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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王”之子啊,也是世家出生了,雖然是所謂的“江湖草莽”,到底有些涵養。而那個路華,就隨性多了,有些不修邊幅。
自己並沒得罪過他們吧?尚傑心中嘀咕著,仍朝他們微微一笑,抱拳說了句“久仰”。
林靜淵又向他們介紹尚傑:“兩位賢侄,這位是金陵的齊石齊如玉公子。幾位都是少年俊彥,應該好好親近親近。”說著起身道,“老夫就先告辭了。還有好幾家的帳沒有看,難得浮生半日閒啊。沁兒,你好生招呼著。”
“爹爹,我知道啦。”林沁笑應道。
江湘也忙起身:“伯父慢走,少時再向您討教棋藝。”
林靜淵笑呵呵地道:“這位齊公子的棋藝很是不錯,賢侄可以向他討教討教,老夫也曾敗在他手下。”
一待林靜淵走遠了,方才被殺得大敗的江湘便忍不住冷嘲熱諷,似乎看他不順眼:“原來你就是三妹救回來的那個人哪,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
尚傑臉上的表情溫和如春,沒有說話。
林沁忙解釋道:“這位齊公子也是會武藝的,我救了他不過是湊了巧罷了。那些攔截他們的人似乎知道我,但又不肯放棄殺他,直到我趕到才肯罷手遠遁。事後我查了好久也沒有查到什麼。”想到那夥人,她還覺得奇怪,是誰又是為什麼要拼著得罪江南林家和洞庭江家的風險,置這個齊公子於死地?她這些日子倒是忘了問了。想到這兒,看了尚傑一眼,什麼時候要問問他。
江湘道:“這事我也聽說了,不是咱們這一片的人物,大概這位齊公子不知怎麼得罪了什麼厲害的人物,引得別人千里追殺。”那其中的口氣還是很不屑的,大有懷疑尚傑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勾當的意味。
尚傑絲毫不以為忤,微笑道:“這件事齊某也想不通,實在不知何時何地得罪了誰,有勞江兄費心為我查訪了。”
江湘輕笑道:“別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我只不過怕三妹被你牽扯進去。”
林沁也有些感覺他們不太融洽,只當是還不熟悉的緣故,沒放在心上:“那就是沁兒要謝謝大哥了。”
“自家人客氣什麼。”江湘對她可溫柔的很。
尚傑一點也不把他的冷遇當回事:“不管怎樣,在下還是承江兄的情了。”
江湘淡淡地道:“別攀親帶故的,誰是你‘江兄’。”
尚傑笑道:“那麼是江大俠?江公子?”口氣甚是揶揄。
林沁“噗哧”一笑:“大哥,這樣聽起來怪怪的。齊公子稱一聲‘江兄’也不過是客氣嘛,您幹嘛這麼在意。”
一隻沒說話的路華開口道:“三妹,你的胳膊怎麼往外拐呢?”
“有嗎?”林沁疑惑地想了想,沒覺得啊,便笑道:“好啦,你們聊吧。我不在這兒礙你們的事,我去吩咐廚房準備幾樣哥哥們喜歡吃的菜。兩位哥哥這次又帶了這麼多東西來,妹妹也沒什麼好孝敬的,就親手做幾個菜吧。”說著向尚傑微微一幅,“齊公子,我先告退了。”
尚傑還禮道:“林姑娘請自便。”
目送著林沁遠去,那兩人便好不掩飾他們對尚傑的不歡迎。
那個路華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番,一隻手搭著江湘的肩,問:“這個白臉書生究竟從哪裡冒出來的?你知道嗎?”
江湘把他的手撥開,淡淡地看了尚傑一眼,道:“一介書生而已,比你還不如,不足為憂。”
路華點點頭道:“的確,長得比你還小白臉的傢伙確實不足為憂,走,去看看三妹給咱們準備了什麼菜。”
兩人一前一後地無視尚傑,離開花園。
他們身後,尚傑的臉上還是最常見的溫和的微笑,心道:“原來是兩個林小姐的愛慕者,可惜,林姑娘好像不知道他們的情意。有意思。”最有意思的是自己,波瀾不驚的心湖剛才似乎有些波動。“大概是他們幾個吹風吹得多了吧。”尚傑壓下了心頭莫名的情緒,施施然地回房。
風雨雷電都不在,也不知跑哪去了,尚傑一個人在屋子裡轉悠了半會兒,沒什麼可做。隨手拿了本書來看,一時也看不進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緒有些煩亂。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想著理理思緒,卻是亂絮紛紛,怎麼也捉不住線頭。
目光遊移間,突然看見了那架雷琴,似乎抓住了什麼思緒。那日回程時給林大小姐彈了那首“醉漁唱晚”,第二日,便讓人把這雷琴送過來。丫鬟傳林小姐的話說:“這琴放在舟上,閒著也是閒著,不如給公子解憂,也算是它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