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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劃案洩露出去,你這樣就是在出賣公司,在這行很難做下去,因為別人不會用一個出賣過自己公司的人。”
“接下來呢?”抱玉笑著問。
“接下來,你保不齊還會出賣國家。”傅雲起開個玩笑道。
“那又怎樣呢?我不出賣朋友,不出賣幫助過我的人,所以,即便賣國了又能怎樣呢?”抱玉晃了晃酒杯。
傅雲起挑眉看著眼前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一時語塞,甚至忘了自己本來是想指責她的。沒辦法,抱玉這個女人太壞了,但她又對自己的壞太過坦誠。
“我說周抱玉,不如辭職來我這裡吧。”他傾向椅背,看著她說:“我能明白你想要的是什麼。”
這次換成抱玉錯愕地看他,她猶豫了良久,說:“我覺得你很危險。”
“為什麼?”他無辜地聳肩。
“因為我實在看不出,你想要什麼。”她坦言。
“很簡單,我想要你。”傅雲起脫口而出。
抱玉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他。她原本想說“別,咱們還是保持單純的利益關係吧,這樣我比較好掌握”,但她害怕傅雲起會接著問她“那為什麼其他關係就不好掌握了呢”,到那時,她就真的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夜色正濃,酒壺已經空了,抱玉喝得不比傅雲起少,但不知為什麼,總也醉不了似的。其實她不知道,米酒後勁大,酒勁兒慢慢地上來。她要的那些點心,一大半堆在桌子上,傅雲起沒說什麼,倒是她自己嚷嚷著說浪費可恥啊!但她實在吃不下了,站起來伸伸懶腰,忽然興致,“傅雲起,我們去爬後面的山吧!”
她對他直呼其名。
那座山其實不太高,但抱玉爬了很久才爬到山頂,大刺刺地躺在地上再也不肯走。
傅雲起微微喘著氣拉她:“起來,地上溼氣重。再晚了就不好下山了。”
抱玉累得筋疲力盡,酒意也漸漸湧了上來,死活不肯動,傅雲起無奈,在她身邊蹲下,拍了拍背:“上來,我揹你。”
抱玉爬上傅雲起的背時,眼眶裡忽然又湧上一陣淚意,她緊緊勾住他的脖子,頭擱在他肩頭,靜靜聽著他的呼吸聲。閉了閉眼,彷彿回到很多年前,父親也是這樣揹著她,一步一步從一樓爬到五樓,到了家門口她賴著不肯下來,一定要讓他背進客廳。
“傅雲起。”
“嗯。”
“以前我總覺得,人生見一面少一面,所以不如不見。”她躊躇了下閉上眼,“只是和你,終歸是見一面多一面。”
傅雲起沒有做聲,天黑透了,山路寂靜,只有他沉穩的腳步聲與呼吸聲靜靜地響起。
“傅雲起。”
“嗯。”
“我好累。”抱玉將腦袋移到傅雲起另一邊脖子上,“我睡一會兒,到了你喊我。”
“嗯。”
第五章 娘娘饒命(6)
二月的風冷意十足,沿著街邊的小路走,滿地的石子和鵝卵石踩上去還有些硌腳。樓群之間,一片半圓的月亮懸在冰藍的天上。家家戶戶亮著燈,電視劇裡熱鬧的聲音從窗戶縫隙洩了出來,卻隨即就被風給吃掉了。
許盡歡和身旁這個戴著帽子和墨鏡、穿著neilbarrett風衣的人並排走著,沒人能看得出這個男人就是剛剛結束新書釋出會的國內當紅作家。
“現在。”他笑道,“我們走在馬路上,腳底舔著路面。你看厄普代克用得多形象啊,舔字,寫得太好了。”
許盡歡沒有說話,她覺得自己似乎能透過那副墨鏡,看見他的眼睛,像兩面深沉的湖泊,盛滿了溫柔,和一種難以察覺的悲痛。
但她還是覺得挺開心的,因為兩個人要掏心掏肺聊一聊的開端就是一起走走,她搓手噘嘴皺眉頭,說好冷,他英姿颯爽脫外套,說穿上。然後兩個人就莫名其妙地好上了。
電視劇裡都這麼演的。
可裴斯宇似乎沒這個意思。但此刻她也不是平日裡那個只會出糗和逗樂的女屌絲了,她吸了吸鼻子,說:“你寫的也很好啊,‘這個地球,自它誕生於這個宇宙以來,就被冠以無數會滅亡的傳說,可它依舊固執地存在了46億年’,這個例子舉得真好,讓我想起好多來。”
“好多什麼?”
“悲情的例子啊,你看長頸鹿,脖子那麼長,有時候我就想,它哽咽的時候是不是很難受呢?我沒有那麼長的脖子,有時卻也能哽咽到說不出話。章魚它有三顆心臟,那它心痛的時候,是不是比我們要疼上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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