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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酒家裡請他們喝酒,在那兒聽了會兒書,眼見時辰差不多了,才和秦安忙忙得趕回宮裡。
宮裡人見他回來,連忙的到各個宮裡報信,伺候他沐浴安寢。尚傑玩了兩三個時辰,也累了,一會兒便睡熟了。
宮裡便漸漸安靜了。
窗外樹上日裡沒有粘盡的知了和著草叢中的蛐蛐,小心翼翼的叫著。
“小心火燭——”巡夜的太監暗啞的聲音響在風裡,風吹得他的衣角輕輕的飄動。
在無人留意的角落,一盞傾倒的燭臺上微弱的火焰,正一點點舔著樑上垂下的垂幕。
“天乾物燥,小心火——”巡夜太監枯燥散漫的吆喝聲然而止。手中的等籠掉下去也不沒留意,直到燭火燃盡了燈籠,燒著了他的褲腳,才反應過來,跳著腳拍滅了腳邊的火,厲聲叫嚷:“走水了!走水了!景慶宮走水了!”
叫喊聲裡,中大殿的一座側殿轟然倒塌。
風吹著樹葉嘩啦啦的響。寂靜的夜喧譁了。
驚醒的宮人們奔走呼號,進侍秦安等人忙去叫醒尚傑,尚傑素來睡得較沉,一時半會還叫不醒。秦安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尚傑連拉帶扯地從床上拖下來,叫一個個子較壯的太監背了,忙忙的從側門離開。火己快燒到尚傑的寢殿了,若這位主子有什麼閃失,景慶宮所有人都等著陪葬吧。
揹著尚傑的太監在秦安們的連聲催促下,只顧往前跑,慌慌張張地竟被高高的門檻拌倒了,把尚傑也摔在地上。
尚傑正做著好夢,夢中與左權等侍衛策馬賓士,如騰雲駕霧,好不暢快。卻不知怎的,那馬受了驚,把他顛下馬來,摔得好痛,不由哎喲了一聲。
那太監忙跪下:“奴才該死!”
秦安氣急了,一腳便踢過去,“蠢材!你要請罪也不在這個是候啊!”和另一個太監上前扶起尚傑便往外走。
尚傑迷糊地問:“怎麼了?這哪啊?”他覺得自己似乎在睡覺,又似乎在跟左權幾個賽馬。
秦安一邊擇路匆匆往外走,一便隨口應道:“走水了。”
尚傑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大半,忙問:“十二呢?其他人都沒事吧?”
秦安道:“十二皇子自然有他的保姆顧著,您不必擔心。火是從中大殿起的,如救護得力,不會延及西殿。其他人奴才一時顧不上了。”
總算出了殿,秦安的心總算落下來。回頭看向中大殿,正殿已完全燒燬,兩側幾座側殿也燒得差不多了。從各個側門,還有不少宮人跌跌撞撞地逃出來。也聽到幾聲淒厲的呼號。逃出來的宮人與附近聞訊趕來的侍衛太監一起,拿著大小的桶、盆,大索,鐵貓兒,梯子,搭,斧子、鋸子,往返救火。火勢卻還是向旁邊的西大殿蔓延。
東西兩殿的人也都出來了。大多數人都拿了點傢伙前去救火,幾個近侍圍著兩個主子以防不測。十二皇子和尚傑一樣是在睡夢中被太監背出來的,只是不曾摔到了。他年紀還小,揉著渴睡的眼,惶惶地問:“十哥,怎麼會起火呢?”
“我也想問呢。”站在庭院裡看著情勢的尚傑,這時已完全清醒了,吩咐隨侍在側的太監去傳令:“讓他們先把北面那幾座還沒著火的殿閣拆了,要快!”
景慶宮離著毓慶宮近,太子得了訊息,匆匆趕到。聽到尚傑的處置,點頭稱讚。尚傑苦笑道:“他們動作不快點,只好再去拆懷德宮了。”
☆、第七章宮焚2
作者有話要說:
幸而太子又帶了一些人過來,總算在火勢漫延到西殿時,清出了十幾丈的空地。又恐風向轉向,把一週臨近中大殿的殿閣都快快的拆了,都清出一大片空地來。至於中大殿,雖然水不住地往裡面潑,但火勢實在太大,也只能任它燒了。
這場火一直燒到天色將明,才漸漸熄了。太子安排了一些人撲滅餘火,收拾殘局。然後把所有侍侯尚傑的宮人召到一起,問了幾句,粗略知道火不是從尚傑寢殿起的,便把秦安幾個近侍放了,叫他們伺候尚傑在自己宮裡稍做休息,然後把其他人都軟禁在東大殿的偏殿裡,等待細細問明所有情由時再做處置。又好好安撫了十二皇子,讓他的保姆們帶他去休息。處置好這一切後,已到卯時了。忙忙的梳洗更衣,趕去早朝。
這一日,是六月十五,大朝日。
訊息傳得很快,在上朝之前,皇帝和大臣們都知道了昨夜景慶宮失火,朝議的內容便圍著這事展開。因何失火,是否有人想謀害齊王,景慶宮如何重建……等等。但事情還沒仔細去查,很多問題都沒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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