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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講起傅雲起,多半說他少年老成,甚至囂張跋扈眼高於頂,像極了他的名字,高不可及,每一個字都帶稜角分明,桀驁裡帶著迫人的銳意。唯有在遇見周抱玉時,他在最開始就失了分寸,甚至喜怒易形於色。
也許是打孃胎裡帶著的要命的自尊,讓他一直逃避退卻不願承認那種對抱玉的喜歡與心疼。
抱玉慌了幾秒神,沒注意那些球是如何進去的,只覺得全身上下的不自在,但她馬上又將靈魂拽了回來,收回球杆站直身子,讚歎道,“還是裴總您技藝高超,撞擊點找的一點也不含糊,抱玉佩服。”
誰都看不出來她的心臟碎裂了那麼一小下,她卻還要陪著笑臉將散落地上的心臟碎片一點點撿起來拼上去,像撿回自己的自尊。
當初握著抱玉的手教她如何擊球的周懷景,大概怎麼也想不到之後的幾年裡,自己的女兒被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人蹭著屁股攬著腰摸著肩膀。
世事難料。
裴總坐回沙發上,意味深長地看了抱玉一眼,對著周圍幾個球友說:“這裡太吵,都沒好好認識周小姐,不如我請客,咱們找個飯店續場,幾位意下如何?”
大家紛紛贊同,裴總趁機又摸了兩把抱玉的大腿。
抱玉只覺得頭暈想吐,藉口站起來,“不好意思裴總,我一會兒還要回公司加班,就不能陪您了。”
“怎麼這麼晚還要加班麼?”其他老闆跟著裴總一起笑。
“您知道的,我們公司下週有場大秀要辦,現在來助威造勢的明星又那麼難請,doris要我回去確認下來的人數,不夠的話我還要跑腿呢。”抱玉充滿歉意。
“你不早說。”裴總吐出一個菸圈,“多大點兒事兒,最近我剛好投資了一部電影,裡面的演員只要你們點,我保證他們統統到場,實在不行就讓整個電影的劇組過去幫著你們宣傳宣傳,對彼此都有好處嘛。”
抱玉如釋重負,從心底卸下包袱,大舒一口氣,趕快言謝,“那太好了裴總,既然您都這麼說了,我這就出去跟上司通個電話,申請陪您續場。”這才把自己的雙腿從裴總有力的大手中掙脫開來。
傅雲起倚在走廊上,俊容鐵青,眸中怒意翻滾。他將指尖燃到盡頭的星火掐滅,那力道像是在掐仇深似海的敵人的脖子。
抱玉在中央餐廳陪了一晚上的酒,卑躬屈膝。
裴總那雙手不斷地在她身上游走,她咬牙撐下來,也只有身臨其境的人才知道那樣的過程有多痛苦。
抱玉整個過程都是迷迷糊糊的,意識也不是很清醒,她只覺得額頭帶著一股熾熱感壓向眼球,看什麼都是重影。
從上次給廖叔獻血之後,她的身體一直恢復的不是很好,又在生產部呆了那麼長時間,人本來就瘦,為此變得更加單薄,惹人心疼。來打桌球之前,她已經在公司連開了好幾個夜班,為大秀的事前後忙碌,甚至向垃圾食品妥協,整日三餐泡麵不離口,要麼就是一整天都忘記吃飯,這樣折騰來折騰去,胃就壞了,常常疼。
拿到裴總的承諾之後,抱玉搖搖晃晃站起身,推辭著說自己真的要回公司了,這才走出餐廳,差點眼一黑栽倒在地。
她覺得好累好累,卻哭不出來,眼睛裡只有麻木和漠然。是真的累,黑眼圈嚴重,眼睛佈滿了血絲,像是時刻都可以睡著。
她所記得的最後一個畫面,是傅雲起陰沉著面容朝她走來。她還未衝他打招呼,瞳孔裡閃爍顫動著的光芒就突然熄滅,漆黑一片,彷彿被人拉滅的燈泡。
她兩眼一閉,小腹那裡的疼痛感愈加強烈,除此之外她都失去了知覺。
她身影輕飄飄一晃,朝身後直挺挺地仰面摔倒下去。
下一秒,傅雲起快速地向前伸出一雙手臂,穩穩地接住。他一把將她抱起,皺著眉頭,繞開周圍訝異的路人就往外走,之後冷著臉將她扔到車後座,“哐”的一聲關上車門。
抱玉一路上都昏昏沉沉的,她能感覺到傅雲起停車,再把她抱出來,進電梯,上樓,開門。他眉宇間帶了些恨,粗魯地將她扔到床上,一隻大手用力捏住她的後腦勺,或許是剎那間的恍惚,他分明是清醒著的,此刻卻喪失了理智,不管不顧地吻上去,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撕咬,抱玉吃痛,低呼了一聲,那聲音卻讓他加重了齒間的力道,他貼在她唇上趁機而入,像最狡詐靈動的遊蛇。
她緊閉雙眼,輕蹙眉頭,喉嚨裡發出一種掙扎的呻吟,傅雲起感覺自己全身上下脹的不能再忍受,一隻手輕巧地從她的運動衣裡探進去,來回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