來,爬到小娃娃身邊,捏著小娃娃粉嫩的包子小臉說:“這回是你先放棄的,還是你輸,你只能再答應我一個要求了。”
小娃娃仍是講信譽,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便答應你兩個要求。”
狗蛋說:“口說無憑,你得給我寫下來。”
小娃娃說:“難道哥哥不信我?”
狗蛋說:“非也,你現在眼睛看不見,不知我長相,萬一你的家人來將你接走,時間一長只怕是要忘了,你給我寫個條子留作憑證,日後我拿著條子也好與你相認。”
小娃娃有些激動,摸索著拉起狗蛋的手說:“好哥哥,你給我準備紙筆吧,我寫與你。”
聽這稱呼就知道是狗蛋又狂了他說自己比他大,應該叫他哥哥,但也是,狗蛋懷了三百年,現下又過了二百三十年,狗蛋如今已經五百三十歲了,誰能有他大?
狗蛋立刻跑去杜衡那裡要紙筆,嘴角還留下口水。我看著忍不住咂舌,從小沒流過口水的人,他這是流哪門子口水?
待小娃娃寫完,狗蛋小心用紙吸乾墨水,收進藤華給他繡的荷包裡面,還貼身放進胸口處。
我打趣他說:“狗娃,你這媳婦可要看緊了!”
狗娃小臉一紅,低下頭小聲說:“孃親休要胡說,他才多大!”
我哈哈笑了:“咱們狗蛋可以等他長大啊!”
狗蛋臉更紅,偷偷瞄了一眼小娃娃,見他端坐著,似用耳朵聽著這個方向的聲音,嘴角還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立刻就鬆了口氣。
小娃娃乖巧異常,聲音脆生生的,撒嬌的時候糯糯的,像吃了蜜糖,非常討人喜歡,我們問他名字,他說他叫“紅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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