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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像我媽要求的那種準兒媳的風格的,其實你就是平日裡太懶,不知道捯飭,你稍微收拾收拾自己就挺像模像樣的嘛,我真心的,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就好好演,完事兒讓我得到徹底解放和自由,順帶從我媽那裡圈點兒錢回來,聽懂了嗎”
“什麼嘛”她白了他一眼。
“別再那樣看我了昂,搞砸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推搡了她一下,“趕緊的麻利兒進入狀態,咱倆對對詞兒”木尤宏血。
許盡歡跳起來,“幹嘛還對詞兒啊,又不是演話劇你用得著那麼拼嗎,不幹了不幹了”
“你會不會說話你以為在長輩面前走個過場那麼容易”
“廢話”
“想多了吧,高估自己了吧會說話的人分兩種,第一種會說話,是指能判斷局勢,分門別類,恰好說到對方心坎裡,比如蔡康永。第二種會說話,是指話很多,但沒一句中聽的,哪壺不開提哪壺,關鍵時刻還語無倫次掉鏈子,比如你。”
許盡歡被搞得哭笑不得,心想我嘴有那麼笨嗎,史書沒記載啊。唯一一次的記載應該就是高中的時候,自己上課發言時說的那段“同志論”,把臺上的政治老師氣到青筋暴起。
那天的陽光透過教室的窗戶照射進來,許盡歡猛地睜開眼睛,朦朧的淺眠被一陣鬨笑粗暴的打斷。
“政治老師的幽默從來都像是讓人欣賞不來的音樂劇。”抱玉看著身旁打著哈欠的她,無奈的說。
盡歡抬起腕上的手錶,下午三點又十分,距離下課還有艱難的半個鐘頭。又是一陣鬨笑,她索性不去理會,埋頭繼續睡。
而講臺上不解風情的中年婦女,還用自以為幽默的講課方式滔滔不絕的敘述著自己有多麼理解馬克思的良苦用心,什麼價格就是要圍繞著價值上下波動的,這是多麼準確的定理,忽然那老師的眼神就因發現隨著睡眠呼吸而起伏的額前碎髮,而變得心花怒放起來。
“許盡歡。”
那身體聞聲微微震了一下,慘了。
“你是不是想解釋一下你對價值規律有什麼不滿”
她慢吞吞的支起腦袋。
“或者你可以回答我,為什麼每次上課都看不見你的臉”
“不好意思,老師。”許盡歡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指著臉頰上因枕著胳膊睡覺而形成的痕跡,“我只是因為臉被硌了太多紅印兒,怕這樣和您期待中的面孔不相稱,所以不情願抬起頭來。”她輕輕掩起面頰,笑靨如花。
“同時,我自始至終都身體力行,用虔誠的態度去思考革命導師馬克思同志為政治經濟學的奉獻。”
“並且,我對馬克思同志與恩格斯同志兩位同志間革命同志般的同志情誼充滿了”
“老師,已經下課了。”就在她的“同志論”發表完之前,抱玉把手裡的一摞書輕輕磕了磕桌子,插話道:“還有,您讓我收的列寧土地論閱讀報告已經齊了,是不是現在就送到您的辦公室去”
講臺上的中年婦女點了點頭,鬢角的青筋依舊沒有消失,她哐哐噹噹合起講義出門,走到門口時還不忘回頭對著許盡歡吼出一句:“到現在了還不知道努力,等到高考成績出來時再後悔就晚了”
老師轉身出門,估計此時的怒氣轉化成了對自己在理論水平和革命研究上有待提高的怨念。
她大鬆一口氣,緩緩坐下來,看著旁邊宛若人類救星的抱玉,充滿感激,“謝謝你。”
抱玉不以為然,嚼著口香糖的嘴停下來,笑道,“救你一命,請吃飯。”
第十章 不如抱玉去(2)
書上說,每個人都是一座孤獨花園,春夏秋冬,花園每年都在經歷著獨自的四季。有昆蟲誕生又死去,有田鼠出現有消失。而剩下許多花。如果自己再不去探訪的話,大概也終將荒蕪吧。這時大概就需要有園丁的出現,給它以足夠的安全感。
病房裡,抱玉躺在床上,戴著耳機劃拉著ipad,看行業曲線,傅雲起坐在一旁看報紙,不時翻頁。窗外星火點點,璀璨燈光如夢似幻,初夏的風都是帶了溫度的,暖暖吹來,像是要往人的身體裡呼嚕呼嚕灌進一些熱暖的東西。
抱玉其實心思不在行業資料上,她聽著ipad裡的歌兒,偷眼瞄著眼前這個男人。心想人生真妙,最不可能在一起的兩個人,最有條件成為敵人的兩個人。此時竟共處一室,安靜地做著各自的事,互不干擾卻也溫柔恬靜,這大概是最好的相處模式。
傅雲起抬頭看了看錶,說,“你是不是該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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