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過真正體驗到這感受,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想起之前那個溫柔的“他”,韓若水不禁有些悵然,原本以為自己即將展開一段初初萌芽的愛情,可是這一切又被推回到了原點,回到兩人最初相遇的那一刻……
尤其兩人之間的“重新開始”似乎並不順利,不但一點美感都沒有,彼此之間還存有一絲敵意與疙瘩,劍拔弩張的氛圍,教人心寒。
沉默了一晌,知道他們之間再也不可能回到當初,就算她想挽留,卻也無能為力。
輕嘆口氣,她頗為惋惜自己的一份情感竟是以這樣的方式結束,教人哭笑不能,也求償不得。
也罷,還是先讓他好好冷靜一下,畢竟他才剛從一段很長的睡眠中甦醒過來,不管是身心或情緒仍處於一片虛弱與混亂當中,心裡一定想先見見周身最熟悉的親人。
就在轉身離去那一瞬間,她見到他把臉埋進手裡,露出一臉悲慼的表情,絕望地躺在病床上,全身微微顫抖,似乎身處洶湧的波濤中一樣。
雖不知他在昏迷之前究竟患了什麼奇症怪病,導致他長期處於半醒半睡的生理狀態,但看著他痛苦,她心底卻比他還難受!
因此,說什麼她也一定要協助他脫離這怪病的束縛,讓他對人生重新再燃起希望。
想到這裡,她做了個深呼吸,抱著豁出去的決心,坦白說了,“對不起,我目前還不能離開。”
說完,她又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說什麼?”他銳利的視線直逼著她,英俊的臉上滿是怒氣。
“我跟鳳茜表姊都說好了,這陣子將由我來照顧你。”所謂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她怎麼可以把他丟著?
不過在那之前,她得先打一場硬仗,替自己爭取到留在他身邊的機會,才能談幫助他重生。
只是,她才滿心這麼想,卻差一點說溜了嘴。
“況且,你我都這樣熟悉了,就不必……呃!”驚覺失言的她,猛然噤聲,悄悄瞄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神情並無異狀後,稍稍安心了些。
“總之,你就認命吧!”她故意這麼說著,心中也默默盤算著,往後與他交談時,一定要特別謹言慎行,絕不能讓他懷疑她曾經見過他才行!
更何況,且看他對她一副極不耐煩的模樣,相信她也不是他高興打交道的人,由此可知,一旦讓他知道就在不久之前,她與他之間還差一點發展成情人關係,搞不好還會加重他病情也不一定。
“吵死……”他的聲音沮喪且不耐煩,捏了捏眉間不斷襲來的抽痛感,他瞪著她,以一種繃得緊緊的聲音說:“臭八婆,你可不可以把手腕上那一條該死的鈴鐺拿下來,它吵得我的頭疼死了!”
“你是指這個?”她伸出手來,他卻像看見毒蛇一般猛然縮開身子。
“拿開!”他厲聲喝止,臉色一變,怒道:“你是想整死我是不是?”
都說他痛恨那鈴鐺的聲音了,她還直往他臉上湊?
“我耐性有限,你若要戴著那條破玩意,就給我滾遠點兒,別靠近我!聽懂了沒有?”他峻聲苛責,語調生硬而不容質疑。
見他一副厭惡的表情,好像真的與這條手煉格格不入似的,為了不讓自己成為他的“拒絕往來戶”,她只有遵照辦理,拿下那條護身手煉,完全忘了大鬍子道士臨別前對她叮嚀的話。
就在韓若水轉身取下手煉的當兒,躺在病床上的夏賢俊,緊抿的嘴角淺淺地揚起了一絲教人不察的微笑……
在一連串密集的復健下,夏賢俊身體復原的情形非常令人滿意,就連主治醫生也嘖嘖稱奇,認為他的康復,完全是醫學的奇蹟!
於是在醫生的認可下,夏賢俊確定可以正式和過去那一段昏天暗地、睡睡醒醒的日子告別了,只是他的體力仍然十分虛弱,躺在病床上近三年的日子期間極度缺乏運動的肌肉變得十分僵硬,讓他就連做簡單的動作也比一般人來得困難些。
好在他的狀況一天比一天更加穩定,原本步行十分吃力的他,現已經不需要人攙扶了,偶爾還能獨自到外頭散散步,怡情又健身。
這夜,她躺在床上,凝視著黑漆漆的天花板,腦海裡回想著這幾日以來,她所認識的的夏賢俊。
一個月以前,她認識的他,是一個眼神純淨,個性直爽,讓人安心的好男人典範,如今眼前的這個他,卻是一個冷靜自若,亦正亦邪,令人難以提摸的傢伙。
還有啊!明明是一個大男人,雖說體質是纖弱了點,但有必要成天躲在房中像個大姑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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