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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回話。
耳聽著太子開始與群臣議事,坐在太子身側的尚傑,卻在觀察著在座的十來個朝廷重臣,大多是他不相識的,年紀大的兩鬢蒼蒼,鬍子斑白,年紀輕的,也有三四十歲。剛才用各色眼光瞟向尚傑的人,這會兒各個目不斜視,正襟危坐。尚傑支著還有些痛的腦袋,心思全沒在政事上,還在有些惡意的想道:這回兒若來個刺客,這朝中精英……呵呵……
“……齊王的看法呢?”
太子溫和的話語響在耳側,尚傑恍然回神:“這個,小王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還要太子和列位大人多多指教。”尚傑看著這些用“殷切”的目光盯著他的大臣,不自然地笑著應道。然後把目光放回太子身上,用眼神示意:我剛才是沒聽,太子阿哥饒了我吧。
太子輕輕的哼了一聲,把一份奏摺和案卷推給他,轉移視線,不動聲色的問:“韓大人以為如何?”
尚傑一邊聽韓縝回話,一邊匆匆的掃了一遍。
原來是刑部送來的案子,說的是京郊的一個進士叫陳延忠的,因為文理不通,不敢參加吏部的銓試,告病在家。這個陳延忠以前認了個同姓的姑娘為養女,兩人關係曖昧。女大當嫁,這個陳姑娘後來嫁了個叫趙樹勳的。但是陳某人還對這個趙陳氏不能忘懷,為了能永遠佔有趙陳氏,想方設法陷害趙樹勳,逼他休妻。然後自己納這個前任乾女兒為妾。
刑部認為趙陳氏與陳延忠通姦,是趙陳氏的親生父母貪財,慫恿女兒作出的醜事,不可以良家婦女論。而陳延忠收納她為妾,是在趙樹勳休妻之後,與強佔人妻不同。刑部援引惡徒生事擾害良人的罪例,判他充軍千里。
韓縝等人認為陳延忠文理不通卻考上進士,這裡面大有文章,要好好追究。
太子聽了眾人的議論,沉吟不語,看向尚傑。
“這一點若嚴加追究,可以構成大案,事屬以往,以小王愚見,還是不必再查了吧。”尚傑在太子的眼色下,不得不開口,“小王倒是認為刑部對這個陳延忠量刑太輕。”
“請殿下指教?”
“不敢不敢。”尚傑侃侃而言,“如果趙陳氏在趙樹勳責備她行為不端後被趙樹勳自動休棄,陳延忠買趙陳氏為妾,還不算強奪,可減輕刑罰。但依案卷來看,是陳延忠陷害趙樹勳,然後逼他休妻,緊接著就買趙陳氏為妾了,這與強佔人妻無異。判他充軍千里實在太輕,應比照強奪良人妻女,奸佔為妻例判擬絞候。”
太子也道:“雖然趙陳氏不算良婦,趙樹勳總是個良人。雖不知道他為什麼捨不得休妻。但既然人家沒休,而陳樹勳逼人休妻,又強娶為妾,確是強奪良人妻女。”
大臣們互相看看,“太子英明!齊王英明!”
尚傑想了一下,問:“這個陳延忠是哪一年中進士的?”
大臣們覺得奇怪,還是韓縝回道:“是崇武二十一年。”
尚傑便道:“這個陳某人告病在家十幾年,居然沒人過問。新進士告假不參加銓試也有一定日子的吧?到假該催他削假,參加銓試。看出他文理悖謬,不能應試,就可取消他的進士之名。為什麼任他借假拖延時間,借職官聲勢姦淫肆橫?不知這些事務是哪幾位大人管的?”
太子點點頭,道:“讓刑部給相關人等撤職,一併論處。眾位大人有異議嗎?……那好,下一件。”
……
在政事堂呆了近兩個時辰,才散了。由今日執政事筆的韓振江適才所議的回稟皇帝,以待皇帝的決斷。
尚傑自然是由太子帶走。
適才迫於太子的壓力,尚傑發表了不少看法,眼見太子嘴角含笑,一副欣慰無比的模樣,心知不妙,暗叫失策。
果然便聽太子愉悅的道:“把你安排在這兒,看來正是合適。列位大臣日後不會小看你了。”
“把我打發出去還更合適呢。”尚傑咕噥道。
太子只當沒聽見,“現在跟我去批摺子吧,看來今後你能為我分勞不少。毓慶宮現在大概堆了一大摞摺子了。”
尚傑便道:“我便不明白,大事在政事堂都已議了,其他的自有各部各司去辦,太子怎麼還有能用‘堆’字來形容的摺子待批呢?”
“你日後慢慢就知道了。”太子道,“其他的不說,頌聖的請安折、每月例行的各地行述折、日常的晴雨折,這都不能叫別人批。如果照你這麼說,四弟他們就不會忙了。便是奏事的摺子,也有很多廢話的。你給我先批請安折吧。”
“什麼?”尚傑哀叫。據剛才太子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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