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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快隨我去見王妃吧。”
見了名義上的大姐,也沒應答幾句話,便讓她走了。回到祝府,不免被祝夫人責罵了幾句“這麼點小事也這麼久,存心想偷懶”之類的話,只是祝袖心不在焉,無論她罵得多難聽,楞是一個字沒聽進去。
“看這呆頭呆腦的德行,和她娘一個樣,叫人看見就生氣!”祝夫人罵累了,終於肯讓她被丫鬟們轟走了。
祝袖卻從此日日心神不定,因此又不知捱了多少打罵,但無論她母親怎麼問她,也不肯說出原由。她知道自己把事情說出去,定能挽救不少條人命,卻又怕惹禍上身。何況自己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誰會相信自己的話?誰又可以信賴,可以告訴這麼大的事?直到聽說涵親王府滿府葬於火場,依然無計可施。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好久。忽一日皇上下旨召見,閤府不知所措,誰也摸不著頭腦。慌慌張張地把她梳洗打扮了,送入宮中。
皇帝親自接見了祝袖,與她閒話了幾句,待她心情平定後,慢慢地問起了那件事。祝袖不敢隱瞞,一五一時地說出了當日所經歷的一切。皇帝聽了,不悲不怒,語氣和緩地要求她到時在這些人面前把所有的一切再說一遍。不一會兒,便下旨把四個皇子都召集來了。
尚侃耐著性子聽完,冷笑道:“父皇,您難道就因為一個黃毛丫頭的信口雌黃而降罪兒臣?”
九皇子漫不經心地道:“好精彩的傳奇,真是難為這個小姑娘了。父皇,您便有心想讓十弟即位,也不必把兒臣們斬盡殺絕吧?”若不是被按在地上,他大約會極寫意的輕輕拍掌,一副顧盼神飛的模樣。
尚侃看了一眼尚傑,尚傑似乎神遊天外,對這番言語沒有反應,再看皇帝,神態平靜,沒有動怒,更沒有被氣吐血。
十一皇子站在那裡微笑道:“兩位皇兄,你們怎麼不想想,父皇怎麼會知道有祝袖這麼個人存在?當然是小弟我告訴父皇的。祝袖和我是人證,物證麼,也是有的,要不要拿出來給兩位看看?”
“你——”
皇帝語氣低沉而堅決:“事情朕自然查明瞭的,老九,朕一向倒是小看了你,牙堅嘴利,哼,好兒子啊!”
“多謝父皇稱讚!”九皇子笑著很乾脆地道:“既如此,兒臣也不分辯了,聽由父皇處置。”事既敗露,也沒必要垂死掙扎,那不是他的風格。
“來呀,把他們帶下去聽候處置。小十,你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章 塵定2
這日華燈初上,尚傑拎著裝了酒菜的提籃慢慢地走近那小小的殿閣,守衛看了他手中的聖旨,躬身避讓。
“十弟來了啊。我想著不管如何十弟總會來送我們一程的。”六皇子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平靜地道。
同樣被軟禁在小偏殿的九皇子微笑道:“父皇的處置定下來了嗎?是明正典刑還是要掩人耳目地尋個什麼藉口?”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這麼放得開,對他人和自己的性命都這麼不在乎?”看著兩個神態如常的皇子,尚傑忍耐不住,語氣有些激動。
“人生若平淡就無趣了。”九皇子看著他把提籃裡的東西一件件擺出來,笑道,“鴆死麼?父皇還是想顧及皇家顏面啊。十弟送來的酒想必是好酒了。六哥,最後醉一場如何?”
“好。十弟,勞你斟酒了。”
“酒名醉紅顏,”尚傑慢慢地在擺在兩位皇子面前的酒杯中倒滿酒,“裡面摻了點冷凝香。”
冷凝香,很美麗的名稱,卻是一味天下奇毒。據說此毒無色無味,發作時會讓人渴睡欲眠,然後在睡夢中含笑而逝,死後容顏如初,芳香四溢,永不腐爛。皇族之中常用此來儲存屍身不變。
“醉紅顏配冷凝香,”九皇子看著杯中琥珀色液體,讚歎道:“真是美麗呢。勞父皇和十弟費心了。”說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恩,果真是好酒呢。”
尚傑低頭給他滿上:“我知道你們並不是安分的人,(九皇子笑道:“真是不留情面啊。”)可是這麼多年,你們都安守本分,各盡其職,雖然偶爾也會挑撥一下兄弟的不和,(九皇子再一次笑了:“原來你聽得出來啊,一向小看你了。”)可我總想著,畢竟各自秉性不同,誰和誰關係親密些,誰和誰和不來,鬧點矛盾也是尋常事,沒什麼可介懷的,畢竟再和睦的家庭也總有父子兄弟夫妻紅臉的時候,何況是我們帝王家。可是,為什麼,你們會突然就狠下心來了?”
六皇子默默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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