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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二人神情極為默契。
無瑕說完了,開國公直起腰身,拍大腿叫好,“這主意好!我閨女真聰明!閨女,要偷襲人,這個事爹爹在行,來,爹給你出出主意。”拉著無瑕找了個石頭坐下,隨手摺了樹枝,在地上畫著,“……在他的必經之路上埋伏……這些人偷襲,這些人接應,這些人把風……閨女,咱們做事情要漂漂亮亮的,水過無痕,不能給人留下把柄……”無瑕垂下小腦袋,看的津津有味,“對,胡鬧歸胡鬧,不能讓人揪住了小辮子。”
蘭夫人和陸先生原本是並肩站著的,後來漸漸靠在一起了,暈。
父女二人制定了一套很上去很不錯的搶劫方案。
陸先生雖是心中感動,卻知道這樣不妥,把蘭夫人、開國公和無瑕都請到屋裡坐下,摒退侍女,溫和的反對,“這樣不好。在京城動用武力,驚動官府倒罷了,說不定會驚動皇上。”
開國公不以為意,“什麼大事。”
方家那小子若是聰明,便自己把事情掩下吧,若鬧出來,是他自己丟人。
陸先生神色凝重起來,“眼下是建國之初,勳貴們橫行不法的很多,皇上也並不是件件深究。可是,十年八年之後,又會是什麼情形?若給皇上留下驕橫犯上的印象,後患無窮。”
開國之初,皇帝對功臣優容。十年二十年之後,還會麼?到時候清算起舊帳,開國公府找誰說理去。
為了自己連累開國公府,陸先生是無論如何不願意。
她欠常家和蘭家的已經很多。沒有嬌嬌,沒有蘭將軍,她早已成了一縷冤魂。
因為替自己出頭,給開國公府留下後患,於心何忍。
見她鄭重其事的樣子,開國公和蘭夫人面色沉吟,若有所思。無瑕眼珠轉了轉,甜甜笑了,“不能動用武力,也可以搶劫的呀。爹爹您不是說過,這搶劫麼,有武劫,也有文劫。”
蘭夫人不滿的看向開國公,那目光分明是在質問,“嬌嬌怎麼會知道這些的?”開國公心虛的陪著笑臉,心中大叫糟糕。怎麼能把搶劫的事也說給嬌嬌聽呢?小女孩兒家哪能聽這個?壞了,這下子夫人定不會輕易饒我。
他是有一天說順嘴了,從他光輝的打仗經歷一下子轉到盜匪生涯,“閨女,這打仗吧,和搶劫也有相似之處,最好的便是出其不意,以強攻弱……”誰知嬌嬌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刨根問底的問了許多,眼睛閃閃發光。當時開國公心裡還樂呵呢,嬌嬌,你真是爹的親閨女,提起搶劫,看你多有興致!這會兒看到蘭夫人責備的目光,開國公知道自己冒失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諂媚。
“對待無禮之人,不必講理。”無瑕嘻嘻笑,“文劫吧,爹爹再想個轍,咱們文劫。”
她一臉興味,看樣子若是不把搶劫這件事定下來,她是不會甘心的。
“文劫。”陸先生動了心。
若是能不興師動眾而能得手,確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那是先父留在世上的唯一親筆了。”陸先生緩緩說道。
經歷過一場混亂,家園已毀,父親的手稿全部焚於戰火。取回婚書對於陸先生不僅是和方家劃清界限,更大的意義在於,那是父親親筆所書。
“便是這麼說定了,文劫!”無瑕小姑娘豪邁的拍了拍桌子。
駙馬方磐從工部下衙,坐轎子回公主府,在日常必定要經過的太平道被人攔下了。
攔他轎子的人,是一個年方五六歲的小姑娘。
方磐帶的人不少,抬轎子的便有四個壯漢,前頭開道的,後頭護衛的,加起來也有二十人,聲勢很大。這小姑娘卻不害怕,往路中間一站,伸開兩隻小胳膊,“我要見方駙馬傳個信,請停一停。”前頭開道的僕役本想大喝一聲把這小姑娘罵跑,卻見她身穿淡紫色錦緞衫子,衣料華貴,小臉蛋也生的粉粉嫩嫩,看上去不像尋常百姓家的孩子,便沒敢,遲疑的停下了腳步。他一停,後面的轎子便也停下了。
“駙馬,前邊有個小姑娘攔著路,說要給您傳個信。”僕役忙跑到轎子旁,小聲稟報。
“小姑娘,傳信?”方磐聽了,不由的掀起轎簾,向前方看了過去。
小姑娘正探著頭往轎子這邊看,一臉的天真爛漫。
方磐微微笑了,“這樣的信使,讓人如何拒絕?”
他抬腳下了轎,緩步走到小姑娘面前。
小姑娘衝著他甜甜笑,“陸姐姐有話跟你說。”她指了指旁邊的小巷子,“她叫你一個人過去,不許多帶閒人。”
“陸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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